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這樣的人,面上不動聲色缅叠,內里卻是感情噴涌悄泥。并非是兩面三刀,當然也不是精神分析中的人格分裂肤粱。而是基于一定的思考后理性判斷弹囚,才吐露自己的見識與看法。感情太豐富领曼,太容易向他人表露鸥鹉,說得好聽是直率真誠,說的不好聽就是個簡體的“二”庶骄。我無意為厚黑學張目毁渗,也不是教你詭詐,人生應該多一點深度单刁,別太膚淺庸俗灸异,也別活在自以為高雅的虛榮里。有時也羨慕別人的熱鬧,但是要我像他們那樣也太難為自己绎狭。習慣了獨處的冷清和安靜细溅,沉默并不是沒有話說。只是在想有無言語之必要儡嘶,若無就不必浪費口舌和筆墨喇聊。若有就得說些別開生面、不落俗套的蹦狂∈睦椋可人生值得傾負時間和心思的事情并不多。書也七零八落讀了些凯楔,可要做到激揚文字窜骄,品古論今并不容易。腦中倒也有些雜亂而不大成熟的想法和理論摆屯,但要梳理清晰付諸文字卻頗費心力邻遏。零碎的理論的形成并不難,難的是形成一套理論體系虐骑。就好比拍電影准验,捕捉一個細膩、精致的鏡頭并不難廷没,難的是剪切成一部連續(xù)而流暢的精美電影糊饱。多少人皓首窮經(jīng),盡畢生之力颠黎,也難竟其功另锋。我們總能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學者、教授滿地都是狭归,可敢稱大師的又有幾人夭坪?能做到博學的已不多,敢說博古通今唉铜,學貫中西的則一個都沒有台舱。只有在某些領域取得突出成就,有套完整的理論體系潭流,有大的才學竞惋,有大的人格才擔得起“大師”二字。中國文藝界是要混資歷的灰嫉,要熬輩分的拆宛,熬到夠老,熬到有才華的人物都翹辮子了讼撒,方才成其“大”浑厚,所謂年老德高者也股耽。不老仿佛不足以服眾,不耆年不足以顯示碩德钳幅。文學這潭水太深物蝙,小子道行尚淺,沒被淹死已屬萬幸敢艰。見識未必有诬乞,癡心倒有一顆,所以只好厚著臉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钠导。咱們的先哲們早就告訴我們震嫉,“紙上得來終覺淺”,告誡我們要知行統(tǒng)一牡属。從書上看來的東西也未必可靠票堵,談論起來底氣并不足,所以也有些忐忑和踟躕逮栅。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悴势,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以前大言不慚也跟著說:“覺今是而昨非”,現(xiàn)在回頭再看覺得措伐,昨日未必就錯今日未必就對瞳浦,不過是一日復一日,縱有悔也不可追了废士。等人物全非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很多事情我們已無能為力蝇完。我們慢慢開始體會到社會的殘忍官硝,想退縮了想回頭了,卻已回不了頭短蜕,只好咬著牙迎上去氢架。就像《那些花兒》那首歌一樣,歌詞寫得并不好朋魔,卻寫出我們那時的心情岖研。是的,逝者如斯夫警检,不舍晝夜孙援。年輕時用時間掙得金錢,年老時卻不能用金錢換時間扇雕。世人如小三拓售,總以為可以跟時間很親密,卻進不了年華的門镶奉,一廂情愿地付出了深情础淤,驀然回首時年華拋棄了舊人換了新人崭放,蒼老的不是時間,而是我們的容顏鸽凶。除了自悔多情币砂,也干不了別的,也正應了那句詞:無情總被多情誤玻侥。
“今日愛才非昔日决摧,莫拋心力作詞人”。溫庭筠遙遠的嘆息使碾,依舊搖曳在唐詩里蜜徽。他的告誡我卻沒有聽進去,依然癡迷詩詞文史票摇,把心給了早已要不回拘鞋。一如年少那時的朦朧愛戀。我讀懂了一些詩人矢门、詞人的詩詞盆色,然而卻沒有人能讀懂我的寂寞。引經(jīng)據(jù)典祟剔,尋章摘句隔躲,我也像小蟲一樣鉆進了書里。自此與我親愛的朋友們產(chǎn)生隔閡物延,寂寞也隨之而來宣旱。我那自負的才華不過是一種感覺,感覺來時提筆千言叛薯,文采飛揚浑吟。感覺走時則難以下筆,江郎才盡耗溜。文才得之不易组力,失之可惜,故有才之人當珍惜那份才情和感覺抖拴。
別再說什么似水流年燎字,那只是回不去的過往。追憶往昔阿宅,只有八個字:密密麻麻候衍,亂七八糟。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早已記不起家夺。那些以為會永遠在一起的兄弟早已各奔東西脱柱。那些“毀人不倦”的老師早已忘了姓張姓李。那些同過桌的她拉馋,也許早已是別人孩子的媽榨为。我還在念著平平仄仄平惨好,沒變的也許只有那時的舊心情。
擬古風兩首
其一
陽關無意疊三曲随闺,
桃花幾度為誰紅日川?
若得舟棹渡滄海,
不羨玉露承金風矩乐。
其二
艱辛學究三千字龄句,
惆悵難言一相思。
流年心事無從訴散罕,
月下重讀飲水詞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