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把大拇指劃出了一個小口子稠项,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什么東西劃到升筏,直到手上的傷口給了我疼痛的感覺撑柔,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已經(jīng)滲出血來了的傷口您访。索性傷口不大铅忿,就這樣裸露著也無妨。
菠蘿小姐看到了我的傷口灵汪,讓我貼個創(chuàng)可貼檀训。
“沒事,這點小傷口無妨啊享言,一下就好了峻凫。”我推辭道览露。
“讓你貼創(chuàng)可貼不是為了讓傷口快點好荧琼,而是為了避免你不小心碰到它疼痛,也為了不加重傷口的惡化差牛∶”
我一想,覺得非常有道理偏化,就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脐恩。
貼了第一天,傷口好了一些夹孔,但是我發(fā)現(xiàn)手指有點兒癢被盈,不過我沒有在意。第二天又貼了一天搭伤,我的整個大拇指奇癢無比只怎,腦子靈光一閃:莫不是我對創(chuàng)可貼過敏?
看著腫起來的呈灰紅色的大拇指怜俐,我好像真的對創(chuàng)可貼過敏身堡。
這讓我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瞬間覺得當時的自己簡直是蠢得死拍鲤。
夏季來臨之際贴谎,新買的一雙小白鞋有點兒磨腳,剛開始我沒怎么在意季稳,只是有一天穿著鞋子長途跋涉之后擅这,腳后跟被磨破了皮。
雖然我舍棄了小白鞋景鼠,但是腳上的傷口還在仲翎,為了避免被磨到,我自以為聰明地使用了創(chuàng)可貼,每次出門都會貼上創(chuàng)可貼溯香。
現(xiàn)在回頭想一想鲫构,悲劇大概是由此而始。
使用創(chuàng)可貼的初衷是為了避免腳后跟再被磨傷玫坛,我只是把它當成一張有粘度结笨、厚度以及柔軟度的一張紙,所以那一段時間即便是腳跟的狀況沒有好轉湿镀,我依舊固執(zhí)地把每日貼N個創(chuàng)可貼當成了必備功課——往往貼了一段時間就會掉炕吸。
大概過了半個月,腳上的傷一點兒也沒好肠骆,倒是因為整個腳后跟變成了烏黑色算途,奇癢無比塞耕。
我以為這是因為腳步受傷的緣故蚀腿,換創(chuàng)可貼的速度越來越勤快了,不過最后又因為某日的暴走長出了幾個脹滿了膿水的泡泡扫外,我實在沒轍了莉钙,去了社區(qū)診所。
醫(yī)生頗專業(yè)地用針頭把我腳上的泡泡的膿水給抽了出來筛谚,囑咐我要給腳“通風透氣”磁玉,還給了我一堆藥膏。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驾讲,我腳上實在沒法兒繼續(xù)貼創(chuàng)可貼蚊伞,我才每天拖拉著涼鞋,在各處晃來晃去吮铭。
話雖然說著這么輕松时迫,其實復原的那一段日子并不好受,灰色的腳后跟前后脫了兩層皮谓晌,第一層是超硬的像是煎餅一樣一大塊一大塊的皮掠拳,第二次的皮的面積稍微減少,也更加柔軟纸肉,而后才恢復到接近正常膚色的顏色溺欧。
在這兩次“蛻皮”期間,最讓人難受的不是脫皮的時候會因為皮塊之間的柔軟間隙會時不時出點兒血柏肪,而是我的腳后跟奇癢無比姐刁。有時候那種癢的感覺來了,我都恨不得用刀子把腳后跟刮了烦味。
毫不夸張地說聂使,半個夏天,我都在跟那兩只同樣是受害者的腳后跟在戰(zhàn)斗,它“豐富”了我的夏季生活岩遗,也在某種程度上轉移了我對萬事萬物的注意力……
直到這一次大拇指發(fā)生了類似的情況扇商,我才猛然醒悟到,原來那半個夏天的折磨宿礁,主要不是因為鞋子磨腳案铺,而是我對創(chuàng)可貼過敏,但自己毫不知情梆靖,那半個月每天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日子才是元兇翱睾骸!
大拇指不再使用創(chuàng)可貼返吻,可是兩天之后姑子,過敏的情況并沒有消失,實在忍受不了测僵,又去找了當初那位醫(yī)生街佑。
醫(yī)生看到我腫起來的大拇指,沒一點兒同情心地笑了捍靠,說:“我給你那點薄荷的藥膏沐旨,每天多涂幾次,這樣會好得快一些榨婆〈判”
在遞錢給醫(yī)生的時候,我心里有過一絲猶豫——我討厭薄荷良风,從來不用有薄荷味的任何東西谊迄,這源于小時候剛學會刷牙,家里只有薄荷味的牙膏(那個時候以為全世界只有這一種味道的牙膏)烟央,我每一次刷牙都會偷偷把牙膏甩掉统诺,然而還是會嘔吐半天。
我心想吊档,雖然薄荷很討厭篙议,但是它特別清涼,說不定很有效呢怠硼。
把藥膏拿回家后鬼贱,我把這個大拇指涂上了滿滿的好幾層,雖然有點兒蜇人香璃,但是至少不癢了呀这难。
那一天,我讓自己的手指全天候受到薄荷的恩澤葡秒,滿心期望著到了睡覺的時候姻乓,手指可以消腫了嵌溢。
人算不如天算,等我晚上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上的薄荷擦掉蹋岩、洗掉赖草,直至沒一點兒薄荷的味道,誰知大拇指的顏色變得更紅了剪个,手指變得更腫了秧骑。
這一次我飛快地意識到了什么,那就是我可能會薄荷過敏扣囊,我再也不能接觸薄荷了乎折。
那一夜,和前幾夜沒什么不同侵歇,到了半夜兩三點骂澄,我被癢醒了,躲在被窩里撓了半個小時的大拇指惕虑,又累得睡過去了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