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自是更加一片迷茫:
“我爹是誰枫匾?
我媽媽是誰架诞?
我自己又是誰?”
——金庸《俠客行》
大概八九歲的時候吧干茉,
我就已經(jīng)跟著鄰家玩伴看各種武俠片了谴忧,
雖然已全然沒什么印象了,
可我總覺得自己念中學那幾年的感性等脂,
和這些片子是有很大干系的俏蛮。
上大學時,
我才第一次捧起金庸的小說上遥。
印象最深的一部搏屑,
要數(shù)《笑傲江湖》,
看完之后那個心情啊粉楚,
和誰都想說上一說辣恋,
可又覺得和誰都說不下去。
有小伙伴共讀共論一本書模软,
還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伟骨。
當時那些善善惡惡真真假假的,
那些政治性的寓意什么的燃异,
我也不是沒讀到携狭,
可偏偏被小師妹的一句
“姊妹,上山采茶去”回俐,
戳中心窩逛腿,
讀完之后的好幾天里,
好像真有支山歌在心中盤桓著仅颇。
十八歲的少女心单默,
總歸還是容易被這些東西擄走。
猶記得一次被室友說成:
“這些都是些假的忘瓦,
有什么可讀的搁廓。”
我竟一時語塞耕皮。
好吧境蜕,
我經(jīng)常“語塞”凌停,
實際上是不善言辭粱年,
尤其不擅論辯,回避沖突苦锨。
而后好幾年逼泣,
我果然就不像之前那樣愛讀小說了趴泌。
后來不知什么機緣,
老同學突然建議我讀《俠客行》拉庶,
我就記在心里了嗜憔。
找了個時間,
把相關小說氏仗、電視劇都翻出來吉捶,
就這樣,
封存已久的武俠情結又被勾出來了皆尔。
金庸在《后記》中寫到:
“我所想寫的呐舔,
主要是石清夫婦愛憐兒子的感情,
以及梅芳姑因愛生恨的妒情慷蠕∩浩矗”
作品一旦成型,
幾乎就不屬于作者本人了流炕。
作為讀者澎现,
我不管老爺子你要寫什么,
我自己讀每辟,
讀出來什么就是什么剑辫。
故事最后,
主人公還在問“我是誰”渠欺。
上大學初讀妹蔽,
只覺得這人可憐,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磨難后挠将,
居然還是沒找到爹媽胳岂。
讀者雖然懷疑他是石清閔柔的兒子,
但知道真相的人已經(jīng)死去了捐名,
他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確切答案了旦万。
而后再讀闹击,
才發(fā)現(xiàn)镶蹋,
哪里只有他一人得不到答案,
我們明明都得不到赏半。
我說的是他最后一問贺归。
提問是一種有點可怕的能力,
是智慧與愚鈍的合體断箫,
我們提出了很多問題拂酣,
也解答了很多問題,
可是我們真的需要問這么多問題仲义,
知道這么多答案嗎婶熬?
天啊剑勾,
我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打渍月虽另!
我說這些,
其實只是想在金庸老先生誕辰之日(本文寫于2020念3月10日)饺谬,
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捂刺。
謝謝老先生,
為八九歲的我募寨,
講了那么多故事族展;
給十八歲的我,
造出了快意恩仇的江湖夢拔鹰;
讓二十五歲的我仪缸,
回到起點,
思考生而為人的本質列肢。
好了腹殿,
各位行走江湖的大俠,
今天有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袄椤锣尉?
沒有?哦决采,
現(xiàn)在不興這套了自沧,
那咱就大隱隱于市,
守護好自己的身邊人吧树瞭。
青山不改拇厢,
綠水長流,
咱們晒喷,
后會有期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