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京西路地鐵站看到了一個假鼻子蛇受。是的句葵,明顯是假的。鼻尖呈銳利的三角形兢仰,并微微上翹乍丈。感覺如果一磕頭,地表都會被戳穿把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诗赌,這可是原裝出廠,如假包換秸弛。
其實我的鼻子也動過——砸掉了一塊鼻梁骨。
高一那年洪碳,由于鼻息肉肥大递览,我要做一個切除手術(shù)。醫(yī)生在幫我檢查了以后說:“我還發(fā)現(xiàn)你鼻梁骨多了一塊瞳腌,回頭手術(shù)順便幫你敲了吧绞铃。”我媽一聽嫂侍,興奮地拍了個巴掌:“我就說吧儿捧,老覺得你兩邊臉不對稱荚坞,還非說我老花眼!”
取鼻梁骨之前菲盾,醫(yī)生用紗布給我蒙上了眼睛颓影,但是下面露了一條縫兒。我就看著手術(shù)刀在我鼻子的里里外外來回移動懒鉴,主刀醫(yī)生的助手一直在跟我閑聊一些有的沒的诡挂,但是我的注意力還是無法從手術(shù)刀上移開。我很想跟他說:“喂临谱,能不能行行好幫我把下面?zhèn)z縫堵上璃俗,我看得清清楚楚哎”,但是我的嘴不能動悉默,沒辦法好好說話城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鼻子任人宰割。剪完鼻息肉抄课,醫(yī)生把兩坨帶著血的肉塊放進(jìn)了白色手術(shù)盤里唱星,然后拿了根鐵棍兒從里面抵住我的鼻梁說:“我敲了啊”,說完就像在墻上釘釘子一樣嗒嗒嗒敲了幾下剖膳,再用鑷子夾住擰一擰魏颓,一小塊鼻骨就從我的鼻腔里被取出來了。因為打了麻藥吱晒,我并沒有感覺到痛甸饱,但是鑷子夾住鼻骨擰啊擰的感覺,卻至今都忘不了仑濒。
我回過神來叹话,再看看那個假鼻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墩瞳。就像我還記得從鼻子里取出東西的感覺驼壶,可能她也還記得往鼻子里塞東西的感覺吧。
我們的鼻子喉酌,都經(jīng)歷過磨難热凹,都是有故事的鼻子。我一下子被它們感動了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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