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初肉,也就是我老公的父親,這篇文章里我想稱呼他為老爺子饰躲。
老爺子今天因為腦梗又住院了牙咏,這已經(jīng)是今年住的第二次院了。這次住院病情不樂觀嘹裂,大夫也說點點滴繼續(xù)觀察妄壶。家里人的心情也比較沉重,我似乎對今天的作業(yè)也沒有辦法集中思考寄狼。
索性就寫一寫老爺子這個人吧丁寄。
老爺子是一個性情很倔強的人,年輕的時候家里沒有錢,做了上門女婿(不是廣義的那種上門女婿伊磺,只是結婚以后不自立門戶盛正,要和女方父母一起住的那種)。
婚后的生活屑埋,老爺子很能吃苦豪筝,但是丈母娘還是不太喜歡他,老爺子脾氣倔摘能,和自己的老伴(也就是我婆婆)說壤蚜,我自己回山東老家,等我掙到錢了徊哑,再來接你和孩子袜刷。
我婆婆當時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莺丑,你去哪我就去哪著蟹。兩個人一路艱難的回了老家。
我以為他們年輕的時候共同吃苦梢莽,以后的感情會很好萧豆,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昏名,老爺子因為有個機會可以回東北接父親的班涮雷。于是就舉家搬遷到東北。
由于我婆婆的性格比較懦弱轻局,一直也沒有上班洪鸭,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老爺子就覺得自己很威武了仑扑。在家變成了老爺览爵,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動不動就會罵我婆婆镇饮。
說實話蜓竹,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他對待自己愛人的那種不尊重和頤指氣使储藐。所以哪次他和我婆婆吵架俱济,我都要站在我婆婆這一邊。因為不管你的妻子怎么樣钙勃,她每天收拾家務蛛碌,給你做一日三餐,照顧孩子肺缕,她就是偉大的左医。
他們吵架授帕,我總是要做調(diào)解員,有時候真的感覺好累浮梢。人家都說家和萬事興跛十,但是他們竟然這樣爭吵著過了一輩子。
也是因為老爺子的暴脾氣秕硝,50多歲的時候就得了腦梗芥映,這幾年更是頻繁,已經(jīng)需要靠拄拐走路了远豺。但是隨著病情的嚴重奈偏,他也依舊沒有改變他原來不好的生活習慣,依然抽煙喝酒任逍遙躯护。我們的苦口婆心惊来,他只是嗤之以鼻,甚至怒目相向棺滞。
今年6月病情又一次嚴重裁蚁,半夜突然跌倒,我們都以為是跌倒的原因導致的腦梗復發(fā)继准,結果經(jīng)過住院觀察枉证,醫(yī)生得出的結論是因為病情積累到一定程度才導致的跌倒。
出院的時候移必,是推著輪椅出來的室谚,左側半個身子都沒有知覺了,我去接他的時候崔泵,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秒赤,張口說的話語無論次,傷心焦急的眼淚流了出來管削,我的心里五味雜陳倒脓,眼淚也止不住流了出來。我說含思,別哭了爸,我們回家甘晤。
回到家以后含潘,經(jīng)過了恢復期,也是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线婚,他變得很焦躁遏弱。罵人、摔東西塞弊、打人漱逸、半夜敲床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課泪姨。
家里人被他折磨的身心疲憊,鄰居甚至開始用敲暖氣來與之對抗饰抒。經(jīng)過多次鄰居的半夜敲門肮砾,最終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把他送到了養(yǎng)護中心袋坑。
沒想到經(jīng)過一個月仗处,今天又住院了,這次是120的車直接過來接的枣宫,由于疫情影響婆誓,養(yǎng)護中心不允許探視,只是能發(fā)一些視頻也颤。這次來接他去醫(yī)院洋幻,看到那個走得時候還惡言惡語要剮了家人的,現(xiàn)在只剩下皮包骨張嘴拉風匣一樣喘氣的人的時候翅娶,我的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流鞋屈。
我突然間想起有人說,人得病故觅,突然發(fā)病去世的人都是有福之人厂庇,因為不會遭罪。
也許判官也在陰間拿著生字簿输吏,點評著這個人得一生权旷,需要他遭受多少磨難才可以去陰間報道吧。
還是希望老爺子能好轉贯溅,雖然好了以后還是會惡言惡語拄氯,至少有個念想。其實他過完年也才剛剛滿七十它浅。
佛說译柏,人在做,天在看姐霍。你踩死一只螞蟻鄙麦,浪費一次糧食,判官都會記上一筆镊折,將來用各種方式向你討要回來胯府,所以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萬分小心恨胚。為自己積德行善骂因,老了不至于太遭罪,走得也能體面一些赃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