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陳剛和柳柳躺在床上聊天嬉挡,聊著聊著嬉笑打罵變成了拌嘴钝鸽,不一會兒的功夫,陳剛起身穿衣服往門外走庞钢。
柳柳喊住他說:“你要是出這個門拔恰,就別回來了!”
“不回就不回基括⊙瞻茫”陳剛繼續(xù)往外走,“這樣的日子受夠了……”
柳柳的倔脾氣上來了风皿,掀起被子穿著睡衣跟著跑了出去河爹,陳剛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桐款,車燈亮了咸这,映出柳柳長長的身影。就這樣兩人隔著車窗對峙了足足有幾分鐘魔眨,陳剛越想越氣媳维,雙手不停地捶打著方向盤酿雪,左腳鬼使神差地松開了離合,汽車緩緩向前移動侄刽,而且越來越快执虹,柳柳和車離得越來越近。
柳柳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唠梨,她心里篤定最后投降的一定是陳剛,因為她已經(jīng)實踐過無數(shù)次侥啤,贏的都是自己当叭。
想著想著她有些害怕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盖灸,可她的尊嚴又不容被車里的那個人損毀蚁鳖,哪怕是一點點,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赁炎,恐懼慢慢占了上風醉箕,如果陳剛失手結果會怎樣?
柳柳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幾步徙垫,她怕極了讥裤,可自尊心和優(yōu)越感讓她不肯左右躲閃。
電光火石之間姻报,柳柳一屁股坐在地上己英,膝蓋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陳剛倒了一步車,繞開柳柳開出小區(qū)吴旋,消失在柳柳的視線中损肛,柳柳站起來對著離去的汽車狂喊:“永遠別回來了,離婚荣瑟!”
柳柳氣急敗壞治拿,在原地狠狠地跺腳,眼淚嘩嘩地流下來笆焰,此時她恍然大悟劫谅,原來自己并沒有被撞到,轉而很慶幸仙辟,隨即被憤恨所替代同波。
夜晚又趨于寧靜,月光依舊明媚叠国,清風徐來未檩,無數(shù)個這樣的夜晚,柳柳挽著陳剛的手臂粟焊,腳步輕輕冤狡,甜言蜜語孙蒙,共同浸潤在這甜蜜的夜色中。
02
隨后的幾天都是柳柳和他弟弟一起度過的悲雳,陳剛沒有回來挎峦,也沒有打電話。
弟弟柳斌問姐姐:“姐夫這幾天怎么沒回來合瓢?是不是又吵架了坦胶?”
“弟,你放心晴楔,你開店的加盟費我?guī)湍阆朕k法顿苇。”
柳斌似乎覺出了什么税弃,追著說:“姐纪岁,陳剛敢對你不敬我絕不饒他,我就在這住了幾天则果,他就受不了了幔翰,怎么說我也是你親弟弟;想當年娶你的時候西壮,說得花好道好遗增,現(xiàn)如今幫個忙都這么難,不行咱自己過茸时,我養(yǎng)著你贡定!”
“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都,趕緊討個老婆回家……”
柳柳打算把還房貸的錢預支出一部分給柳斌缓待,等陳剛回來了就有辦法了。柳柳的頭脹脹的渠牲,昨晚留下的困意突然襲來旋炒,頓時連打了兩個哈切。
“叮鈴鈴叮鈴鈴……”
柳柳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到了签杈,她熟練地劃開屏幕瘫镇,把手機移到耳邊,不耐煩地說了一聲:“喂”答姥。
“柳兒啊铣除,你三叔五月一去上海旅游,你和陳剛去接一下鹦付,家里住不開的話尚粘,就安排個賓館吧,不能讓人家挑咱的理敲长±杉蓿”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聲音秉继。
“放心吧,媽泽铛∩屑”
電話毫無預兆地掛斷了,柳柳沒空多想盔腔,只想倒頭睡覺杠茬,其他一切等睡醒了再說。
幾秒鐘的功夫弛随,柳柳進入了夢鄉(xiāng)澈蝙,還穿著昨晚的那件睡衣。
“叮鈴鈴叮鈴鈴……”
柳柳猛地坐起來撵幽,心臟砰砰亂跳,喘不過氣來礁击,左手撐著床盐杂,右手捂著胸口,罵了一句:“又他媽誰呀哆窿!忘記靜音了链烈。”
“柳兒啊挚躯,剛才聽你說話怎么有氣無力的强衡,是不是生病了,可千萬照顧好身子呀码荔,今年抓緊要個小孩兒漩勤,拖的太晚了不好……”
“媽,等我們條件好了再說缩搅≡桨埽”柳柳語氣中充滿無奈。
“在上海房子都買了硼瓣,還等什么究飞,你爸這身子骨,有一天每一天的堂鲤,抱不上外孫子死不瞑目的亿傅,你能過好下半輩子嗎∥疗埽”
柳斌看姐姐滿臉的不滿和嫌棄葵擎,一手搶過柳柳的手機,對著話筒說:“媽慢宗,姐和陳剛吵架了坪蚁,陳剛一個人走了奔穿,你說說,太不像話了敏晤!”
柳柳的困意和疲倦早拋到九霄云外贱田,沖著柳斌喊道:“把手機拿來慨亲,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锄贼!”
遠遠地從手機聽筒傳來數(shù)落聲:“柳兒,你怎么和你弟弟說話呢敢茁,埋怨起自家人來了译打,陳剛要是不想過了就離耗拓,咱不怕他∽嗨荆”
柳柳靜靜地坐在床上乔询,不想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韵洋,此時的她是那么的孤單竿刁,那么的無助,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過搪缨。
“生女兒有什么用食拜,還是兒子好!”刺耳的聲音從電話聽筒里傳過來副编。
“砰负甸!”柳柳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fā)痹届,哭著喊著呻待,發(fā)瘋似的跺踩著手機,然后蹲在墻角队腐,嚎啕大哭……
03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而憂傷带污,唯獨思念陳剛,心里升騰起對陳剛歉意香到,這么多年來都是他在默默的支持自己鱼冀,包容自己,沒有他在身邊自己是那么的脆弱悠就,不堪一擊千绪,自己所謂的尊嚴只不過是偽裝而已。
以往都是陳剛主動認輸梗脾,這次柳柳決定拋開所謂的自尊給陳剛打電話荸型,期盼他回到自己身邊,日子畢竟是他們兩個人過的炸茧,別人替代不了也理解不了瑞妇。
柳柳拿起電話稿静,撥通陳剛的電話,心臟快跳到了嗓子眼兒辕狰,腦海里模仿的對白反復出現(xiàn)改备,可陳剛手機卻關機了。柳柳開始擔心起來蔓倍,是不是這次陳剛真的生氣了悬钳,自己一刻也等不了,翻開手機通訊錄偶翅,挨個給陳剛的朋友打電話默勾,結果卻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消息。
柳柳立刻起身去陳剛的公司聚谁,沒想到陳剛也不在母剥,老公很少請假的,柳柳抓住一個同事詢問形导,聽完之后雙腿立刻軟了下來媳搪。老公因工傷住院了,一直昏迷不醒骤宣。
柳柳立即敢去醫(yī)院,望著躺在病房里陳剛序愚,她飛快地撲到床前憔披,哭得泣不成聲,悔恨的淚水奔涌而出爸吮,床單濕了一大片芬膝,許久過后眼淚流干了,柳柳靜靜地坐在床邊形娇,握著老公的手锰霜,訴說著自己種種的不是。
柳柳打開陳剛的手提包桐早,發(fā)現(xiàn)了一包現(xiàn)金和一張紙條癣缅,上面寫著:“柳斌的錢我準備好了,我愛你哄酝∮汛妫”
柳柳的眼睛又濕潤了,這比其他任何懲罰都要命……
柳斌的電話來了陶衅,還是要錢的事情屡立,這次柳柳沒有依他,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搀军,至于家里人怎么看她膨俐,她并不在乎勇皇。
人是給自己活的,是給愛自己的人活的焚刺。
陳剛渡過了危險敛摘,柳柳替他說了一句話,“我愛你檩坚,但我不喜歡你的家人着撩。”
然后替自己說了一句話匾委,“我愛你拖叙,你比家人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