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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看了一部電影矿瘦,電影中老師問同學們枕面,你們長大后想干嘛?
合上電腦愿卒,我在想缚去,這樣的問題,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了琼开。
那易结,多年以后,你成為了什么樣的大人?和當初想要的一樣嗎?
空閑的時候,還是會搜索一些青春類的電影搞动,一邊看屏幕上的故事躏精,一邊記憶鮮活。曾不止一次在日記本上鹦肿、在心里問自己矗烛,多年以后,你成為了什么樣的大人?
如今看來箩溃,那個所謂的“多年以后”瞭吃,其實根本就不用花費多久的時間,它在你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涣旨,就已經到來了歪架。
還記得第一次看《藍色大門》這部電影,是某天凌晨的時候霹陡,和兩個好朋友下了火車和蚪,天還未亮,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網吧烹棉,網吧里沒有往日的嘈雜攒霹,稀疏的兩三個人,夾雜著悶悶的幾聲咳嗽峦耘,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剔蹋,看完了一部影片。
那是我們剛剛結束高考的時候辅髓,像是卸了鎧甲的士兵泣崩,少了對于時間的戒備,也隱隱開始為未來感到惴惴不安洛口。
對于《藍色大門》矫付,印象深刻的不是它作為同性戀的題材而存在,而是結尾孟克柔的那段獨白第焰。
小士买优,看著你的花襯衫飄遠
我在想,一年后挺举,三年后杀赢,五年后
我們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由于你善良開朗又自在湘纵,你應該會更帥吧
于是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后脂崔,你站在一扇藍色的大門前
下午三點的陽光,你仍有幾顆青春痘
你笑著梧喷,我跑向你問你好不好砌左,你點點頭
三年五年以后脖咐,甚至更久更久以后,我們會變成什么樣的大人呢汇歹?
是體育老師屁擅?還是我媽?
雖然我閉著眼睛产弹,也看不見自己派歌,但是我卻可以看見你。
當時的我也在不斷地問自己同樣的問題痰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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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文章開頭那里硝皂,我的好友說,她成了那個老師作谭。也有人評論說小時候想考清華北大稽物,但是長大后卻發(fā)現這個問題和自己沒什么關系。有人干脆說不一樣折欠,但是沒辦法贝或,直截了當。
可是锐秦,為什么不一樣了呢咪奖?問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揪著過去不放的孩子酱床,別人都在談論房價是不是又上漲了羊赵,哪輛車開出去逼格更高,我卻還是困在過去的問題里扇谣。
是啊昧捷,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忙于生活罐寨,朋友見面也是聊家庭靡挥、情感、工作鸯绿,忘了曾經的自己想要什么跋破,只有偶爾回想起來,像做了一場夢瓶蝴,關于青春的夢毒返,然后無比想念那個做夢的少年。
每個人的青春都會有被稱為“青春”的東西舷手,或許是耳機里單曲循環(huán)播放的音樂拧簸,當初聽的時候小心翼翼,害怕被爸媽發(fā)現挨罵聚霜,也會幻想著有一天會去看Ta的演唱會狡恬,遇見一些同類。
高三時經常聽陳奕迅蝎宇,認真來說弟劲,我并不能算是他的資深歌迷,因為翻來覆去無非還是那幾首姥芥,卻沒想到在我長大后的日子里兔乞,也會去看他的演唱會。
15年的時候凉唐,陳奕迅來鄭州開演唱會庸追,那晚整個體育中心都是他的歌迷,全場跟著他的音樂合台囱,當然也有我最喜歡的《好久不見》淡溯。先是粵語,然后是國語簿训,熟悉的聲音咱娶,一時無法相信唱歌的人就在眼前,有種不真實感强品。
唱到一半的時候膘侮,我身邊的一個姑娘才匆匆趕到,她大聲喊道的榛,自己是從外地趕來的琼了,外面人太多啦,還有好多人沒進來夫晌。然后跟著大家一起唱歌雕薪,頭上戴的皇冠閃閃發(fā)亮,我趁機側身拍了下來晓淀。
演唱會和我坐在一起的蹦哼,是我高中時的同桌,我們一起度過了高中三年的時光要糊,幾年后纲熏,也有幸坐在一起聽學生時代的偶像唱歌,并在最后結束的時候锄俄,親眼目睹對面幾個場區(qū)的熒光棒局劲,在一瞬間集體變?yōu)榘咨墓狻?/p>
回來的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奶赠,關于過去和未來鱼填。她說,還記得當時你很喜歡一本雜志毅戈,說畢業(yè)了要去那里工作苹丸。我回答說愤惰,是呀,我也記得赘理。
只是當時的我不知道宦言,后來的自己真的去了編輯部工作,成為了一個和文字打交道的人商模。說起來奠旺,讓我覺得和曾經的自己離得最近的一次,是在我剛進編輯部的時候施流,作為一個新人响疚,先從最基本的開始,熟悉雜志風格瞪醋,給讀者回信之類的瑣碎事情忿晕。
因為雜志定位讀者群體主要是學生,看著他們的來信银受,寫得內容和當時的我簡直如出一轍杏糙,對于編輯部的向往,學習的困惑蚓土,以及未來的想象宏侍。
我不知道會是他們當中的誰,在未來也會做這樣的工作蜀漆,但當時的我谅河,確實感到榮幸,并帶著一份儀式感确丢,有些隆重绷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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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里,同學們給老師關于未來的答案鲜侥」邮迹考個好大學、當個演員描函、想要飛……有個女生后來和自己的好友說崎苗,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回答老師嗎?因為我的夢想是做個好媽媽舀寓,我不覺得做個好妻子胆数,好媽媽是比考大學低級的事情。
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互墓,她和我說必尼,你知道嗎?我不想做個女強人篡撵,我的愿望就是做一個家庭主婦判莉。說這話的時候豆挽,我們應該是高中,還是更早的時候券盅?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帮哈,只記得她當時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
前幾天渗饮,她給我發(fā)個截圖說,現在聽聽還是覺得挺好宿刮。而截圖的內容互站,是我大學時給一個電臺做的節(jié)目策劃,故事的主角是她僵缺,我已經好久沒聽過了胡桃,甚至都快忘了我曾給電臺寫稿這回事兒。
當我重新打開那個電臺時磕潮,上面的時間顯示是兩年前翠胰,稚嫩的文字,也略顯矯情∽愿現在的我之景,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那樣的句子了。
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膏潮,我也曾經試圖再把我們之間的故事重新整理成文字锻狗,但每次打來電腦時,總覺得還不是該寫結局的時候焕参,就這樣一次次作罷轻纪。
也是在一次次合上電腦的瞬間,慢慢開始明白叠纷,并不是每一寸生活都應該被記錄刻帚,雖然我們都是生活的親歷者。你不得不承認的是涩嚣,就在日復一日的消磨中崇众,日子不急不緩往前趕,你做不到事無巨細航厚,也不能提前謝幕校摩。
如同你興致勃勃地和一個人回憶過往,甚至于那天吹的是哪個方向的風你都記憶猶新阶淘,而那個陪你回憶的人衙吩,卻一臉茫然,嘟囔著問溪窒,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情了坤塞。
你看冯勉,歲月這出戲,曲終人散后摹芙,有些人記得灼狰,自然也有人會遺忘。
無論如何浮禾,那個曾經和我說自己就想做一個家庭主婦的女孩兒交胚,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成為茫茫人海里某個男人的妻子盈电,也在準備成為一個媽媽蝴簇。
有時候也佩服她們的勇氣和灑脫,一腔孤勇投入另一種生活匆帚“敬剩可是也知道,每個人選擇的道路不同吸重,分別與生俱來互拾,不過有人后知后覺。
至于她后半部分沒被寫出來的故事嚎幸,也許隨著時間的齒輪往前走颜矿,我會把錯落的情節(jié)補上,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嫉晶。
多年以后或衡,你成為了什么樣的大人?
自認為到了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的年紀车遂,然而在歲月面前封断,你永遠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