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這篇文章之前砸烦,我一直都認為“虛偽”是一個貶義詞。
虛偽的人就是偽君子绞吁,虛偽人做的虛偽的事幢痘,就是欺騙人的壞事。
因此家破,“虛偽”在我們的生活中成了不折不扣的過街老鼠颜说。
我們常常罵一個恨的牙癢癢的人,最容易說出口的兩個字就是虛偽或小人汰聋。
到現(xiàn)在我仍記得第一次遭別人誹謗的時候那個憤怒的心情门粪。表面上他對你客客氣氣,言語上還噓寒問暖烹困,轉(zhuǎn)臉他就在人前落井下石玄妈、搬弄是非,說你各種不好。
雖然傷心拟蜻、生氣绎签、憤怒,好在不久就識別出他是真小人酝锅,那就構(gòu)不成威脅了辜御。因為是特殊關(guān)系就采用防和躲就好了。
事過多年也理解他為什么要那么做屈张,站在他的立場他要爭奪更多的利益擒权。當時最氣的就是怎么會有這種既做那個,又想立貞潔牌坊的人呢阁谆?太虛偽了……
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太剛烈碳抄,一直以為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场绿,你做了壞事何必還要讓別人說你好呢剖效?所以氣了很久,又不能揭發(fā)憋在心里焰盗,實在傷身璧尸。
事實上道理很明顯,誰又愿意承認自己是小人呢熬拒?再說他越早暴露對自己越安全不是嗎爷光?
那么尋根究底我們?yōu)槭裁催@么討厭偽君子呢?而且有時討厭偽君子的程度澎粟,還大大超過了討厭真小人的程度蛀序。
前天聽了王爍的認知課,好像一下子茅塞頓開了活烙。他說世界上有三種人:君子徐裸、小人、偽君子啸盏。
通常人的感官是:“君子”行為是穩(wěn)定一致的重贺,他只做好事;小人也是穩(wěn)定一致的回懦,他只做壞事气笙;而偽君子不同,他有時做好事粉怕,有時做壞事健民。
偽君子何時做好事,何時做壞事是有模式的:在涉及利益大小上贫贝,他遇小事做好事秉犹,遇大事做壞事蛉谜。在時間先后上,他一直做好事崇堵,最后做壞事型诚。
小事做君子,大事做小人鸳劳,先做君子后做小人狰贯。由于現(xiàn)實中小事多大事少,所以識別偽君子并不容易赏廓,等到能識別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太晚了涵紊。偽君子暴露真面目總是在最后。
所以幔摸,人們仇恨偽君子摸柄,往往超過真小人。小人好防既忆,他是一致的驱负,沒有認知挑戰(zhàn),你給他貼個標簽患雇,備注上針對他的打法跃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苛吱,然后這組操作模塊就可以封存在大腦里酪术,需要時隨時激活就行了。
偽君子就難防了又谋,在他暴露之前拼缝,他簡直就是個君子,誰不愿意跟君子為伍呢彰亥?偽君子惹人恨之處,除了當他暴露時你必然損失較大之外衰齐,還因為給你的大腦認知負荷帶來的額外麻煩任斋,偽君子是不一致的,你沒法簡單貼標簽耻涛,只能隨機應(yīng)變废酷,你因累生恨。
原來對偽君子的憎恨的根本原因是防不勝防抹缕、因累生恨啊澈蟆。
其實無論哪個社會,君子總不會太多卓研,因為君子太多招小人趴俘。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所謂人傻錢多睹簇,速來!反過來說寥闪,也不會沒有君子太惠,如果只剩下小人了,那么只剩下赤裸裸的自相殘殺疲憋,這樣就會收益小成本高也無法持續(xù)凿渊,所謂騙子太多傻子不夠用。君子小人數(shù)量匹配缚柳,才會和諧埃脏。
假如把社會抽象地看作一個人,那么他必然是部分君子部分小人秋忙,其實就是個偽君子彩掐。再假如社會把它的君子、小人的成分平均地撒在每個人身上翰绊,那么每個人都是偽君子佩谷。當然,社會實際上肯定是胡亂撒的监嗜,不會平均的谐檀,所以社會上總會是這三種人:一點真君子,一些純小人裁奇,許多偽君子桐猬。
你看,看待任何事情刽肠,上升了一維度溃肪,或者說換了一個視角,所得的結(jié)論竟然天壤之別音五。
切換回我們自身的視角惫撰,只要是一個行走在紅塵之中的人,你捫心自問你有多少時候是純真的狀態(tài)呢躺涝?刨除真的看破一切想追求真我厨钻、無我的修行人之外,有幾個人是真君子呢坚嗜?如果萬物真的非黑即白夯膀,估計人生也不會那么豐富多彩。
那么既然偽君子那么多苍蔬,我們行走在江湖诱建,怎么保全自己呢?
對壞人肯定是能打就打碟绑,打不過就跑俺猿。有些壞人想作偽君子他的演技都不夠茎匠,因為嗜惡自大沒耐心。
那么偽君子呢辜荠?
一開始王爍就講了汽抚,偽君子一般小事做好事,大事做壞事伯病。開始做好事造烁,最后做壞事。
那你跟他們打交道午笛,就要盡可能地把大事分解成小事惭蟋,一步步來做,保持讓他一直演下去药磺。
盡可能不造成這樣一個情境告组,大家留在桌子上的籌碼越積越多,最后被偽君子露出本相癌佩,一把清光木缝。一定要給偽君子繼續(xù)偽裝下去的理由。
延伸的推論就是围辙,不要特地去考驗別人我碟,也不要特地來考驗自己。偽君子本來就經(jīng)不起考驗姚建,少考驗一次是一次矫俺。
總而言之敢做偽君子的人都是復(fù)雜的人,你敢復(fù)雜嗎掸冤?你敢承認你是虛偽的人嗎厘托?
其實真心實意敢承認自己是偽君子的人
其實是真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