文|余艾姝
從小,我就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枣抱。倒不是因為我長得奇形怪狀熔吗,也不是因為我擁有什么特異功能。
這事轿秧,也是我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中跌。我小時候不跟著爸媽一塊兒生活,他們在城里打拼淤刃,就把我寄養(yǎng)在外婆家了晒他,外婆家在鄉(xiāng)下,鄉(xiāng)下的晚上很靜逸贾,這個時候大自然其它生靈就開始了對話陨仅,嘰嘰喳喳地仿佛在炫耀各自生命的高貴,就像白天的人類铝侵。
我跟你一樣灼伤,我聽不懂它們的語言,我想告訴你的是咪鲜,在黑夜中狐赡,我的思緒也開始不一樣,我覺得自己不是白天的自己疟丙,我或許有另外的使命颖侄。白天的時候,我看不到享郊,那個時候览祖,外婆叫我的聲音沒有規(guī)律地響起,我也總是有其他的事炊琉,我扮演著外婆的小孫女展蒂,無憂無慮。
我坐在院子里苔咪,看著黑黑的離我很遠的天空中眨巴著的星星锰悼,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生活在某一顆星星上的人。那個時候我很小团赏,我沒看過任何關(guān)于天體的書箕般,我也不知道有外星人的說法,我的思緒總是飄的很遠很遠舔清,想著我是不是從某一顆星星上掉到了外婆家的院子丝里。但是我從來沒有問過外婆這個問題可柿,因為我覺得外婆一定會說我這個小丫頭又在說什么胡話,她總是有很多事要做丙者,不會太在意我說的話,再說第一個見到我的人應(yīng)該是我爸爸媽媽营密,我應(yīng)該要問他們械媒。
白天的時候,我偷偷地告訴我的小伙伴早早我覺得自己很不一樣的事评汰,她卻跟我說纷捞,她每次都覺得天上的云朵像某些東西的時候,她的姐姐總是說她胡說被去,那是不是她也很不一樣主儡,她覺得她可能是從一朵云上掉下來的。我咯咯地笑了惨缆,因為她感覺到的東西我也是能感覺到的糜值,所以我認為她不是從一片云朵上掉下來的。爸爸媽媽一直沒有回來坯墨,我就不能向他們求證我的想法寂汇。抬頭看向天空,我覺得自己來自于一顆星星的想法越來越強烈捣染,連睡夢中也開始出現(xiàn)了那顆星星骄瓣。
我每天懷揣著這個秘密,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放它出來溜達溜達耍攘。后來榕栏,不知道為什么,我也沒有問爸媽這個問題蕾各,但是我開始看有關(guān)外星人的科技書扒磁,我漸漸深信,我是一個外星人示损,誕生于我睡夢中的那顆星星上渗磅,在等待著屬于我的星球上的同類們來證實,它們一定能從人群中認出我检访,我為這樣不一樣的自己而暗暗竊喜始鱼,因為自己獨特的存在而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息。
漸漸長大了脆贵,我的同類們還是沒有來找我医清,所以我的不一樣一直埋藏在了我的心中。偶爾與朋友的聊天中卖氨,我會興致勃勃地聊起我小時候覺得自己是外星人的事会烙,當(dāng)然负懦,我不會告訴她們我現(xiàn)在仍然覺得這樣。但是她們每次都很敷衍的覺得那是小孩童天真的遐想罷了柏腻,每個人小時候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罷了纸厉,我也就不再談起這件事了。
我的不一樣埋藏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五嫂,它已經(jīng)很久沒被我提及了颗品,我越長大,它也就漸漸地被遺忘了沃缘。
記錄自己和身邊人二十多年的成長過程中躯枢,也許幼稚,也許短暫槐臀,也許普通锄蹂,也許喃喃自語的一些小事,小想法水慨。越長大得糜,很多事都開始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