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事妹笆,談不上熱愛块请。不過你真要我戒了,我做不到拳缠。
開始只是出于好奇墩新,也不是想挽回什么。男女這種事窟坐,根本不存在破鏡重圓海渊。說白了绵疲,能圓的壓根就沒破,破了臣疑,就一地玻璃渣盔憨。
我好奇那男人是誰,他們都聊些什么讯沈。我在她的手機(jī)和電腦上都裝了病毒郁岩。病毒,這是你們的叫法缺狠,我習(xí)慣稱之為"眼"问慎。
這難不倒我,我是個程序員挤茄,編程和加班都小菜一碟蝴乔,不過我很快就厭倦了。
一來是因為我的前女友思想守舊驮樊,并不是說她守身如玉薇正,牽個手都覺得有罪。事實上囚衔,我們幾乎試遍了所有的體位挖腰,只是在這過程中她從不呻吟,更別提說些下流話了×肥現(xiàn)在想來猴仑,她對我說過最下流的話,應(yīng)該就是“我愛你”肥哎。
二來是因為她把這句下流話又說給了別人聽辽俗。
我來不及為失戀而感傷,我發(fā)現(xiàn)了更有趣的事篡诽。畢竟誰不喜歡秘密崖飘,秘密產(chǎn)生的地位不平等,帶給我們巨大的優(yōu)越感杈女。
我感覺自己像躲在陰影中的獵人朱浴,隨時可以開槍。相比于此达椰,透過瞄準(zhǔn)鏡上的十字翰蠢,窺視著獵物的一舉一動則令我更加著迷。
我不再滿足于偷窺我的前女友啰劲,我說過了梁沧,她不夠有趣。
辦公室是我的第一塊殖民地蝇裤,所有的電腦都插上我的“眼”廷支。公司有自己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频鉴,操作起來不難,難的是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酥泞。我有一套獨創(chuàng)的加密方式砚殿,獵人首先要學(xué)會的,就是隱藏自己芝囤。
秘密在我眼中無處遁形似炎,比如說,公司前臺小趙每天下午3:30都會準(zhǔn)時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匯報工作悯姊,持續(xù)10至20分鐘不等羡藐。小趙又和程序員王俊維持著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王俊工作的時候喜歡上黃網(wǎng)悯许,除了和一個叫薇薇的陪聊女打的火熱以外仆嗦,他還是美工部李敏的未婚夫。而李敏是我的朋友先壕。
起初我只是個單純的旁觀者瘩扼,我沒有也不想,用秘密去炫耀垃僚,去交換友誼或者利益集绰,因為這勢必要承擔(dān)暴露自己的風(fēng)險。
但是一個擁有秘密的人谆棺,總有一種分享秘密的渴望栽燕,總會想法設(shè)法的留下點蛛絲馬跡,不經(jīng)意的欲言又止改淑,享受別人都蒙在鼓里碍岔,而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份快感。我也難以免俗朵夏,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蔼啦。
我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掌握了王俊的上網(wǎng)時間。
上線侍郭,登錄王俊的微信询吴,將出軌的事告訴李敏戒悠,下線令哟。沒有任何渲染和主觀色彩汁掠,完全是對于事實的陳述。經(jīng)他之口爆捞,總比我說的要可信。
一回生勾拉,二回熟煮甥。我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與人交流的方式盗温。
與此同時,我的殖民地也在急劇的擴(kuò)張成肘。我把我的“眼”安插到視頻和軟件里卖局,在網(wǎng)絡(luò)上傳播。每天我都會登陸不同的帳號双霍,同時也登錄他們的生活砚偶。
我知道你可能會有疑問,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干點正事洒闸,比如盜取別人的銀行卡密碼染坯。其實我也曾有過一絲心動,但我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丘逸,偷別人的秘密单鹿,別人不會報警,偷錢深纲,可不好說仲锄。
我登陸他人的帳號,用他的身份和他的好友聊天湃鹊。如果沒有備注儒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也無從知曉,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涛舍,需要一點想象力和技巧澄惊。
我甚至研究出一套高效的說話方式,十句之內(nèi)就可以摸清對方的底細(xì)富雅,屢試不爽掸驱。我輾轉(zhuǎn)于各種身份,樂此不疲没佑。有時我是丈夫毕贼,讓妻子重新找回被愛的感覺。有時我是兒子蛤奢,讓母親知道我也想她鬼癣。
當(dāng)然這樣難免太無聊了,我可不想淪為解決別人情感問題的知心大叔啤贩。我也會和小三聊騷待秃,等她發(fā)過來幾張艷照、幾段視頻痹屹,擼章郁。
或者干脆化身小三本身,把艷照群發(fā)志衍,普渡眾生暖庄。拆散別人小情侶的事自然也沒少干聊替。
這種生活令人上癮,我不想陷得太深培廓,所以同一個帳號我不會登錄超過三次惹悄,這讓我總能全身而退,也曾被識破過肩钠,概率很低泣港。
今天,是我第四次登錄這個男人的帳號蔬将,35歲爷速,金絲眼鏡,膚白霞怀,無須惫东。這是我從他的個人資料和相冊里找到的信息,我對他并不感興趣毙石,對基礎(chǔ)信息的掌握是一個獵人必要的手段廉沮。
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好友里的一個女人徐矩。
她是他的情人滞时,或者說是炮友,他們了解彼此的身體而多于生活滤灯,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坪稽。她從沒有去過他的家,車?yán)锪壑琛习佟⒏率宜坪鯇λ呀?jīng)足夠。
除了性豫尽,她是一個無比好強(qiáng)的女人篙梢,談話中她幾乎一直都占據(jù)主動,她想要的是他的生活美旧,或者說成為他的生活渤滞。
她每天晚上10點準(zhǔn)時上線。而他10點后從不在線榴嗅,他應(yīng)該回家了⊥唬現(xiàn)在9點55,再等等嗽测。
我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趴腋,但我知道她只是把我當(dāng)成他,我知道自己總會有脫不了身的那一天论咏,可沒想到這么快优炬。
我們聊電影,她和我一樣喜歡恐怖片厅贪。
第三次聊天時蠢护,如前說述,我以為是最后一次养涮。她問我10點之后不回家行不行葵硕,就一次。陪她一起看《電鋸驚魂》贯吓,她說她不敢一個人看懈凹,已經(jīng)攢了七部,聽說第八部都快要出了悄谐。我說行介评。
她說我和她做愛時從不說話,她感覺自己是我的一件物品爬舰,她并不討厭们陆,但她更喜歡這樣聊天,她感覺我屬于她情屹。我沒說話坪仇。
她說:“我想在你家做一次,想在你和你老婆的床上看著你們的結(jié)婚照做垃你∫挝模”她問我地址,我勃起了惜颇,我說了我的地址皆刺。
10點,她的頭像亮了官还,個人簽名變成:“當(dāng)你凝視深淵的時候芹橡,深淵也在凝視你”。
門鈴響了望伦,我去開門林说,回來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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