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許多在心理學領域較為有力的數據都是通過動物實驗得來的蝴韭,而關于習得性無助及擺脫無助的實驗數據也不例外够颠。
1964年,21歲的馬丁·塞利格曼開始了自己的實驗心理學研究生涯榄鉴,在此期間(準確地說履磨,是1965年)核行,他和另一位研究生共同得到了一項研究成果,即動物是可以因為感到無助而放棄對持續(xù)電擊地抵抗的蹬耘。
這個實驗選擇了三組狗芝雪,在實驗開始時每組狗都被提前帶進了預設好的程序中。第一組狗可以通過推墻上的一塊板子來停止電擊综苔;第二組狗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惩系,它們沒有任何可以停止電擊的辦法;第三組狗則不會被電擊如筛。
前兩組狗被電擊的次數和強度是完全相同的堡牡。接著,這些參與實驗的狗會被帶到可以穿梭的杨刨、帶有矮閘的箱子中接受電擊實驗晤柄。
實際上,我們甚至都能猜到實驗結果妖胀。沒錯芥颈,第一組狗知道自己可以通過努力來避免電擊,所以它們能夠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跳過矮閘赚抡,從而避開傷害爬坑;第三組狗從未被傷害過,所以當遭遇電擊時涂臣,也會跳過矮閘來躲開電擊盾计;而第二組狗因為無論做什么都沒能改變糟糕的現狀,所以這次它們停留在被電擊的那一半箱子內被持續(xù)電擊赁遗。
第二組被試的狗被稱為無助組署辉,結果表明在無助組的8只狗中,有6只放棄了逃生的念頭岩四;然而在第一組中的8只狗哭尝,無一例外地都跳過了矮閘,脫離了危險炫乓。
這個實驗結果告訴我們刚夺,悲觀和樂觀都是可以習得的思維方式。
人類也是如此末捣,如果你曾經有過那種“不論怎樣做都無法改變現狀”的經歷侠姑,那么這些糟糕的記憶、以及痛苦的體會箩做,就會給你帶來無助感及悲觀的態(tài)度莽红,哪怕你眼前面對的是只要你肯付出努力就能有所突破的狀況,你依然會選擇曾經熟悉的行為。而這就叫做“習得性無助”安吁,塞利格曼研究對這一現象研究了20年醉蚁。
但是事情到這并沒有結束,既然人們能夠習得悲觀的人生態(tài)度鬼店,塞利格曼認為人們也可以習得樂觀的人生態(tài)度网棍。我想這大概就是《活出最樂觀的自己》這本書的由來吧。
那些曾經付出努力卻沒能改變些什么的人妇智,后來都不愿再做任何嘗試了滥玷,哪怕他們面對的是一些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他們的無助感和消極心態(tài)卻始終沒能改變巍棱。
然而這個研究結果其實是可以引導我們繼續(xù)探究真相的惑畴。與上述實驗雷同的實驗結果顯示,每3個人中有1個人不會變得無助航徙,另外2個人則會處在無助的消極如贷、被動狀態(tài)下。
事實上到踏,更加值得研究的并不是那些習得性無助的人杠袱,我們應該把目光集中在不會變得無助的人身上,看看是什么在引導他們努力改變現狀夭禽。
在進一步研究中(當然這其中也有他人對研究提出質疑后帶給作者的啟發(fā))作者發(fā)現霞掺,習得性無助的根本原因谊路,其實都源于人們對于事件或現象的解釋讹躯,而這種思維方式、看待問題的角度缠劝、解釋風格則是他們在童年時期養(yǎng)成的潮梯。
也就是說你如何解釋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將決定著你會采取積極或是消極的應對方式惨恭。
悲觀的人會把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歸因為運氣秉馏,而非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壞事也是同樣的做法脱羡。樂觀的人會把好事歸因于自己的努力萝究、與他人的合作等,他們會把壞事看作是一個可以通過努力而得到突破的偶然事件锉罐。
但是樂觀不意味著不用負責帆竹,因此事情對于悲觀和樂觀的闡釋可能比我們想象中要復雜。
當研究人員把習得性無助的實驗對象換成人時脓规,他們得到的結果幾乎完全一樣栽连。然而那些“重度抑郁癥”需要面對的診斷9條癥狀中,除了有自殺傾向外,其余8條都會出現在實驗中被試對象身上秒紧,這說明那些具有強烈無助感(即自己不論做什么绢陌,也無法變得更好或改變現狀)、同時熔恢,沒能做出任何實質改變的行為就會使人變得抑郁脐湾。
這種行為背后就是消極被動的思維模式在作祟。
實際上習得性無助的實驗給人帶來的無助感是暫時的叙淌,這是非常正常的現象沥割,這意味著悲觀及消極的狀態(tài)也是暫時的。
當這種暫時的無助感持續(xù)到兩周以上凿菩,那么習得性無助就會變成重度抑郁机杜。
悲觀的人未必都會患上抑郁癥,但抑郁癥患者卻都是悲觀者衅谷。悲觀者很有可能將一次失敗視為重大打擊椒拗,并因此認為自己沒有能力改變什么。他們面對糟糕的狀況获黔,總是會給出這樣的解釋蚀苛,同時伴有難以消退的消極情緒。
而樂觀者在遇到糟糕的狀況時玷氏,他們會把思考的重心放在如何發(fā)揮自己的能力改變現狀堵未,而不是從此一蹶不振。
這是悲觀者與樂觀者在思想及行為上最本質的區(qū)別盏触。
嚴格地說渗蟹,當人們能夠用相對樂觀的態(tài)度去解釋糟糕的經歷時,這段經歷就不會給他們帶來無助感赞辩,相反雌芽,他們清楚這些事情是能夠得到解決的。這個思維上的轉變就是認知療法的作用辨嗽。
也就是說從根本上改變自己對事件的解釋風格世落,不再被某一件壞事帶來的情緒所填滿,甚至將情緒延長至兩周或更久糟需,讓經歷本身只是經歷屉佳,那么悲觀的態(tài)度及無助感自然就會遠離你。
當然洲押,悲觀與樂觀的表現并不能作為衡量人們整體行為的準則武花,因為雖說悲觀的人患上抑郁癥的概率會大過樂觀的人,但這只能作為對抑郁癥研究的數據參考诅诱,而非悲觀或抑郁狀態(tài)髓堪。
書中提到曾經有長達十年的研究結果表明,有抑郁狀態(tài)、而非患上抑郁癥的人對自我的評價是相對準確的干旁、不偏不倚驶沼,而那些沒有抑郁表現的人卻習慣高估自己的能力,在認知水平及心智方面也會相對較弱争群。
我們的日常生活其實是需要少許(注意回怜,是少許哦)的悲觀和抑郁來加以平衡的。往往對一件事有著刨根問底的“探索”精神的人才會陷入一件事的深思當中换薄,而那些持樂觀態(tài)度玉雾、從未抑郁的人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在忽視重要問題,所以他們似乎不必令自己陷入那種痛苦的思考和決策中轻要。
因此复旬,作者提醒我們常態(tài)的樂觀及偶爾的抑郁才是平衡我們生活狀態(tài)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