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每周一次的導(dǎo)師培訓(xùn)課接近尾聲拾徙。
今天周四笙什,又是上課的日子飘哨。上午11點多仍舊一個人坐大巴到四公里,再轉(zhuǎn)輕軌3號線直達公司得湘。
走出車站通往輕軌的扶梯杖玲,兩排地攤小販夾道歡迎,有賣涼粉炒面之類的小吃攤淘正,也有賣手機外殼摆马,小孩玩具等的小商品攤臼闻。
這些小攤的到來給這條暫且清冷的小道增添了些許的熱鬧,也給每天旅途中行色匆匆的人們帶來了很多方便囤采。
特別是大多數(shù)小年輕述呐,買上一份炒面或者什么,就一邊走一邊吃蕉毯,急匆匆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通往輕軌站的盡頭乓搬。
我也是一個十足的吃貨,每次經(jīng)過這里代虾,眼睛都會搜尋那香噴噴的糯米飯小攤进肯。
五元一份,價格便宜棉磨,數(shù)量于我也正好江掩。一個大大的銻鍋裝著滿滿的一鍋熱氣騰騰糯米飯,米飯的上面附著一層油亮亮的臘肉顆顆和紅蘿卜顆顆乘瓤,看著都舒服环形。
每次路過這里基本都是近一點鐘的時間,肚子早已經(jīng)咕咕唱歌衙傀,于是催促老板抬吟,快點來一碗。
老板小心翼翼的從堆得像山一樣的米飯輕輕一瓢挖下去统抬,便露出了金黃色軟乎乎的紅薯火本,盛在一次性碗里,還要夾上幾筷子咸菜聪建。
咸菜有四涼粉絲发侵,泡蘿卜,泡白菜妆偏,涼藕丁刃鳄,顏色各異。老板很大方钱骂,每次都會把四種涼菜全部夾齊叔锐,而我只會要兩種就夠了。
因為趕時間见秽,有好幾次我都是邊走邊吃愉烙,有時到了輕軌站門口還沒吃完,還得站在外面吃解取。
看看時間還來得及步责,看見老板還不算太忙,索性停下來坐在老板擺的小桌前吃了再走。
其實更多的是想借機和老板攀談幾句蔓肯∷烊担可能是從小的記者夢沒有得到實現(xiàn)的原因,每到一個地方蔗包,每當(dāng)看見這樣辛勤勞動的小生意人秉扑,我就喜歡找機會和人家聊天攀談。
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调限,大約近五十多六十歲的樣子舟陆,一臉的笑容,非常和氣耻矮。
為了提醒老板我是他的城厍客,也因為前一次走出扶梯沒有看見他的糯米飯裆装。
我說宦赠,那天沒有看到你的攤,害得我去吃了豆腐腦米母。我從小就喜歡吃糯米飯,小時候外婆經(jīng)常做醪糟毡琉,都會蒸一大鍋糯米飯铁瞒。每次糯米從榛子里倒出來,外婆總會先給我盛上一碗桅滋,那熱氣騰騰的樣子慧耍,那特有的香味,永遠(yuǎn)定格在了我的記憶里丐谋。
老板說芍碧,平時天天都在這里擺,只有周末兩天才擺到那邊号俐,因為城管有要求泌豆。你那天沒吃上,肯定是周末吏饿。
想了想那天真的是周末踪危,是來公司參加共修總結(jié)。
我一邊吃一邊向他打聽生意的收入情況猪落。我說贞远,這一天能賣一百碗嗎?我心里估計應(yīng)該差不多笨忌。
他說蓝仲,以前沒有城管的時候,一天可以賣上兩三百碗,每天要做三四鍋出來袱结,現(xiàn)在城管管得緊亮隙,每天就只能賣中午這一趟,也就七八十碗擎勘。
我說一碗應(yīng)該能有三塊錢左右的利潤吧咱揍?他說,差不多棚饵,主要是不需要門面費煤裙,我們就住在附近,自己從家中做出來就賣噪漾,連天然氣都是用的民用的價格硼砰。所以你們也合算,能吃到這樣便宜的價格欣硼。如果租門面做题翰,那起碼要賣十元一碗。
一看老板就是實在人诈胜,他給我說的也是大實話豹障。因為這樣的小生意我比較熟悉,生意好的時候甚至比一個公務(wù)員收入還多焦匈,只是非常辛苦血公,也不穩(wěn)定。
但是即使生意不太好缓熟,也遠(yuǎn)遠(yuǎn)比一個超市的普通員工收入高累魔。比如就算他現(xiàn)在每天賣八十碗,那也是三元乘以八十够滑,每天兩百多垦写,一個月收入七八千。和一般打工比起來雖然辛苦一些彰触,但是很自在很自由梯投,不看老板的臉色,不受管束况毅,收入也遠(yuǎn)遠(yuǎn)高于一般員工。
我夸贊他味道好吃俭茧,人也勤勞咆疗,有生意頭腦。他還告訴我母债,做糯米飯已經(jīng)二十年了午磁,一直在車站附近賣尝抖。
我說你一定還買了房子。他說房子早就買了迅皇,那時價格不貴昧辽。就靠這小生意,還供完兒子上大學(xué)登颓,現(xiàn)在早工作了搅荞。
老板笑呵呵的表情,感覺非常的知足框咙。你能說他有多辛苦嗎咕痛?于他而言,和那些工地上的工人相比喇嘱,這哪里算苦败怨薄?明明輕松愜意者铜,自在幸福的樣子腔丧。
告別老板,我隨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作烟,匆匆的踏上了輕軌愉粤。
車廂里一張張晃動的陌生的臉龐,仿佛在給我訴說生活的不易拿撩。
我想對他們說衣厘,生活其實也沒想象的那么艱難,只要你懂得知足常樂的道理绷雏,就像那個賣糯米飯的老板。
簡單快樂怖亭,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