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住所的時候,我背對車頭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价脾,任憑馬路和它邊上的花草樹木走近和遠離牧抵,忽快忽慢。近日把以前的一些習慣都打破了侨把,譬如靜靜地聽會兒歌犀变、聽幾集中華史,譬如看著中國日報的廣播張開嘴默讀一會兒英語秋柄、打開書包里的道德經翻幾頁……然而沒做這些事并不代表時間很充曰裰Γ——倒像是落進一個惡性循環(huán)的怪圈——愈忙愈亂、愈亂愈忙骇笔。
上班的地方雖比較遠省店,但好在一直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到的時候往往只有組里的一個姐姐在笨触,然后相互問候懦傍,剛開始這兩天許多問題都是這樣解決的,譬如WiFi芦劣,譬如指紋怎么錄……其實也并沒有很復雜的事粗俱。這份工作還是蠻好的,看書可以看到發(fā)呆持寄,然后回過神來繼續(xù)看源梭,不過基本上沒什么可呆的時間,看書也是有工作要完成的稍味。
車里不是很涼快废麻,窗戶早被開到最大,我扭過身子模庐,像孩子一樣雙手搭在靠背上烛愧,感受電力驅動帶來的絲絲涼意。 我不知道該想什么掂碱,只不過想著這樣的安排沒什么不好怜姿,又頗有點歐亨利的風格、又像塔勒布論述的“黑天鵝”一樣疼燥。于是又想到昨天寫的一段日記——剛從公司樓里出來沧卢,感受到陣陣沁人心脾的暖流,我發(fā)覺還是比較喜歡這份工作的醉者,說因為因為空調有點太沒出息了但狭,雖然在抱著好幾本厚厚的精編書整理材料時想要將他們置之死地而后快披诗。? 細數(shù)起來,頗有種回到編輯部的感覺(其實我的隔壁就是編輯部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會為了幾個詞語討論斟酌立磁、為了幾篇不好改的稿子抓耳撓腮(這個詞語頗有點夸張)抑或為了書稿的圖片或文字審稿艱難而換了又換……當然還不止這些呈队,譬如白胡子老師獨特的思考角度和行為方式、帶著圓眼鏡姐姐飛快敲打鍵盤的聲音……
不過唱歧,好多人宪摧,不,絕大部分人還不怎么認識颅崩,想來才第三天几于,嗯嗯。慢慢來挨摸,慢慢去看孩革、去想、去體悟……
讓生活壓垮是不應該的得运,盡管沒什么正確與否膝蜈,卻是由于或有或無、或真或假的理由否定了更多的可能性……其實這并非太功利熔掺,只是在一個地方投入了一點時間精力饱搏,像走路做功消耗能量一樣,該補充能量而已置逻,只不過一個補充物化能量推沸,另一個是知識力和思考力;每天注意飲食可以讓身體健康,不忘日三省則精神抑或智慧純凈或充實券坞。不過鬓催,千萬不要以為純凈就是沒有斑點,不要以為充實就是愈積愈高恨锚,也有可能是橡皮擦宇驾、是在做減法,擦掉的是污濁或極端猴伶、減掉的是無知或懦弱——這些也是構成你的一部分课舍。但,請不要失落或得意……
我記得寫這些字的時候也是在740公交車上他挎,正是昨天開車很猛的司機大叔和出租車搶綠燈的時候筝尾,然后從四惠橋上來一個穿著褐色絨線短袖和黑色闊腿褲的姑娘,眼角紅的有些可怕办桨,之后就坐在前邊的座位上開始打字筹淫,一直到下車。有過了一段路呢撞,我才想起來贸街,剛上車手揮舞的拿那一下庵寞,應該是拭淚吧!
一排排紅色的尾燈亮了起來薛匪,車停在一座橋洞邊緣,正往輔路上變向脓鹃。幾個穿騎著各色摩托的人也被迫停下來逸尖。比車更有趣的是他們的頭盔,各種花紋交織瘸右,有白底襯著黑色紋路的娇跟,還有黑底燃著黃色火紋的……這讓我想起了臉譜,京劇里用來表現(xiàn)的各色人物太颤,譬如白臉奸賊曹操苞俘、紅臉忠義關公……隨著了解得越來越多,以前非黑即白的世界早已轟然倒塌龄章,或許是慢慢地分崩離析——一切都在變吃谣。我想起易中天中華史里對《周易》六十四卦的表述,就是變做裙。
人們已經開始焦躁了岗憋,許是熱的原因。司機師傅連續(xù)按了幾聲喇叭锚贱,但輪子沒滾幾下又撞見紅燈仔戈。如果能漂浮起來,或許情況就會好的多拧廊。之前在微博的概念視頻里看到對未來機車的構想监徘,果然——人類向地下要空間還沒能夠很好解決問題的時候,準備向天要空間了——是一種只用單排兩個輪子撐起機車吧碾,然后高高的軸梁可以上升到一定高度凰盔、在固定軌道上行走的交通工具,類似于行走的立交橋滤港±妊眩可是問題馬上來了,除去管制與法律健全的問題溅漾,“橋”與“橋”也總有一天會同車一般擁擠山叮,那個時候該怎么辦,人們會不會修起向珠峰一樣高的橋梁添履?然后在某一處屁倔,地球的高樓大廈像被斜插上的一根巨大的火柴,牛頓口里的上帝之手彈來彈去暮胧,地球就轉了锐借,不管自西向東還是自東向西……
動一動身體问麸,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被褲兜里的黨徽膈了一下钞翔,它也在提醒我別想這些沒用的……
有沒有用严卖,或許是人們一生都在糾結的問題,然后有的從有用糾結到了無用布轿,有的卻從無用糾結到了有用——你讓生活怎么給你評理哮笆,出一套考卷?還是涂一張答題卡汰扭?
前些天稠肘,夢琪在推文里寫到“世界閃閃發(fā)光,而我內心喜悅”萝毛,用她的話來說:是短暫的對生活的滿足所帶來的踏實感讓自己覺得所見皆可喜项阴。
當然,如果所見皆可喜存在笆包,那么所見皆可悲也不會漏網环揽,上天從來都是這么公平,公平到讓人感到吝嗇……但色查,和我不同薯演,她是那種下雨都可以在水坑里用力跺腳逗人笑的人。不過您也不要以為總是苦大仇深的我就是那個樣子秧了,人從來是不會有固定的樣子的跨扮。
不押韻,不對仗验毡,甚至沒有修辭——我第一次發(fā)覺衡创,這么像是雞湯的話,一點兒也不雞湯:世界閃閃發(fā)光晶通,而我內心喜悅璃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