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成為一個隱形的人。
我對別人的生活很好奇童芹,換句話說我很八卦。但是為了給人留個好印象鲤拿,我常常不得不把自己包裝得言行有度假褪,進退合宜。這讓我很憋屈近顷。憋屈的根源不在于八卦本身生音,因為如果一個人八卦得很露骨,或者八卦得很大膽都不會這么憋屈幕庐。問題在于久锥,我八卦得很隱晦又很實證家淤。大膽假設之后异剥,本著對八卦主人公負責的精神,我總希望小心求證絮重。然而我不好意思打聽冤寿,更不好意思偷窺歹苦,所以活該被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好奇心碾壓致死。
如果我能隱形多好督怜,我再也不用被一面之詞忽悠得云里霧里殴瘦,再也不用被蛛絲馬跡勾引得浮想聯(lián)翩,自己去現(xiàn)場瞧瞧啥都一清二楚号杠。從此我就能搞清楚這一切是什么——張三和李四好上了沒有蚪腋,路邊的乞丐是不是騙子,旅行者從哪來要到哪去姨蟋。從此我也能搞清楚那一切是為什么——朋友的嘴巴為什么張開了又閉上屉凯,隔壁姑娘的眼睛怎么又紅又腫,老板的唾沫星子干嗎總是甩我一臉眼溶。
如果我能隱形悠砚,我要去道貌岸然的領導們開會的現(xiàn)場聽聽他們打算怎么壓榨勞動人民,我要去光鮮亮麗的明星們家里看看他們拉屎放屁的時候是不是仍然具有美感堂飞,我要去人人唾罵的罪犯的家鄉(xiāng)尋找他生而為人的光芒灌旧。
我隱隱地有點擔心,如果我真能隱形绰筛,會不會不僅沒成為什么正義使者枢泰,反倒變成一個游離于道德和法律之外的壞人。修改文件别智,暗算仇人易如反掌宗苍。偷窺密碼,竊聽機密好像也沒什么難度薄榛。我可能會覺得自己成了上帝讳窟,因為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一覽無遺,而我對這個世界來說無法洞悉敞恋。
然而如果我能隱形丽啡,我估計自己最開始肯定不會想那些宏偉的使命和命題,畢竟每個人最關(guān)心的八卦主人公通常都是自己硬猫〔构浚可能我在看過前任過得怎么樣,聽過別人在背后怎么評價我之后便心灰意冷啸蜜,再也不肯使用這個該死的超能力了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