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他們的名字》 - 閉環(huán)強迫癥患者
2017年11月30日,智友18歲了捅儒。這天一早液样,門鈴響起,站在門口的是那個人野芒。
“您早蓄愁。” 那個人畢竟是爸爸的兄弟狞悲,智友對他很尊敬撮抓,向他鞠了一個躬。
“生日快樂摇锋〉ふ” 那個人遞給智友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把哈雷戴維森的鑰匙荸恕。
“我知道你很早就會騎了乖酬,今天終于可以去考證了∪谇螅” 看著一臉嫌棄的智友咬像,那個人岔開了話題。他看出來了,她不喜歡這個生日禮物县昂。實際上智友還有著其他的想法肮柜。
“以后請別給我過生日了。您知道這一天也是爸爸的……” 智友說到這里低下了頭倒彰,哽咽了审洞,她心里還是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爸爸。
“那你就當這個是成人禮待讳∶⒗剑” 那個人拿出了手帕,抹掉了她臉上的眼淚创淡,然后雙手搭在她的雙肩說道痴晦。
“成人禮我想要別的”缋ィ” 說完阅酪,智友把那個人讓到屋子里坐下。她自己站在穿衣鏡前汁针,從腰間抽出了匕首术辐。
“從今天開始,尹智友徹底死了施无,站在你面前的是吳惠進警官辉词。” 說完猾骡,智友抓起自己留了十幾年的長發(fā)瑞躺,齊著肩膀用那匕首一縷一縷斬斷。片刻過后兴想,那個長發(fā)飄飄的女孩兒變成了一個精神帥氣的女生幢哨,帥到連女孩子看到都會著迷。
“這就是你想要的嫂便?當警官捞镰,然后調查殺死爸爸的兇手?” 那個人問道毙替。
“不光是當警官岸售。我還要那個……” 話音未落,智友快步走到那個人面前厂画,用那把匕首指著他的心口凸丸。那個人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然后迅速避開了她的眼神袱院,若有所思屎慢,并沒有搭話瞭稼。
智友沒有理會那個人的變化。她收回了匕首腻惠,脫掉了上衣弛姜,躺在了床上,還把胸前的背心往下扒了一下妖枚,露出了自己的心口。
“我當了警察身份暴露的話苍在,組織會保護我绝页,對不對?器具我已經借來了寂恬,請開始吧续誉。” 她看著那個人初肉,伸手指著桌子上的紋身槍和黑色墨水說到酷鸦。
那個人走近,上下打量著智友牙咏,突然漲紅了臉臼隔。然后他轉頭看著紋身器具,干咽了一下妄壶,問道:“那個……沒有麻藥的話會很疼摔握,你行么?”
“您說呢丁寄?” 智友注視著那個人氨淌,堅定地問道。
“是啊伊磺,你哪兒知道疼啊盛正。胳膊被打骨折了都沒吭一聲。那好屑埋,從今天開始豪筝,你就是我的……組織的人了,組織會保護你雀彼。你的行動也要聽我的……組織的安排壤蚜。” 他干笑了一下徊哑,把左手輕輕按在她的胸口袜刷,右手拿著紋身槍開始了紋身。那個人紅著臉莺丑,按著她胸口的手微微顫抖著蟹,神情很緊張墩蔓,還不斷地咽唾沫。
突然萧豆,一只纖細的手輕輕拂過了那個人咽喉處因為緊張而上下移動的喉結奸披。這個小動作驚得他顫抖了一下,然后停下了涮雷。
“別亂動阵面,紋錯了怎么辦?” 他定了定神洪鸭,說到样刷。
智友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把手收了回去览爵。她感到自己的臉突然發(fā)燒了置鼻,非常燙。于是她閉上了眼繼續(xù)等著紋身完成蜓竹。她不敢再看那個人一眼箕母,怕自己還會失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俱济,智友睡著了嘶是。當再睜開眼睛,那個人已經離開姨蝴,自己的胸口被一塊紗布包裹著俊啼,上面有淡淡的血跡。而在自己的鼻尖左医,留下了一縷煙草的芳香授帕。在她的枕邊,有一張紙條浮梢,上面寫著:“你已經準備好了跛十。”
“這是怎么了……你會幫我找到兇手的秕硝,對吧芥映?” 智友叨念著,還在回味著自己的行為远豺。她不明白奈偏,這個時候在自己的世界里,又悄悄多了一個人躯护。
從那以后惊来,那個人就很少來智友這里。而智友則順利地考上了警校棺滞,然后以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裁蚁。巡警實習期過后又破格進入了重案組矢渊。后來她又申請進入緝毒一組,可是一直沒有結果枉证。直到她在抓人時跟緝毒一組起了沖突矮男,她才終于被緝毒一組的組長車奇浩賞識,調了進去室谚。
進組之前毡鉴,車奇浩問她:“來緝毒組的人都有想抓的人或者自己的秘密。你想抓的人是誰秒赤?還是你有什么不想說的秘密眨补?”
智友確實有一個秘密,因為她早就認出來車奇浩就是那個第二次來到她家門口的黑影倒脓。幾年當警察的經歷讓她明白,車奇浩即使不是兇手含思,也一定跟爸爸的死有莫大的關聯(lián)崎弃。這個人是她爸爸這個“案件”最重要的線索。
“所以含潘,要開始玩兒真的了么饲做?” 調進一組那天晚上,那個人一邊喝著智友給他的洋甘菊茶一邊問道遏弱。
“是的盆均,我會查出來車奇浩跟爸爸的死有什么關系,我還會找到那個兇手漱逸±嵋蹋” 智友堅定地說。
“這是我的匕首饰抒。一找到兇手就殺了他肮砾,不要猶豫〈樱” 那人從腰間拿出了自己的匕首仗处,送給了智友。
“怎么想起來的都是這些枣宫?難道就沒有高興一點的事情么婆誓?” 女孩兒腳下拌蒜,被自己絆倒也颤,身上剛剛被血漿粘合快要停止出血的傷口又一次崩裂洋幻。
“智友啊,爸爸的事情很快就要做完了歇拆。到時后我們搬到濟州島去吧鞋屈,在海邊蓋個房子范咨,再養(yǎng)條狗。你看怎么樣厂庇?”? 傷口崩裂帶來的劇痛讓她的回憶往回倒退了一些渠啊,終于有了跟爸爸在一起的時光。不知道疼的女孩兒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权旷,繼續(xù)向前挪動替蛉。
在那晚之后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第二天拄氯,智友就一個人端掉了一個毒販的老窩躲查,查獲了大量新型毒品,同時得到了新同事的尊重译柏。然后組織的毒船被緝毒組突襲镣煮,而她沒能及時發(fā)消息給那個人,于是偷著在船上用那只黑槍開了兩槍制造了混亂鄙麦。那個人順利逃脫典唇,而智友則故意把黑槍留在了現(xiàn)場,要看一下車奇浩的反應胯府。緊接著組織培訓打手的訓練場被血洗介衔,而做這事情的人是五年前被趕出組織的那個男生——都江才。
后來骂因,車奇浩決定把智友抓的那個叫芒果的毒販放了炎咖,引都江才上鉤。然后車奇浩去見一個組織的成員寒波,智友為了幫組織找出這個內鬼乘盼,結果中了車奇浩的圈套,險些被抓住暴露身份俄烁,還受了傷蹦肴。再然后,新搭檔全警官下班之后跟蹤她來到了芒果的賭場外面猴娩。
“你在這兒干什么阴幌?” 就在智友正在專心觀察著賭場的后門時,全警官跳上了車厲聲問道卷中。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跟蹤矛双,沒辦法只能草草編了一個理由。而她的真實目的是要幫那個人找到都江才蟆豫。
兩個人萬萬沒想到议忽,這一切都被都江才算記在心。他們被引到了一個廢車場十减,然后中了都江才的埋伏栈幸。兩個人都受了重傷愤估,被關進一個舊汽車里。都江才要用液壓機把她們壓死速址。就在她們馬上要被壓扁的時候玩焰,那個人開車出現(xiàn),一頭撞向了液壓機的控制板芍锚,救了智友昔园。而那個人剛剛也遭到了都江才的算計,受了重傷并炮。
看著蹣跚離去的那個人默刚,智友突然心生暖意,可是這種暖意馬上又被機器的轟鳴驅散逃魄。液壓機繼續(xù)工作荤西,而全警官還在車里。經過一番折騰伍俘,她救出了全警官皂冰,然后堅持到警隊的同事趕到⊙ǎ看著全警官沒事,智友微微一笑赂蕴,昏了過去柳弄。在傷愈出院的時候,全警官對她開始變得非常關心概说,同事們也對她更好碧注,因為她很英勇,還在廢車場救了全警官一命糖赔。
由于襲擊了警察萍丐,都江才被通緝,還跟組織發(fā)生了火并放典,而智友則借機殺死了都江才逝变,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一切被全警官看在眼里奋构,但是他卻沒有如實上報壳影。而這次火并,那個人也受了重傷弥臼,所幸的是成功逃脫了宴咧。
“那個小人,死了活該径缅〔粽ぃ” 再次想起都江財烙肺,女孩兒的思緒又斷了。她已經沒有了繼續(xù)前行的力氣氧卧,于是坐在隧道里桃笙,開始喘粗氣。
“全身的血都流干了是不是就死了假抄?據說這樣不會很痛苦嘱腥。” 女孩兒想著拂铡,她仍然想不到如何讓自己活下去针余,如何讓自己幸福。
就在她想再次放棄的時候谬以,突然眼前一亮强饮,然后又艱難地爬了起來,繼續(xù)向前走为黎。因為她想剛剛起了那個對她來說跟爸爸一樣彌足珍貴的人——全警官邮丰。
那天晚上她很害怕。她殺了人铭乾,第一次殺了人剪廉。雖然那個人一次次說她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真殺了人之后她還是害怕了炕檩。就在她剛剛洗去一身血跡準備休息的時候斗蒋,全警官來了,不是要拘捕她去調查笛质,而是來陪她喝酒的泉沾。
全警官這個人倒是直言直語,不容分說打來了她所有的燈和窗簾妇押。他們聊了很久跷究。智友把自己手上傷疤的故事講給了全警官。而全警官則是把自己最丟人的事情講給了她敲霍。二人相談甚歡,智友笑得很開心潭袱。
后來智友收到了一張都江才寄給她的照片锋恬,是一張爸爸的照片屯换。照片里的爸爸是個警察,名字叫宋俊受。而宋俊受就是那只黑槍的主人彤悔。她再次找到了那個人嘉抓,想問個究竟。那個人又給她講了自己跟她爸爸的故事晕窑。他說爸爸的確是個警察抑片,卻實實在在加入了組織,所以車奇浩才殺死了爸爸杨赤。這更加堅定了智友的決心疾牲,她打算到車奇浩家來做個了斷植捎。
可是當她來到車奇浩家時發(fā)現(xiàn),有人捷足先登阳柔,門上有血跡焰枢。她抽出了匕首進入了房間,卻被重傷倒地的車奇浩開槍擊中霍转。
“你說荐绝!五年前你對我爸爸做了什么?” 不知道疼痛的智友把匕首抵在車奇浩的咽喉避消,粗厲地質問道低滩。
“你是智友?尹……不宋智友沾谓?你怎么會成為那個組織的成員?你爸爸可是警察啊戳鹅【唬” 車奇浩在這個女孩面前不再顧及臉面,嚎啕大哭起來枫虏。
“我知道他是警察妇穴,他背叛了你所以你殺了他!”
“他沒有隶债。你爸爸一直都是個警察腾它,到死那天都是∷蓝铮” 剛說到這里瞒滴,門外響起了砸門的聲音,剛剛陪車奇浩喝完酒的全警官聽到了槍聲,趕了回來妓忍。
“智友虏两,謝謝你,還活著世剖《ò眨” 車奇浩念叨著,交給智友一個破舊的背包旁瘫,讓她趕快離開祖凫,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智友倉皇逃回車里酬凳,然后她開始看車奇浩給她的東西惠况。里面全都是爸爸留下的情報,最后一封情報的日期是2016年11月30日——就是那一天粱年,她的生日售滤,爸爸的忌日。智友剛剛建立起來的世界再次崩塌了台诗,那個成天教導她如何復仇完箩、支持她五年的人,那個曾經多次救她于危難甚至有幾次自己可能會死的人拉队,那個悄悄進入她的世界甚至讓她暗生情愫的人弊知,居然騙了她。原來她終究只是組織……那個人的一顆棋子粱快。
在所有情報的后面秩彤,她找到了安葬媽媽的墓地信息和一封爸爸給自己的親筆信。
“智友事哭,即使我不在了漫雷,你也一定要幸福。我愛你鳍咱〗淀铮” 這是爸爸最后的遺言。
她開著車谤辜,漫無目的地在公路上疾馳蓄坏,不斷涌出的眼淚迷了她的雙眼。一陣眩暈襲來丑念,車子失控涡戳,多年的訓練使智友本能地踩下了剎車。她沖下車脯倚,趴在地上渔彰,“哇”得一口差點把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她為那個人做了那么多傻事,她冒著自己暴露的危險在船上開槍胳岂,還在他面脫了衣服讓他給自己留下那個印記编整,甚至還殺了人,最后卻換來這個下場乳丰。她開始恨自己掌测,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單純總是上當受騙,她不斷地撕扯产园、錘打自己汞斧,想把自己撕碎、錘爛什燕。
看著街上呼嘯而過的汽車粘勒,她爬了起來,然后走向一輛正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開來的汽車屎即,想朝著那車沖去庙睡,撞死自己。此時技俐,一道白光照進她的視線乘陪,緊接著是刺耳的喇叭聲響起,那聲光讓她馬上又冷靜了下來雕擂。父仇未報啡邑,自己沒有資格尋死。于是她爬回了汽車井赌,按下了點煙器谤逼。隨著嘶嘶的聲音,她把已經燒紅的點煙器按在刻在自己心口的那個印記上面仇穗,她要把那片已經染黑的皮膚一寸一寸地燙掉流部。
此時車奇浩已經被送到醫(yī)院。在確認了車奇浩的安全之后纹坐,智友回到住處胡亂包扎了槍傷枝冀,然后開始自己最終的計劃。她要確認是不是那個人殺了爸爸恰画。而第二天發(fā)生的事情證實了她的猜測宾茂。組織的二號人物鄭泰州突然造訪她家瓷马。當然了拴还,不是光明正大敲門來的。而這個人除了諷刺她傻傻地被騙之外還說出了另一個實情——那個人一定會親手解決叛徒欧聘,因為他喜歡看著他們斷氣時的樣子片林。是那個人無疑了,就是他殺死了爸爸。
這個時候费封,那個人出人意料地到警局自首焕妙。在解決了鄭泰州和他的小弟之后,智友來到了警局弓摘。那個人的自首打亂了她的計劃焚鹊。因為如果他被抓,自己就再沒有機會殺死他了韧献。于是她給那個人設了個局末患,她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真相,偷走了關鍵證物锤窑,導致警察被迫放人璧针,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接近并殺死那個人,而她自己也在這些昔日朝夕相處的同事面前暴露了身份渊啰。
現(xiàn)在什么做不做警察甚至做不做好人對智友已經不重要了探橱,她要的就是殺死那個人。她找到了媽媽的墓地绘证,把爸爸跟媽媽安葬在了一起隧膏,在跟爸爸媽媽做了訣別之后,準備真正踏上自己的復仇之路迈窟,做最后的了斷私植。
之后的事情并不順利。因為全警官也找到了墓地的信息车酣,并在半路抓到了她曲稼。可是第二天湖员,組織的律師出現(xiàn)在警局贫悄,告訴她那個人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并利用法律條款把她弄到了醫(yī)院娘摔。幸運的智友碰到了救星窄坦,幫助她逃脫了警察的控制〉仕拢可是很快智友就再一次被全警官找到鸭津。這次,全警官知道了一切真相肠缨,并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逆趋。他在乎智友,不想看著她毀掉自己……可此時他們卻被組織的人包圍晒奕。
一陣混戰(zhàn)之后闻书,二人逃出了升天名斟。由于在市里二人已無處躲藏,全警官帶著智友來到了海邊的一棟房子魄眉。
“我當時也是成天想著給妹妹報仇砰盐,結果自己變成了一個殺人犯的樣子……不要再毀掉自己,一個人痛苦了坑律,你隨時可以依靠我岩梳。” 在幫她包扎了傷口之后晃择,全警官深情地看著智友勸說到蒋腮。
聽到這話的智友忘記了所有的語言。她猶豫了藕各,不知道該如何搭話池摧。她看著眼前這個男生,手不自控地探向了他那帥氣了臉和布滿刀疤的手激况。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乎自己作彤。
那一晚,她吻了他乌逐,他也吻了她竭讳。她把他緊緊抱在懷中害怕失去他,他也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害怕她再跑掉浙踢。她們放下了所有的誤會绢慢,把自己的靈魂托付給了對方,并決定一起完成爸爸的愿望——把那個人繩之以法洛波。從那以后胰舆,智友的世界里多了一個對自己彌足珍貴的人。
“還有人在乎我蹬挤,真好缚窿。” 想到這里焰扳,女孩兒再次露出了笑容倦零,她再次找到了美好的記憶。但是馬上她又哭了吨悍,因為這個珍貴的人沒能一直陪著她扫茅,他食言了。她癱倒在地上育瓜,全身的傷口已經麻痹葫隙,心跳也開始變慢。
“反正也不懂得生活的樂趣爆雹,還是去找爸爸媽媽吧停蕉,還能見到他,這樣不也是幸福么钙态?” 女孩兒躺在地上想著慧起,不打算再爬起來了。
那晚過后册倒,智友決定要做污點證人蚓挤,把那個人繩之以法。第二天一早全警官帶著她踏上了回警局的路驻子〔右猓可是,就在她們在警局對面的街口等紅燈的時候崇呵,一輛摩托車出現(xiàn)在旁邊缤剧,騎車的正是五年前殺死爸爸的那個黑影。那黑影舉起一只搶域慷,對準了智友荒辕,然后槍口偏轉了方向。
“砰犹褒!” 槍聲響起抵窒,坐在智友身旁的人應聲倒下,死在了她的懷中叠骑,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李皇。這一次死在她懷中的是那個答應要帶她去釣魚、要一直等著她宙枷、讓她依靠的全警官掉房,是那個她剛剛開始珍惜并且準備去愛的人。
“原來這就是殺人誅心慰丛。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圃阳,早晚要回到你的身邊么?好啊璧帝,那我來了捍岳。我來了!” 智友收起了全警官的槍睬隶,她要把里面的五顆子彈都送給那個人锣夹。晚上,她來到了那個象征著黑暗與邪惡的雙塔建筑——黎貝爾酒店苏潜。她此時已經殺神附體银萍,無人可以阻擋。
在酒店的頂層公寓恤左,已經遍體鱗傷的智友打著晃贴唇,拿槍指著那個人搀绣,而那把槍其實已經打光了子彈。
“你看起來很累啊……你不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么戳气?那你還猶豫什么链患?” 那個人盯著智友冰冷地問道。
“我是猶豫了瓶您,因為我想活得像個人麻捻。你最開始跟我說復仇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當時并不懂呀袱。我現(xiàn)在明白了贸毕,復仇的代價就是要變成怪物,像你一樣的怪物夜赵∶鞴鳎” 這時,智友看到地上有一張照片寇僧,是爸爸跟那個怪物的合影击蹲。她撿起照片,一把扯成兩半婉宰,把爸爸揣在懷里歌豺,把那個怪物扔在了腳下。
“說得對心包,可是……你能變成怪物么类咧?” 怪物繼續(xù)諷刺智友。
“我的猶豫再次害死了一個我珍惜的人——唯一的那個能理解我的傷痛讓我依靠的人蟹腾。我甘愿變成怪物痕惋,而且我要看著你斷氣的樣子⊥拗常” 在這一刻值戳,智友蛻變成了那個長著一對黑色翅膀的黑暗天使,那個復仇女神涅墨西斯炉爆。
她做到了堕虹。剛進緝毒組的時候,那個人把自己的匕首給她芬首,讓她一找到兇手就殺了他報仇赴捞。她最終把這把匕首刺進了那個人的咽喉。她做到了……
“爸爸郁稍,你不是說要在海邊蓋個房子赦政,再養(yǎng)一條狗么?在天堂準備好這一切吧耀怜,女兒很快就來了……爸爸恢着,你知道么桐愉?我一直很好奇,你那么胖長得又不帥掰派,怎么會有我這么漂亮的女兒从诲,直到前兩天我看到了媽媽的照片才明白。一定要把我提前介紹給媽媽啊碗淌,她肯定都不認識我了……我來了,爸爸抖锥、媽媽亿眠。” 想到這里磅废,女孩兒笑了纳像,她的眼瞼慢慢合攏,笑容則定格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