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19世紀末的時候,美國康奈爾大學的科學家做過一個水煮青蛙的實驗,也就是那個著名的溫水煮青蛙實驗廉沮。
把青蛙放在滾燙的熱水中,他會因為受到刺激突然跳開得以逃生徐矩。但是把它先放在冷水中緩慢加熱滞时,青蛙反而會因為水溫舒適而感到悠閑自得界逛,當水溫上升到它受不了的程度后诉濒,它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蒸健,只得接受慢慢等死的悲劇命運我磁。
從十九世紀末到今天畏陕,其實跳出舒適區(qū)這個事情已經(jīng)被談論很多次了禁添,但是到今天我們?nèi)匀辉谡務撍焱琛7路鹩行┦虑榇倘鳎挥H身體會一遍豫尽,似乎永遠不會去真正的正視它篙梢,但是如果我們沒有回頭路呢?如果我們是那只青蛙只有一次機會呢美旧?
02
今天想到這個實驗渤滞,是源于發(fā)生在朋友身上的一件事贬墩。
朋友大哈和我一樣,來自一個十八線的小縣城妄呕。高三結(jié)束那年陶舞,當我們所有人都沉浸在自我與外界構(gòu)建十幾年的大學終極休閑之夢中,她卻說绪励,即使到了大學吊说,我也還要認真學習,把它當作追夢的場所优炬。
后來颁井,從十八線到了一二線城市,那股小城市上進的自尊心在大城市的安逸中漸漸蒸發(fā)殆盡蠢护。她和我說:拿著父母給的生活費雅宾,有著屬于大學生的便利與特權(quán),在這座一線城市里安逸活著的假象讓我錯以為我是他們之中體面的一員葵硕。
她說:最能拉我回現(xiàn)實的就是每次和母親打視頻的時候眉抬,但是掛完電話,我就把那段異樣的感受放下懈凹。不知是因為內(nèi)心的抗拒刻意地忽略它蜀变,還是真的是環(huán)境太溫暖讓我失了憶。
聽她這句話介评,我突然就想起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情库北。
那時候剛當上學校某校級組織的部長,每天被部員各種夸们陆,是不是還能因為工作認識許多學校里的老師啊寒瓦,領導啊,風云人物什么的坪仇,覺得自己真的是個人物了杂腰。
后來有一天,以前的一個離席的副主席突然找到我椅文,請我?guī)兔ψ鲆患芎唵蔚氖虑槲购堋N也幻靼祝枰氖掷m(xù)并不復雜皆刺,上一年他的職位甚至比我高很多少辣,怎么會用得著我來干。
后來我明白了芹橡,他需要的不是我毒坛,而是某某組織部長。換句話說林说,當權(quán)者是誰不重要煎殷,重要的是平臺的影響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腿箩,飄了一個月的我夾起了小尾巴豪直,踏實本分做人。
大學生活也是這個樣子珠移,我們擁有的在這個一二線也好弓乙,三四線城市也好的安穩(wěn)生活的錯覺不是因為我們是我們,而是因為我們是大學生钧惧。脫離了這個身份暇韧,脫離了大學這個平臺,大多數(shù)的大學生根本存活不了浓瞪。
03
常聽很多畢業(yè)的學長學姐說懈玻,出了大學,再沒有那么高性價比的房租乾颁、伙食涂乌,再沒有那么超越界限的交友資源,再沒有免費而又充足的學習資源英岭。以前倒是沒有什么感受湾盒,但是今年去了輔導機構(gòu)兼職以后,卻漸漸開始理解诅妹。
在我去的那家輔導機構(gòu)罚勾,全職老師,也就是每天八小時的正常工作的老師吭狡,工資在2500左右荧库。那里我認識一個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姐,不是當?shù)厝苏孕蹋總€月租房加水電要用去1000多分衫,再加上吃飯、應酬般此、日常的生活必需(衣服蚪战、護膚等),要不是靠著家里接濟铐懊,每個月幾乎入不敷出邀桑。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坪酰可怕的是壁畸,處于這種環(huán)境中幾乎沒有提升的空間。小學的老師技術(shù)含量相對不高,都算是一些重復性工作捏萍,認識的人最多的是那些滿腹牢騷的家長太抓。沒有渠道進行自我提升,沒有時間進行自我修煉令杈,也就沒有機會進行自我升級走敌。
那個姐姐告訴我說她打算辭去工作,重新考研逗噩。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條好的退路掉丽,但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很多人甚至沒得選,比如我异雁。
數(shù)一數(shù)大學沒剩幾年了捶障,大哈的心態(tài)其實又何止是她呢,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纲刀。不管我可能偶爾會意識到這一點项炼,但是卻沒多少行動。
身處暖流里想的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刮點小風柑蛇,但是真正看到冰雹砸下來的時候芥挣,盡管砸的不是我們也會膽戰(zhàn)心驚。
其實耻台,大學生這三個字本身就帶有某種特權(quán)空免,大學給你可選的資源,學生給你打折的理由盆耽,但是不管是大學還是學生蹋砚,它們都自帶過期屬性的。閑下來的時候不妨想一想摄杂,除去大學坝咐,除去學生,我們還剩下些什么析恢?
無戒九十天訓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