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一句頂一萬句》這本書比喻成《百年孤獨》,從寫作手法以及文學(xué)地位來說馆匿,似乎不太像抑胎,但僅從名字來說,的確有一點意思渐北。至少這本書記錄的時間差不多也百年左右阿逃,而主題則有深深地孤獨的烙印。
小說越到最后越入迷赃蛛,甚至在最后一章恃锉,最后一刻,當(dāng)牛愛國要去找張楚紅時呕臂,讓人禁不住眼睛一熱破托,作者在那一瞬間畫了一個干脆的句號,雖然我們也想知道他們后來的故事歧蒋,但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才是剛剛好土砂。
這本書跨越百年州既,上半場的人物基本都是以姓來稱呼,老王萝映,老馬吴叶,老楊……,下半場的人物漸漸都有了名字序臂,讀到最后才開始明白它為什么叫《一句頂一萬句》蚌卤,人與人能說得來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上半場的主人翁叫楊百順奥秆,下半場的主人翁叫牛愛國逊彭,他們兩個從未見過面,但卻有許多類似的經(jīng)歷构订,更重要的是楊百順是牛愛國的姥爺诫龙。
楊百順本是個悟性高、有天分的孩子鲫咽,無奈家窮签赃,只能供一人上學(xué)。他的父親老楊便用抓鬮的方式分尸,決定了讓弟弟楊百立走進(jìn)了學(xué)堂锦聊。
楊百順本以為這是命,所以毫無怨言跟著爹爹學(xué)磨豆腐箩绍,但后來他知道了孔庭,當(dāng)初抓鬮是爹爹做了弊,兩個紙條上都寫的“不上”材蛛,楊百順抓過之后圆到,爹爹就收走了另外一個,百順被蒙在鼓里卑吭。
后來楊百順知道了真實情況芽淡,真是殺老楊的心都有,遂離家出走豆赏,到不同的地方挣菲,靠苦力吃飯。
他做過許多的營生掷邦,后來跟意大利傳教士老詹在一起白胀,改名楊摩西,再后來楊摩西取了寡婦吳香香抚岗,又改名吳摩西或杠。
巧玲就是吳香香的女兒,楊摩西和吳香香沒有話說宣蔚,但和這個繼女巧玲有說不完的話向抢。
巧玲則是這本書的關(guān)鍵人物蔓涧,他是上半部主人公楊百順的繼女,是下半部主人翁牛愛國的母親笋额,那時她已改名曹青娥,她的經(jīng)歷坎坷篷扩,個性鮮明兄猩。
改名字也是這本書里的一個特色,不知道作者是何用意鉴未,似乎改一下名字枢冤,生活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一樣,至少铜秆,在主人心中淹真,也許真的是這樣,與過去的一切做個告別连茧。
吳摩西與牛愛國這兩個隔代的男人相似的經(jīng)歷在哪核蘸?他們都與自己的老婆沒話說,他們的老婆都與別人偷好啸驯,他們都忍氣吞聲過客扎,老婆的事情東窗事發(fā)后,都與人私奔罚斗,他們又都假裝去外地尋找這女人徙鱼,他們在尋女人的路上又發(fā)生過許多事。
在這本書中针姿,很多人都有自己說得來的對象袱吆,但陰差陽錯,他們沒有走到一起距淫。
而聊得來的人也突破了年齡限制绞绒,比如吳摩西和繼女巧玲喜歡在一塊兒,比如牛愛國50多歲的姐夫和牛愛國上小學(xué)的女兒喜歡在一起聊天榕暇。
這本書無時不刻不在告訴我們处铛,有一個能愉悅聊天的人是多么重要。
吳摩西無意中把五歲多的繼女巧玲弄丟了拐揭,他在尋找巧玲時撤蟆,意外在火車站看到了妻子吳香香與那個相好,他瞬間怒火中燒堂污,本打算要殺死這對他眼中的狗男女家肯,但看到那兩人在寒風(fēng)中說說笑笑恩愛的樣子,他心軟了盟猖,他一下子原諒了他們讨衣。
后來牛愛國與飯店的老板娘張楚紅偷好時换棚,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與影樓老板的爛事兒,他聽說自己那個和他沒話說的妻子與影樓老板一夜一夜地聊反镇,而自己又和別人的老婆一夜一夜相談甚歡固蚤。
書中有許多人物,為了能與說得著的人在一起歹茶,他們愿意多走許多路夕玩,只為那一吐為快。
牛愛國離開了母親女兒和妻子之后惊豺,分別去找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燎孟,找到一個,已經(jīng)到了村頭尸昧,就停了下來揩页,心亂如麻。扭頭回去烹俗,再去找第二個朋友爆侣,也是這種情況,這讓人想起《一個人的朝圣》那本書幢妄,他到底在尋找什么累提?等他到了河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不再那么亂磁浇,安定了下來斋陪,牛愛國是想活明白,他知道跟隨自己的心置吓。
“世上最難吃的是屎无虚,最難尋的是人”。書里也說了大家都有尋找“說得上話”的人需求衍锚。人人都有溝通的欲望友题,不愛說話的人不是不說話,是沒有遇到能說著話的人戴质。正如序言所說“話度宦,一旦成了人與人唯一溝通的東西,尋找和孤獨便伴隨一生”告匠。
關(guān)于書名戈抄,用劉震云自己的話說:“相對于書的內(nèi)容,書的名字應(yīng)該是一塊冰后专,掉到水里也就是書的內(nèi)容里能融化划鸽,而不是一塊石頭,在水里還是石頭……”
一句頂一萬句:“那一句”應(yīng)該是句什么話?就是一句有見識的話裸诽,因為“一句有見識的話嫂用,頂?shù)纳弦蝗f句廢話”。書中的人物為了那句話丈冬,一個“走出”嘱函,一個“回歸”,苦苦找尋百年埂蕊,孤獨伴隨一生往弓。心靈的疲憊和生活的苦難,以及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累粒梦,如影隨形的陪伴著一代代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