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被僵尸吃掉了,我的身體逐漸僵硬纠修,我猜我的臉上一定有血跡混合著腦漿胳嘲,真惡心!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扣草,靈魂開始脫離身體……
半年前的某個晚上胎围,我夢到一群僵尸在辦公樓的落地窗前張牙舞爪的嘶吼著想要進來,我們一群人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德召,不知哪里傳來了“砰”的一聲白魂,緊接著僵尸就搖搖晃晃的進來了!
被恐懼嚇醒了上岗,我在床上回憶著逼真的夢境遲遲不敢接著睡下去福荸。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臉上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像極了小丑肴掷。
辦公室的小王和我最為要好敬锐,他午休的時候調(diào)侃我背传,“老李,你昨晚找姑娘去了台夺?怎么今天這樣無精打采的径玖。”
“去你的颤介!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正經(jīng)梳星,就知道找姑娘!”
我叫李陽滚朵,今年27歲冤灾,單身程序猿一枚,大學(xué)談過女朋友辕近,可惜異地綠成狗韵吨,想起來人生也真是凄慘!
小王是公司副總的兒子移宅,做測試的归粉,典型花花公子,他自創(chuàng)的泡妞哲學(xué)傳遍整個辦公室漏峰,也不知道他怎么瞎了眼糠悼,剛到公司就看上我了,要和我做了朋友芽狗。
“你這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痒蓬。我就想和你說童擎,今晚有個派對,你去不去攻晒?”說完他挑了挑眉顾复,補了一句“很多花姑娘!B衬蟆芯砸!”
對于小王這種說話這么糙的公子哥兒,我每次都懷疑他們洋墨水是不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给梅。
昨天晚上的夢擾著我心慌意亂假丧,小王這么一提,我就應(yīng)了他动羽,剛好放松放松包帚。
舞池的中央,幾個熱辣的妹子甩著臀运吓,小王喝了幾杯酒就顛顛的跑上去了渴邦。喝了幾杯酒后疯趟,只覺得燈光晃的我眼疼,音樂聲似乎要把我的五臟六腑給震出來谋梭,小王鬧的正歡估計沒注意到我信峻,給他發(fā)了個信息,我就先回去了瓮床。
大量的僵尸從玻璃門外涌了進來盹舞,歪著腦袋,嘴巴上還有紅紅白白的東西纤垂,簡直太惡心了矾策,我們躲在辦公室的小角落,走道上的僵尸嘶吼著峭沦,只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贾虽!
沉重的腳步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對面膽小的同事嚇得尿褲子吼鱼。外面的僵尸們聞到了味道蓬豁,瘋狂的敲打著玻璃門,眼見著玻璃從中心點擴散出一圈紋路菇肃。
接連幾天都做著同樣一個夢地粪,我的狀態(tài)看上去越來越不好,我猜現(xiàn)在看上去像被妖精吸魂一樣琐谤。
我和小王說我晚上做的夢蟆技,小王只笑我疑神疑鬼,說要帶我醫(yī)院看看心理醫(yī)生斗忌。
夢里僵尸離我越來越近质礼,終于在我忍不住跳窗的時候,一個冰冷堅硬的手抓住我的腳踝织阳,我拼命掙脫眶蕉,那手抓的我越發(fā)的緊。
我回頭想要用手幫忙時唧躲,只見那僵尸嘴唇一開一合造挽,模糊的唇語好像在說:“終于抓到你了!”
這下弄痹,我被嚇的覺都不敢睡了饭入。我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焦灼肛真,直到部門總監(jiān)忍無可忍圣拄,看在我工作五年的份上,讓我回家先休息一段時間毁欣。
作為一個大齡單身漢庇谆,平時也就租租房子岳掐,點點外賣,五年下來我也有點存款了饭耳。
害怕夢中的場景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串述,我覺得我得準(zhǔn)備什么了。
我用這些錢先買了一個實用的越野車寞肖,在地下車庫租了車位纲酗,接著去超市收集了米、面新蟆、油等必需品觅赊,足夠多的物資,使我心里安穩(wěn)了些琼稻。
只是之后做夢便沒了僵尸吮螺,反復(fù)咀嚼這個夢才發(fā)現(xiàn)這個持續(xù)很長時間的夢讓我有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幾個月前帕翻,準(zhǔn)確的說是三個月零六天前鸠补,我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新聞報道嘀掸,全國多所醫(yī)院出現(xiàn)了類狂犬病患者紫岩,宿主喪失自我思維變?yōu)樾惺呷獠⑶姨貏e具有食欲,會攻擊四周一切活的生物并且吃掉他們睬塌。因為這么可怕的病毒泉蝌,醫(yī)院已經(jīng)采取了防治措施,將他們集中關(guān)押在某一處揩晴,說著報導(dǎo)鏡頭切換到了關(guān)押地勋陪,從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艉臀覊糁新牭降囊荒R粯印?/p>
全市辦公單位都放假了,現(xiàn)在距離報導(dǎo)的時間三天過去了文狱,剛開始報道的時候粥鞋,所有家庭都爭先恐后的去超市買物資缘挽,接著又不知道從哪來傳來的謠言瞄崇,鄉(xiāng)下可能沒有這種病毒,紛紛回了鄉(xiāng)下壕曼,現(xiàn)在整個城市幾乎成了空城苏研。
然而,我還是窩在小區(qū)的出租屋里腮郊。
這種病毒病發(fā)的話摹蘑,人越多的地方越不安全,現(xiàn)在出城的高速估計被堵的牢牢的轧飞,反而更加危險衅鹿。另一方面撒踪,我在小區(qū)里過的還算安全,除了晚上偶爾聽到嚯嚯的聲音之外大渤。
和我想的一樣制妄,第五天有少數(shù)人開著車狼狽的逃回來了。聽說在高速路口泵三,一個衛(wèi)校的小姑娘突然發(fā)癲耕捞,將他父母給咬了,接著一批又一批的人倒下了烫幕,成為喪尸口中的食物俺抽。
我白天會借著太陽光制造各種器具,夜晚也不敢開燈或者點蠟燭较曼,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磷斧,城里的喪尸少了很多,有一個月過去了诗芜,街上只能聽到零星的嚯嚯聲瞳抓,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輕手輕腳的從電梯去了地下車庫伏恐,聽著廣播里的j城比較安全孩哑,準(zhǔn)備驅(qū)車前往。
車子一發(fā)動翠桦,我身邊嚯嚯聲和嘶吼聲仿佛就近了横蜒,我踩著油門,逃出車庫销凑,為了不被惡心的喪尸追上丛晌,我把車速提的飛快,很快就出城斗幼,來到了高速路口澎蛛。
高速路口一片狼藉,車輛橫七豎八的躺在寬闊的柏油路上蜕窿,地上血跡斑駁谋逻,有被同化的喪尸留下的分泌物,有車輛側(cè)翻倒出的食物桐经,還有死人風(fēng)干的尸體毁兆,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我將車輛開到收費站出口時,一輛翻車貨車散下的衣物擋住了我的去路阴挣,我仔細的確認了周邊沒有喪尸追來气堕,便下了車,想去把衣物挪到一邊。我悶著頭茎芭,兩只手不停的將衣物往兩邊的道路扔去漸漸的衣物少了揖膜。看著衣物的高度梅桩,我估計可以開車碾過去的時候次氨,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車。
突然摘投,我感覺有一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煮寡,緊接著我的腿被硬物撞擊一下沒有力氣,就跪倒在路上犀呼。接著頭皮一陣發(fā)麻幸撕,身體逐漸不受控制……
當(dāng)我的靈魂脫離肉體時,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穿著護士服小姑娘外臂,在我的身后將我的腦袋打開坐儿,用手掏著我的腦漿,小姑娘仿佛感覺到有人看著她宋光,朝我這邊露出一個笑臉貌矿,潔白的牙齒上沾滿了紅紅白白的液體……
當(dāng)靈魂脫離肉體小女孩的身型在我眼里漸漸變小的時候,我赫發(fā)現(xiàn)罪佳,整個夢境中小王都不曾出現(xiàn)逛漫。
在我匆匆活過的二十七年中學(xué)生時期努力讀書,工作時期兢兢業(yè)業(yè)赘艳,不敢踩路上的螞蟻酌毡,對任何小動物都給予了我的愛心,相信六道輪回的我希望下輩子最不濟也可以投個人道蕾管。
靈魂被一陣吸力吸引枷踏,入眼是一片透亮的乳白色霧狀,我懷疑進了西方極樂世界掰曾。
突然世界搖晃了一下旭蠕,哐當(dāng)我的頭碰到了世界的壁壘。我用手摸了摸旷坦,世界的壁壘光滑掏熬,仔細看似乎還帶著點瑩綠色。
接著照進來一束光塞蹭,似乎在接引我去輪回孽江,沐浴在圣潔柔光下我身心舒暢讶坯。
緊接著一陣顛倒番电,似乎像佛經(jīng)里說的那樣進入輪回道中擁有莫名的惡心感和記憶消失感官變鈍的體驗。
當(dāng)我的雙腳踏到地上時,我以為我已近投胎到今生母親的肚子里面的漱办≌馑ⅲ可是看著自己的雙手,小時候坐農(nóng)活的疤痕還清晰可見娩井,我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暇屋。
寂靜的空間突兀的閃出一個人來,寬大的黑袍和兜帽遮住了他的身型洞辣。
“最純粹的靈魂和最忠誠的信仰只有最優(yōu)秀的人可以享用咐刨!”來人甫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是誰了扬霜。
“小王總……”我話未說完定鸟,對面打斷了我的話。
“一切的結(jié)果早已注定著瓶。愚昧的地球人只不過是上等神靈圈養(yǎng)的寵物联予,擁有純粹靈魂的人才會被選中為食物!歷史上每一位先知者的靈魂都是壽終正寢后被收回材原。渣滓般骯臟的魂靈要不斷輪回進化才可以被我們享用沸久。”
他向我招了招手余蟹【砜瑁“來!過來威酒∷薪撸”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好久沒有享用到如此純粹的靈魂兼搏,迫不及待想要嘗嘗卵慰。狂犬病毒只是設(shè)計讓某個調(diào)皮的小神靈打翻餿掉的食物佛呻。小王總也是為了看住你捏造的身份奧裳朋!”
“來,過來吓著!”來人說話突然變得大聲了鲤嫡。
我瞬間覺得通透了,之前經(jīng)歷的一起似乎有跡可循绑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暖眼,只是身體卻離他越來越近了。
靈魂撕裂沒有想象的那般疼痛纺裁,只是記憶卻越來越模糊了诫肠。待到我身體完全消失的之前我腦海中最后想的是“這世上再也沒有我了吧司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