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不太好,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都慢慢忘記了夺荒,幾乎是一年回一次老家的我统诺,記憶里關(guān)于爺爺?shù)钠我菜o幾歪脏。
端午三天小長假,舍友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起來看她粮呢,勾起了我的一些小感慨婿失。
爺爺有四個兒子钞艇。大兒子耳朵不太好,只記得我讀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爸爸幫他在廣東找了份工作豪硅,后來一次工作意外好像斷了一根手指哩照。二兒子一直在老家,最近幾年好像在鎮(zhèn)子上買了一套房子舟误,然后就搬到鎮(zhèn)子上住了葡秒。三兒子就是我爸姻乓,一直在廣東嵌溢。四兒子也在廣東,三十多了一直不結(jié)婚蹋岩,因為爺爺一直在催婚赖草,所以不愿意回老家挨嘮叨。
奶奶在我念高中的時候就走了剪个,是因為中風(fēng)秧骑。那也是我第一次回老家參加葬禮,第一次看見跳大神扣囊,第一次看見我爸爸哭乎折。只記得我很害怕。
爺爺在我大三大四的時候得了老年癡呆侵歇。爸爸曾經(jīng)把他接來廣東照顧骂澄,但是第一天剛到,第二天他就要回家惕虑,在大兒子家待了一天坟冲,還是要回家,沒辦法溃蔫,只能又把爺爺給送回去健提。
還記得畢業(yè)之后我跟媽媽回老家看他,還沒到就聽到他在罵人(周圍沒有人)伟叛,房子里特別臟特別亂私痹,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院子里全是他撿的柴火统刮,還有垃圾侄榴。他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和媽媽了,問我們是誰网沾。我們給他帶了一箱牛奶癞蚕,他說沒什么東西可以給我(也不知道他認(rèn)出我沒有),最后從口袋里摸出一百塊辉哥,我沒拿桦山,當(dāng)時真的要哭了攒射。唏噓。沒想到恒水,那是我見他的最后一面会放。
我工作不到半年的時候,聽爸爸說爺爺老年癡呆更嚴(yán)重了钉凌,走丟了咧最,爸爸回老家找爺爺也一直沒找到(之前也走丟過一次但是找到了)。過了幾天御雕,只說爺爺找到了矢沿,已經(jīng)去世了,那時是冬天酸纲,好冷捣鲸,爺爺肯定又冷又餓。
人世間太苦了闽坡。
(突發(fā)感慨栽惶,寫的很亂,見諒疾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