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同齡人一樣胞得,韓浩北也喜歡泡舞廳。舞廳里閃爍的燈光稼跳、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覺得歇斯底里的快樂盟庞。
這是第七天了,韓浩北與張志新面對面坐在一張方桌前汤善,手中捧著一杯氣泡翻滾的可樂茫经,身子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不停扭動巷波。
“我們的工作真他媽沒勁,整天泡在電腦前打那么幾行字卸伞。我相信抹镊,要不是每天能到這放松一下,我他媽早崩潰了荤傲】宥”
說著粗口,韓浩北覺得很過癮遂黍。他一邊側(cè)臉看向舞池里擁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终佛,一邊粗著嗓子向張志新發(fā)牢騷。
“可不是嘛雾家,真他媽沒勁铃彰。”
張志新隨聲附和芯咧。他夸張地做出疲倦的樣子牙捉,身子仰在椅子的靠背上,骨頭仿佛散了架敬飒。
“喂邪铲,我說小北,你為什么每次來舞廳都只喝可樂呢无拗?”張志新低頭喝著啤酒带到,不解地問。
“酒乃穿腸毒藥英染,你知道你周圍的都是些什么人揽惹?強盜,小偷四康,同性戀搪搏,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我不喝酒箭养,怕喝多了誤事慕嚷。盡管我們的工作很無趣,可我還是不想因為喝酒而丟了它毕泌『燃欤”
韓浩北點燃一支煙,從座位上站起撼泛,對張志新說:“你先玩著挠说,我去趟洗手間≡柑猓”
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损俭,韓浩北一邊擦手蛙奖,一邊注視著鏡中的自己。烏黑的頭發(fā)杆兵,俊俏的五官雁仲,性感的胡茬,可謂男人味十足琐脏。二十三歲攒砖,正是風華正茂的好年華∪杖梗“可是為什么從來都沒有獵物上鉤呢吹艇?”韓浩北很迷惑。
韓浩北回到座位時昂拂,張志新已經(jīng)和一個舞女下了舞池受神。韓浩北覺得很無聊,一口接一口把可樂灌進嘴里格侯。張志新早已經(jīng)把他拋諸腦后鼻听,此刻,他正與舞女跳得火熱养交。那女人穿著低胸的舞裙精算,燙一頭卷發(fā)瓢宦,口紅涂的耀眼碎连。
“那女人說不定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了,你居然碰她驮履?你看她那身打扮鱼辙,騷成什么樣?昨天我還見她和一個黑人在吧臺后面啃得死去活來玫镐〉瓜罚”韓浩北看見氣喘吁吁的張志新正用手絹擦著腮邊的唇膏印,立即氣勢洶洶地發(fā)難恐似《捧危“要潔身自好,那種人矫夷,不能沾葛闷。”張志新把西裝扔在桌面上双藕,松了松領帶淑趾,他的襯衫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桥悖“你知道她有沒有艾滋病扣泊,感染上怎么辦近范?”韓浩北還是喋喋不休。
“行了延蟹,小北评矩。”張志新終于憋不住了阱飘≈烧眨“不就是跳跳舞嘛!至于像你說的那么嚴重嗎俯萌?連艾滋病都扯上了果录。”張志新又恢復了一臉慵懶的樣子咐熙,可能是韓浩北的話掃了他的興弱恒,那種男人征服女人的快感頃刻蕩然無存。
“看來你真是墮落了棋恼》档”韓浩北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不像剛剛那樣憤世嫉俗爪飘∫迤穑“也許我不該帶你來這間酒吧。反正我這人有原則师崎,來這里僅為散心默终,絕不胡來。一旦染上毒癮或性病犁罩,那可就悔之晚矣齐蔽!”韓浩北的一番話說得很慢,但語重心長床估。他像一個歸隱山林的道士含滴,正在耐心地規(guī)勸來自紅塵俗世的造訪者。
“行了丐巫,小北谈况,我不傻,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递胧?好好好碑韵,我給你道歉。時候不早了谓着,咱們走吧泼诱,明天還得上班呢∩廾”張志新拎起西裝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治筒。顯然屉栓,他的話雖然軟了下來,但氣還沒有消耸袜。他走得極快友多,把韓浩北遠遠甩在身后。走出舞廳堤框,他把那扇玻璃門狠狠地關(guān)上域滥,發(fā)出一聲巨響。舞廳的老板憤怒地看著他的背影蜈抓,企圖用眼神把他殺死一萬次启绰。
韓浩北搖搖頭,也徐徐站起來沟使。他結(jié)了帳委可,戀戀不舍地環(huán)視四周,這才朝著舞廳的門緩緩走去腊嗡。這時着倾,那身穿低胸舞裙的女人走了過來,一邊拋著媚眼一邊打招呼燕少,櫻桃般的嘴唇嫩得幾乎滴出水來卡者。
“帥哥,要不要跳個舞呀客们?”那女人把滾燙的身體貼了過來崇决。
韓浩北笑了笑,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镶摘,“小姐嗽桩,今天不行呀岳守,你看凄敢,已經(jīng)九點半了∈。”
“哎呀涝缝,先生,才九點半而已嘛譬重,離打烊還早呢拒逮!”女人撒嬌道。
“要不這樣臀规,晚上十一點滩援,轉(zhuǎn)盤大街52號,我等你塔嬉?”韓浩北終于鼓起勇氣邀約玩徊。
“先生租悄,不能騙我喲!”女人靠得更近了恩袱。
“怎么會泣棋?”韓浩北一邊說,一邊朝女人裸露的腿上摸了過去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