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渠牲,Monk在深圳開年會〔接疲可能是年會上酒沒喝好吧签杈,他在年會結(jié)束后回成都,特意繞道北京鼎兽,找哥幾個喝酒來著答姥。
1.
當(dāng)天中午我們聯(lián)系上之后,我就一直在等電話接奈。我想呀踢涌,既然是約酒,他總得跟我說個具體時間序宦、詳細地點睁壁、來的人都有誰吧;還有就是,我期待他們這一伙來接我潘明,畢竟我身處北塢行剂,遠山遠水的。
我等啊等啊钳降,等到下班也沒一點動靜厚宰。我猜測,多半是Monk想見的人沒約齊整遂填,所以我也就把這事兒撂下了铲觉,收拾好游泳裝備,騎著摩拜單車奔游泳館去了——這是我原本就有的計劃吓坚。
到了游泳館看到有一未接電話撵幽。原來呀,Monk和劉小偉在大興侯我多時了礁击⊙卧樱看來是,他們一點沒跟我客氣哆窿,倒是我在跟他們客氣链烈。怎么辦?還是得去啊挚躯。好的是强衡,我衣服沒脫。
我趕到大興都快八點鐘了秧均,上哪喝酒呢食侮?最后去了鑫巴蜀号涯。十多年前目胡,我們畢業(yè)散伙飯就是在哪兒吃的。
2.
我們也沒有喝多少链快,在鑫巴蜀兩個人也就喝了一瓶一斤裝的牛二誉己。對我來說,這個量剛剛好域蜗。如果你逼我說實話巨双,我要說,有智慧的人酒量就是半斤霉祸。我這么講是有道理的——
首先筑累,從我個人這么多年積累下的大數(shù)據(jù)來看,半斤酒下肚之后丝蹭,正是暗香浮動奇思涌發(fā)之時慢宗,這光景,最應(yīng)該找個地方抽煙、打牌镜沽、吹琶粑睿……總之,干點什么都好缅茉,繼續(xù)喝就特傻嘴脾。
其次,曠古稀世的奇珍寶訓(xùn)《菜根譚》里就有寫:花看半開蔬墩,酒飲半斤译打,此中大有佳趣。若是不信拇颅,你自己去翻書扶平。
可能會有人問了,那喝不了半斤的咋辦呢蔬蕊?對這樣的人结澄,我只想說一句話:你連半斤酒都喝不了,還喊我喝什么酒岸夯?
可對Monk來說麻献,半斤才哪到哪啊猜扮!回賓館的路上勉吻,他又去買了瓜子和啤酒(不用說,Monk就特傻)旅赢。講真齿桃,對我來講,啤酒分明就是毒藥煮盼。一灌沒下肚短纵,我就已經(jīng)吐得稀里嘩啦了。
3.
三杯兩盞啤酒就能把我放倒這種丟臉的事故早些年發(fā)生過好多起僵控。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時候香到,和劉小偉在大興。
那時候大家都沒有錢(其實現(xiàn)在也沒有錢)报破,我們擠在合租房里悠就,大冬天的,烘著暖氣充易,裹著睡衣梗脾,盤在床上,支上電腦桌盹靴,擺上花生和啤酒……正是那會兒炸茧,我見識了我的酒量帆疟。
那天我吹完一瓶燕京,就感覺暈暈乎乎的宇立,然后就趕緊去洗漱踪宠,想趁著酒勁好好睡上一大覺。不曾想妈嘹,搖頭晃腦地刷牙時柳琢,腳步一個不穩(wěn),跌了跤润脸。我緩了緩就趕緊爬起來柬脸,裝著沒事人一樣,去睡覺毙驯。
躺床上就在琢磨倒堕,怎么一瓶啤酒我就成這德行了呢?就像很多人來工作室做心理咨詢爆价,談起自己的心理問題有“病恥感”一樣垦巴,我有了“酒恥感”。輾轉(zhuǎn)反側(cè)铭段,無心睡眠骤宣。想來,這些年睡眠一直不太好序愚,多半正是那時落下的病根憔披。
我倒不會因為這個記恨劉小偉,畢竟那孫子酒品沒的說爸吮,畢竟我人品也沒的說芬膝。讓人十分、十二分不痛快的是形娇,這孫子近來不學(xué)好锰霜,開始戒煙戒酒了。說出來估計很多人都不信埂软,但這是真的锈遥。
印象中纫事,最近一次和他喝酒還是幾年前在上海勘畔,他帶著他的妹子,我?guī)е业拿米印?/p>
4.
在我看來丽惶,喝酒這項活動之所以迷人炫七,是個中包蘊的兩個特性:一是冒險性;一是攻擊性钾唬。
說喝酒具有冒險性万哪,是因為像我這等爽快侠驯、通透、敞亮外加酒量有限的人奕巍,太容易被灌醉了吟策。這就解釋了,我為什么在外吃飯時很少跟人喝酒了的止。說喝酒具有攻擊性檩坚,是因為喝酒就是你一杯我一杯地拼酒,這跟一人拿一把手槍進行決斗一樣刺激诅福。這就解釋了匾委,我為什么和家人喝酒一點興致也沒有。
看吧氓润,找酒友是門學(xué)問赂乐。想來,能讓我信任咖气、欣賞挨措,還可以肆意攻擊的人,除了同學(xué)崩溪,還能有誰呢运嗜?
直到想喝酒時,才發(fā)現(xiàn)我朋友好少悯舟。為此担租,有那么一次,我特意找個理由來北京抵怎,約同學(xué)在大興互相傷害奋救。酒友難得,就著烤串反惕,我喝到吐尝艘。最佩服我自己的是,吐完我就乘公交去了南站姿染,趕夜里回上海的火車背亥,第二天還要上班呢。
如果記得不錯悬赏,那次有Monk和劉小偉狡汉,還有耗子和老鷹。
5.
這次我們也約了耗子和老鷹闽颇,只是不趕巧盾戴,耗子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兒,他媳婦不讓他出門兵多,我們也不好勉強尖啡;而老鷹那孫子去西安出差了橄仆。
我估計老鷹肯定不喜歡跟我一起喝酒,因為我們酒風(fēng)有些不對付衅斩。那孫子雖然長的有些粗糙盆顾,但喝起酒來,就講究個細斟慢酌畏梆,于淺顯處得深意椎扬。正因此,他跟好作長夜之飲的劉小偉是真愛具温,是基友蚕涤,是CP。
老鷹不喜歡我铣猩,不是因為我喝酒沒腔調(diào)揖铜。對于喝酒,我也是個講究人达皿。只是呢天吓,我講究的是一飲而盡,看到慢慢吞吞的峦椰,我還講究個先干為敬龄寞。
我喝酒的習(xí)慣是,首先確認一下汤功,今天這酒是不是必須得喝物邑。若是可喝可不喝,那我就不喝滔金。如是逃不掉了色解,那我就建議換大杯,因為越大的酒杯越讓我興奮餐茵。
其實科阎,這也沒什么了不起,這不過是我的潛意識在調(diào)節(jié)我的生理機能忿族,讓我以最佳的狀態(tài)去對付這滿滿的一大杯锣笨,和這滿桌的壞人。這和你夜里撞見鬼道批,汗毛直立是一個道理错英。
在我看來,52°的牛二跟53°的茅臺差別就是那1°屹徘,也就是說走趋,52°的牛二和52°的茅臺是一樣一樣的。知道為什么嘛噪伊?因為對于品酒這么有學(xué)問的事兒我狗屁不通呀簿煌。
我所謂的酒量,不過是仗著從我爸那來的好基因鉴吹,再加上酒場上的敢打敢拼姨伟。
6.
要算起來,我這作風(fēng)跟大海和老鬼子也脫不了干系豆励。這倆活寶是怎樣喝酒的呢夺荒?要說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得想象一個同學(xué)聚會的場景良蒸。
聚會上技扼,大海敬完一圈同學(xué),粗略地摸了一把在座各位的酒量嫩痰,歸位前他心里就已經(jīng)盤算好:憑他一個人剿吻,就能放倒吳益軍子+吳益軍子+吳益軍子;星哥和鄭老師他都要照顧一下串纺,留著他們半醉半醒打牌用丽旅;要找機會跟星哥和鄭老師商量一下,放倒黃偉需要他們的策應(yīng)纺棺。
這時候呢榄笙,老鬼子推門而進(同學(xué)聚會他總是遲到),大海更來了精神祷蝌。他指著大家對著老鬼子就嚷嚷開了:“你這鬼東西茅撞,又來晚了,大家等你這么久巨朦,先自罰三杯乡翅。”老鬼子稍微客氣一下罪郊,就連干三杯蠕蚜。
好了,打牌第四人就這樣湊齊了悔橄。聚會用酒也被他哥幾個喝得差不多了靶累。
這樣幾年下來,我就一直在思考同一個問題:那么好的酒癣疟,憑什么我就撈不著喝呀挣柬?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鏡子說:喝酒時睛挚,你得爭邪蛔,你得拼,你得搶扎狱。然后侧到,我就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勃教,一天天浪蕩在北上廣。
7.
在廣州停留的那兩個月時間匠抗,我跟殷明故源、張李、黃偉幾個人喝了兩次大酒汞贸,一是接風(fēng)绳军,一是送行。這兩次矢腻,我喝出一大體會门驾,那就是,喝紅酒也要大口吞咽多柑,小口喝才是土鱉行為奶是。
我的體驗是,小口品嘗的時候顷蟆,不僅僅味道不夠給勁兒诫隅,而且量太小,無法充滿整個口腔帐偎,我品嘗到的味道都不是全面的逐纬。
再說了,殷明削樊、張李和黃偉都說要干杯了豁生,興之所至,開懷暢飲漫贞,有何不可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