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养交,就別喝茶了,一杯茉莉香片怎么樣瓢宦,微苦碎连,但余味悠長,我來說個故事驮履,關于曾經的青春鱼辙,劈情操的事兒特別容易,我尚不知故事的走向玫镐,您慢慢坐倒戏,我慢慢說……
有這樣兩個姑娘,一個生在夏天所以叫七月恐似,一個從出生就流離卻叫了安生杜跷。你要相信世界上有“注定”這種事兒,相遇于是她們總在一起,維羅妮卡的雙生花葛闷,入侵彼此的生活憋槐。然后她們遭遇男人,她們分離孵运,流浪在各自的生活中秦陋,不問卻還是相聞;然后她們再次遇見治笨,饒是廝殺卻仍能擁抱——“我愛的是你驳概,恨的也是你,因為我只有你”旷赖。兵荒馬亂之后顺又,死亡將至,終共長生……
是不是很熟悉的故事等孵,不是我的故事稚照,也不是曾國祥的故事,是安妮寶貝的故事俯萌,是我年輕時候怎么努力也望不進去的生活背面果录。
我終是看了電影,是個好故事咐熙,但如果不叫“七月與安生”弱恒,會是個更好的故事。關于救贖生命棋恼,關于交換人生返弹,曾國祥看了《撒瑪利亞女孩》也看了《紅玫瑰與白玫瑰》,但做不到前者的解脫爪飘,最大的尺度也就是給你看看溝兒而已义起;做不到后者的深刻,能給的誠意就是各自荒唐罷了师崎。他甚至沒有卡在中間的位置默终,七月與安生那么殘酷的軌跡,卻被溫情地一幕幕帶過犁罩。原來故事里面我很喜歡的兩個細節(jié)齐蔽,現(xiàn)在還記得清晰:深山古廟里七月的手鐲被安生撞碎后的清脆聲響,七月結婚的時候白緞子婚鞋一下子踩進泥濘水洼的悶聲鈍痛昼汗。這么撕裂的情節(jié)關系肴熏,不是馬思純爆發(fā)脫去上衣露出bra罵周冬雨“你丫不要再裝了”來得那么簡單粗暴的鬼雀。
從來女人好寫:張愛玲寫女人顷窒,上海灘搖曳出的風情萬種,還是流喪在生活中的蒼涼跌宕;亦舒寫女人鞋吉,永遠可以在36度的水平上書寫綿延的掙扎與欲望鸦做;嚴歌苓寫女人,獨立得可以頂天立地谓着,卻也敏感得近乎癡狂泼诱;安妮寶貝寫女人,空蕩閣樓里面不絕的高跟鞋聲赊锚,訴說的全是不安與騷動……但女人從來也難寫:你不知道曹七巧癲狂背后的絕望治筒,不了解喬背離情愛后的恐慌,不清楚扶桑癡傻順從背后的堅強舷蒲,所以你就不明白七月悲傷地說的“我終于沒有東西再能跟安生分享”耸袜。
顛沛流離之后,當年七月失手放走的安生回來了牲平,安靜地坐在樓梯上面等七月堤框,無需言語,就可以傾心擁抱纵柿,像是回家一樣蜈抓。電影里面這一刻我第一次流淚,不是因為久別重逢昂儒,也不是因為倦鳥終返沟使,而是強行掰離的命運軌跡暫時歸攏,再往下該如何進行荆忍,莫大的恐懼——我從來怕的不是結果格带,而是結果之后的怎樣…… 第二次淚意在七月的媽媽,這個電影是多么喜歡七月刹枉,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叽唱,不再順遂添了棱角,這太過溫情微宝。七月去意已決棺亭,林媽媽淚眼婆娑看著女兒說“去吧,女孩子的路無論怎么選擇蟋软,從來都不好走”镶摘,大概是心有戚戚焉,又忍不住地哭了出來岳守,電影給了這個故事太多地面的溫度凄敢,適應不來好像只有哭泣才能維持冷靜。最后的鏡頭給了馬思純湿痢,《情書》里面的經典場景涝缝,我跟苗苗聊的時候她提及了這塊兒扑庞,很美我不否認,但情感太過傾向拒逮,我不喜歡罐氨,因為死亡所以七月能夠自由,但我卻想因為死亡七月與安生可以永遠糾纏滩援,永遠陪伴栅隐。“仙人撫我頂玩徊,結發(fā)受長生”租悄,我很喜歡這句,不太合適這里也沒關系恩袱。
男人永遠希望廓清關系甚至撇清關系恰矩,你看那些比喻:男人是樹,女人是藤憎蛤;男人是頑石外傅,女人是蒲草。郎心從來如鐵但蒲草堅韌如絲俩檬,纏繞的卻遠不只是男人而已萎胰。你知道什么人才能把生活搞得意味深長嗎?是來日方長的男人跟不堪回首的女人棚辽。所以生活的乏味大半原因在于男人只是“來日”的技竟,而從沒有想過“方長”該如何操作,就更別提他們去“懂得”了屈藐。題外話了榔组,我們劈情操,不談生活~
苗苗問我是不是看安妮寶貝联逻,我說年輕時候有段時間很癡迷:那是我深愛的上海搓扯,那是我幻想過的生活,那些女人:海藻般濃密的長發(fā)包归,蕾絲上衣锨推,光腳穿球鞋,是長在小城市的我暫時無法想象的美麗公壤。濃烈的關系换可,龐大的孤獨,填補不了的欲望更是我觸碰不到的生活那面厦幅,所以年輕時候的我知道有一個叫安妮寶貝的女人在上海沾鳄,過著我渴望的生活,做著我幻想的職業(yè)——賣字為生确憨!現(xiàn)在译荞,我終于去到上海套媚,也終于身在擁有兩千萬的人的另一個城市,看過很多種生活磁椒,也自己經營著一份生存,雖然早已不再癡迷安妮玫芦,但仍對那段經歷念念不忘浆熔,每每想起,輕笑一聲“我年輕的時候啊……”桥帆,人還是需要回憶医增,縱然不能讓你進步,但可以給你安慰老虫。
某年某月叶骨,七月與安生,其實我們都是……
(我從來覺得自己是個心腸很硬沒什么情感意識的人祈匙,但慢慢被證實不是忽刽,每次一場電影就像經歷一番人生,在別人的人生里面我卻百般糾葛夺欲,很容易就淚意潸然跪帝,我是不是老了,老到終于可以談談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