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出場人物簡介】
火瞳:一只特立獨行的流浪貓。因老鼠絕跡,貓族終日碌碌無為拓售,于是他懷揣著捉鼠夢想離開族群,踏著父親的遺志去尋找老鼠的蹤跡镶奉。
黑尾:?一只原本生活在人類家中的混血寵物础淤。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兄弟姐妹中黑尾卻越長越像丑陋的老鼠哨苛,為了活命鸽凶,他不得不離開家人…
翠羽:一只因偷獵者襲擊和家人失散的野鴨,被農(nóng)夫撿到后建峭,開始了與雞群的生活玻侥。但狹隘的雞群不斷排擠、壓榨翠羽亿蒸,讓她萌生離開雞群尋找家人的想法…
在夢之都的高空凑兰,火瞳用手扶著黑尾的腰,他能明顯感覺到黑尾的顫抖祝懂。于是票摇,火瞳伏在黑尾耳邊,悄聲鼓勵說:“黑尾砚蓬,不要看下面矢门,盯準那塊石頭就行!”
黑尾忽然想起,小時候每當(dāng)他害怕祟剔、猶豫或者不自信的時候隔躲,媽媽都會讓他念一句非常管用的“咒語”:我是最棒的!我一定能行物延!
“我是最棒的宣旱!我一定能行!我是最棒的叛薯!我一定能行浑吟!……”黑尾不停地默念著。
沒想到這些話還真有效果耗溜,不出一會兒组力,一股信心就像泉水一樣從心頭涌起,澆滅了胸中的恐慌抖拴。黑尾的雙腿也停止了顫抖燎字。
翠羽又稍微降低了一點飛行高度,盡量離那只老鼠近一點阿宅。但已經(jīng)是極限了候衍,如果再下降,很可能會被后面的老鼠發(fā)現(xiàn)洒放。
黑尾等到了一個穩(wěn)定的氣流蛉鹿。他張開雙臂,瞅準機會拉馋,縱身一躍榨为,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下面那只老鼠的背后惨好。那只蝙蝠突然承受了黑尾的重量煌茴,猛地往下一沉,它背上的鼠兵見狀馬上用力扯住蝙蝠的韁繩日川,重新將蝙蝠拉回了隊伍之中蔓腐。
穩(wěn)定了蝙蝠之后,那只鼠兵扭頭往后看了看龄句,但根本看不到透明的黑尾回论,于是他又朝身后的鼠兵望了望。身后的鼠兵也只是聳了聳肩分歇,表示什么也沒有看到傀蓉。那只鼠兵只好納悶地扭回頭,繼續(xù)看護起那塊石頭职抡。
就在這時葬燎,黑尾看到翠羽已經(jīng)輾轉(zhuǎn)飛到了鼠群的正下方。火瞳向上張開雙臂谱净,朝黑尾招手窑邦,示意他可以把石頭扔下來。
于是壕探,黑尾用手指點了點前面鼠兵的左肩冈钦,那只鼠兵又扭過腦袋——當(dāng)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這只鼠兵以為是他背后的那些老鼠在開他的玩笑李请,于是憤怒地朝他們做了個鬼臉瞧筛。而身后那群鼠兵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导盅。
等那只鼠兵剛回過頭驾窟,黑尾又用手指點了點鼠兵的右肩。那只鼠兵猛地轉(zhuǎn)過頭來认轨,一只爪握著竹竿指著后面的鼠群绅络,一只爪掀起護目鏡瞪起大眼睛,嚷嚷道:“誰搗的鬼嘁字?待會兒看我不收拾他恩急!”
可話音未落,鼠兵身前的那塊石頭纪蜒,就被黑尾從蝙蝠背上推了下去衷恭,正正好好落在了火瞳的手里。
鼠兵們頓時全都懵了纯续!
“快給我搶回來随珠!”
一聲令下,鼠兵們各自駕駛著蝙蝠猬错,朝翠羽蜂擁飛去窗看。翠羽見狀,快速扇動翅膀倦炒,加速朝前方的樓群飛去显沈。
而此時,有一只蝙蝠卻不聽指揮逢唤,仍停留在原地晃悠——原來是黑尾偷偷扯住了韁繩拉讯,讓鼠兵無法駕馭蝙蝠。正在那只鼠兵一頭霧水的時候鳖藕,黑尾突然探出腦袋魔慷,變回原來的毛色,對著那只鼠兵做了一通鬼臉著恩。鼠兵頓時被嚇得一個踉蹌院尔,跌下蝙蝠纹烹,幾經(jīng)飄落,最終掛在了地面上一個大鐵籠子上召边。
鼠兵剛要慶祝沒有摔死時铺呵,誰知“嗖”地一下飛來一只老鷹,將他抓走帶回了巢穴隧熙。原來這個鼠兵掉進了動物園的鷹山里片挂,正好成了老鷹的加餐點心!
天空中贞盯,黑尾坐在蝙蝠上音念,看著自己親手繳獲的戰(zhàn)利品,躍躍欲試躏敢,也試著駕駛這架“蝙蝠戰(zhàn)機”闷愤!但是這只蝙蝠顯然是頭“倔驢”,它只顧自己去追前面的蝙蝠同伴件余,根本不聽黑尾的指揮讥脐。
很快,一場激烈的空戰(zhàn)在夢之都的空中上演啼器。大街小巷旬渠、房前屋后、花園草坪端壳、叢林樹梢告丢,都成了他們追逐的戰(zhàn)場!
這些鼠軍畢竟是裝備精良损谦、訓(xùn)練有素的鼠族空軍陸戰(zhàn)隊特勤隊隊員岖免,在追擊的過程中,他們不斷用吹矢朝翠羽和火瞳吹出牙簽飛鏢照捡。只見他們先從背后的箭囊中拔出一根飛鏢颅湘,塞進細長的竹竿里,然后用嘴巴含住竹竿的一頭麻敌,箭頭朝外栅炒,用力一吹掂摔,一根飛鏢便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术羔。
翠羽為了躲避鼠軍的追擊,在空中時而盤旋爬升乙漓,時而俯沖下降级历,時而翻起連環(huán)的筋斗,時而抖動翅羽急速掉頭叭披,時而像只離弦的箭直沖云霄寥殖,時而低空飛行略過河面玩讳、鉆過高橋隧道,時而蜿蜒于居民樓密集的晾衣桿之中嚼贡,時而起伏于高低錯落的平房房頂之上熏纯。即使背上背著火瞳,翠羽還是像一架馬力十足的戰(zhàn)斗機粤策,閃電般翱翔在空中樟澜!火瞳俯著身子,趴在翠羽背上叮盘。不過他也沒閑著秩贰,緊盯后面射來的飛鏢,指揮翠羽左突右躲柔吼,不時還用利爪彈開射來的飛鏢毒费!
城市的高層建筑多,空中的氣流也比郊野的更加復(fù)雜多變愈魏,而且加上天線觅玻、電線這些“看不見”的障礙物,要想在城市上空飛行其難度可想而知培漏。不少鼠軍在高速飛行中就被晾衣桿串塑、風(fēng)箏線或者懸在河面的釣魚線打翻。
沒多一會兒北苟,翠羽背后的追兵便被甩掉了大半桩匪。
在一個急轉(zhuǎn)彎繞過一座高樓之后,幾只蝙蝠又因躲閃不及撞到了一起友鼻,墜入了樓下的景觀湖中傻昙。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只鼠兵了!
翠羽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大回環(huán)彩扔,從上面繞到了那個鼠兵的旁邊妆档。
“嗨,兄弟虫碉,你好呀贾惦!”火瞳直起身子,朝那個鼠兵打了個招呼敦捧。
“嗨……你……好……呀……”那只鼠兵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應(yīng)道须板。至于為什么結(jié)巴,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不僅周圍的戰(zhàn)友都不見了兢卵,而且旁邊竟然還多出來一只大花貓习瑰,一只活生生、真正的大花貓秽荤!
那只鼠兵慌忙舉起手中的吹失甜奄,對準火瞳就要吹出飛鏢柠横。就在這時,黑尾騎著的那只蝙蝠追了上來课兄,不偏不倚正好將這個鼠兵撞下蝙蝠牍氛。頓時,鼠兵在空中畫過一道弧線烟阐,飛出老遠——只不過糜俗,鼠兵可沒有背降落傘。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曲饱,還沒有帶降落傘悠抹,唉,看來只能默哀了扩淀。
在這場戰(zhàn)斗中楔敌,火瞳、黑尾和翠羽大獲全勝驻谆。
在回去的路上卵凑,火瞳和黑尾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塊石頭。這石頭大小和雞蛋差不多胜臊,通體黑亮勺卢,表面分布著許多不規(guī)則的坑點。石頭整體是橢圓形的象对,只不過橢圓形的一邊被平整地削去一塊黑忱,翻過來一看,被削去的那面上寫著幾個曲柳拐彎的字勒魔,火瞳他們都不認得甫煞。
這石頭還不時散發(fā)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诰睿火瞳低下頭抚吠,把鼻子放在石頭上深深嗅了嗅:這股氣味很獨特,他確實曾經(jīng)聞到過弟胀,但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楷力。隨后,他又舉起石頭放在眼睛上孵户,對著太陽望了望萧朝。
“天哪!這里好像有東西延届!”火瞳不禁說道剪勿。
黑尾拿過來也對著太陽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有一股云煙或者液體一樣的東西來回游蕩方庭。突然厕吉,就在這時,又一隊蝙蝠鼠軍從側(cè)面的高樓背后殺出械念。鼠軍見到火瞳他們也不答話头朱,舉起吹矢便吹出許多飛鏢來。
翠羽見狀連忙借著風(fēng)勢龄减,側(cè)轉(zhuǎn)身體项钮,加速朝斜刺里飛去,這才躲過了雨點般的飛鏢希停∷肝祝可這猝不及防的轉(zhuǎn)彎,讓石頭從黑尾的手中滑脫了宠能!
“石頭亚隙!石頭!”眼瞅著石頭急速朝地面墜去违崇,黑尾和火瞳大喊道阿弃。
翠羽連忙收起翅膀,縮緊身體羞延,頭朝下渣淳,像子彈一般朝地面疾馳而去“槁幔可這時又射來一陣鏢雨入愧,攔住了翠羽的去路!沒有辦法嗤谚,翠羽只得重新展開翅膀砂客,借著墻體附近的上升氣流,沿著玻璃幕墻向旁邊緊急躲閃呵恢。等翠羽繞了半圈鞠值,重新向下俯沖時,看到鼠軍已經(jīng)分出一半的兵力渗钉,也朝著石頭墜落的方向飛去彤恶。
這群新來的蝙蝠鼠軍,正是火瞳沒有殺死的那個庫管員報警后召來的增援部隊鳄橘!
暫且放下這場扣人心弦的戰(zhàn)斗声离,卻說那群豬人的行蹤。自從他們被從小賣部趕出來之后瘫怜,又闖了幾家雜貨店和超市术徊,但每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被趕了出來。
不過他們也不氣餒鲸湃,通過不斷的失敗和仔細的觀察赠涮,他們逐漸明白了一件事情子寓,那就是:錢,不是一種吃的笋除,而是一種可以用來交換物品的東西——具體來說斜友,錢就是紙,一種特殊的紙垃它!
“人類可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鲜屏,把一張紙看得那么重要!”一個豬人感嘆道国拇。
“何止是重要洛史?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好不好酱吝?也殖!”
“是呀!我也發(fā)現(xiàn)掉瞳,在這人呆的地方毕源,好像哪里都需要錢!”
“嗯陕习!而且霎褐,有了錢,就好像可以買到一切该镣!”
“一切冻璃?”
“是的!一切损合!難道你沒注意到省艳,這里所有的東西下面都標著一行數(shù)字,那是他們的價格嫁审!只要能拿出相應(yīng)數(shù)字的錢跋炕,就能買到手!”
“我也發(fā)現(xiàn)了律适,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兒辐烂。”
“我覺得現(xiàn)在咱們是人捂贿,不是豬了纠修!咱們應(yīng)該忘記之前做豬時的那套作風(fēng),這樣咱們才能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厂僧。否則咱們只是有了人類的模樣扣草,腦子里卻全是豬的腦子,肚子里還是豬的下水,這怎么能行辰妙?鹰祸!”
“對!所以我覺得我們需要搞到錢上岗,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人福荸!”
豬群對這個觀點深信不疑蕴坪。
“可……怎么才能搞到錢呢肴掷?”
“是呀!這東西對人類來說這么珍貴背传,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送給咱們的呆瞻!”
“唉,咱們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啥值錢的東西径玖,要不也可以換些錢來痴脾。”
“真是的梳星,還不如做豬呢赞赖!至少做豬的時候我這一身肉,可以換不少錢呢冤灾!我剛才可看到了前域,一斤豬肉得幾十塊錢嘞!”
“你行了吧韵吨!你還真把自己的后鞧割下來匿垄,然后再買塊燉肘子吃?”
“哈哈……”聽到這話归粉,豬人們都笑了椿疗!
“唉,除了這身肉糠悼,咱們還能有啥能換錢的届榄?想要錢,看來只能祈求老天爺給咱們?nèi)鳇c了倔喂÷撂酰”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大笨聽到這話滴劲,便一本正經(jīng)地舉起雙手攻晒,仰面朝天,大聲喊道:“老天爺班挖!老天爺鲁捏!求求您!請賜給我們一大堆錢吧——!”
面對大笨這突然的舉動给梅,豬人們先是一愣假丧,然后就是哄堂爆笑!
“哈哈……你瞅這頭笨豬动羽,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包帚,蠢死了!”
“你們快看看他認真的樣子运吓,哈哈……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渴邦!哈哈……”
可就在這時,忽然從天上直直落下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拘哨。
“嗖——啪谋梭!”
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倦青,正正好好瓮床,就是這么寸!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剛好就落在了大笨的手心里产镐!
所有豬人頓時驚呆了隘庄!
“天哪!難道真是老天爺顯靈癣亚,給咱們送錢來了丑掺?”
一個豬人說著便搶過了大笨手里的東西,眾人也“唰”地圍湊上來仔細觀看逃糟。
“哎呦吼鱼!哪里是什么錢,分明就是一塊黑煤球嘛绰咽!”
看到不是錢菇肃,眾人失望地散開。
那個搶過石頭的豬人定睛一瞅取募,果真是塊黑石頭琐谤。他頓時火冒三丈,生氣地舉起石頭狠狠往地上一摔:“笨豬就是笨豬玩敏!讓我白白高興一場斗忌!你以后離我遠點!”
那塊石頭被重重摔在馬路牙子上旺聚,“啪”地一聲迸出了幾絲火花和一片碎石屑织阳,然后又滾了好遠才停下來。見到石頭被扔到地上砰粹,大笨十分心疼觅廓,連忙追趕幾步撑碴,準備撿起石頭答恶。
可就在這時,石頭一角忽然漬出幾縷黑煙埋酬。但這黑煙似煙卻不像煙,因為它不往上飄,而是圍著石頭打轉(zhuǎn)兒,不一會兒就聚成一塊緊貼地面的小黑云谐丢。這小黑云在地上翻騰了兩圈兒之后變成一個水滴形狀,疾速朝路邊的下水道篦子沖去蚓让。很快乾忱,小黑云就消失得蹤影全無!
地面上那塊石頭還在凭疮,只不過已經(jīng)不是黑色饭耳,而是變成了通體紅色——血紅血紅的串述!
大笨好奇地撿起石頭执解,雖然顏色變了,但形狀沒變纲酗,仍舊是“老天爺”賜給他的那塊衰腌,只不過石頭一角新增了一條擦痕。大笨心疼地拂拭了幾遍石頭觅赊,把它擦得通體油亮右蕊。雖然只是一塊石頭,但大笨認為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吮螺,今天這是第一次饶囚。
大笨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握在掌心,快步朝已經(jīng)走遠的豬人們追去鸠补。此時萝风,豬人們已經(jīng)決定返回大廈去找老神仙,讓老神仙給他們許多許多的錢紫岩!
半空中规惰,火瞳他們和蝙蝠鼠軍雖然還未俯沖到地面,但雙方都已將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泉蝌。
蝙蝠鼠軍見狀停止了俯沖歇万,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遠處飛去勋陪。邊飛還邊齊聲高呼:“大王歸來贪磺!大王歸來!大王歸來诅愚!……”
翠羽寒锚、黑尾和火瞳不覺心中一沉,感覺大事不妙!
“難道……那塊石頭就是‘不可言’壕曼?”黑尾自言自語道苏研。
“你是說,萬年鼠王就被封印在那塊石頭里腮郊?”火瞳驚詫地問摹蘑。
“有可能≡桑”黑尾說衅鹿。
“這么說來,鼠王已經(jīng)從封印里逃了出來过咬?”翠羽問大渤。
與其說翠羽說的是個問句,不如說她說的是個感嘆句掸绞。因為他們都知道泵三,那股從封印里冒出來的黑煙,很可能就是鼠王衔掸!萬年鼠王已經(jīng)復(fù)活重生了烫幕!
面對這種狀況,僅憑他們幾個恐怕也是回天乏術(shù)的敞映。三個小伙伴垂頭喪氣地朝老神仙的方向飛去较曼,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什么應(yīng)對的辦法。
驀然振愿,夢之都的天空又布滿了陰云捷犹,稀稀拉拉的小雨不期而至。
[if !supportLists]第一章?[end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