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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南:
見字如面平项!
久不去信,數次提筆悍及,都作罷了闽瓢,生活泥沙俱下,讓人疲于應付心赶,喜憂參半扣讼。
其實后來的一切沒有更好,也并不很糟缨叫,就像深秋枯葉椭符,無風時悄然飄落水面,那未曾吹皺的潭水便又生動起來耻姥,于是水中明月销钝,碎碎圓圓。
我既年輕琐簇,又衰老曙搬;既充盈,又空曠鸽嫂;既粗俗纵装,又文雅;既意氣風發(fā)据某,又茍延殘喘橡娄;我不特殊,我是普羅大眾癣籽,是名山登高的游人挽唉,是街頭踉蹌的酒徒滤祖,是西裝革履的演出者,是蓬頭垢面的網癮少年瓶籽,所以人最有趣的就是復雜和瞬息萬變匠童。
大多時候都在庸人自擾,感覺自己是復雜的好人塑顺,而別人是純粹的壞人汤求;自以為是個罕有的智者,清醒著严拒,也沉淪著扬绪;其實只是在坐井觀天,不思進取裤唠,很咸魚的躺平挤牛,然后夸夸其談。
我還是不太能接受離別种蘸,我的吉他師傅竇桑墓赴,酒友貢哥,敦煌闊少十八航瞭,都要換校區(qū)去深圳了诫硕,7號酒醒,本來擁擠熱鬧的303格外安靜沧奴,往日吹牛逼的聲音好像不存在過,東西也已經搬空长窄,明明是白天滔吠,但是寢室空曠到讓人害怕,說話都會有回聲挠日,就只剩我還抱著吉他彈著《天空之城》疮绷。
在不知道第幾次被對面小孩踹醒之后,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嚣潜,頂著困倦冬骚,環(huán)顧四周,動車上的小孩在哭在鬧在尖叫懂算;旁邊大金鏈子小手表的大哥操著四川方言嚷嚷著打電話只冻;對面帶孩子的年輕媽媽疲倦的將頭靠著車窗睡覺,懷里的小孩用無辜的眼神和我對視计技,順便又踹了我一腳喜德;旁邊在打游戲的大兄弟,又輸了一把垮媒;我一邊想著剛才被踹臟的包能不能洗干凈舍悯,一邊勸自己不能和孩子一般見識航棱,繼續(xù)敲出了這些字符。
所以萌衬,一切都還會繼續(xù)饮醇,祝大家前程遠大,做大做強秕豫,再創(chuàng)輝煌朴艰!
項三秋
2021.7.8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