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者
今夜無人收聽
主持人:歡迎收聽"今夜無人收聽"顽频,讓我們接聽第一位聽眾的來電。喂太闺,您好糯景。
另一端:請問怎樣死才是最舒服的?
主持人:……
沉默了良久省骂,這已經(jīng)是這個第三次接到這個人來電了蟀淮。
隨后電話"嘟嘟"的長鳴就響了。
自殺小隊
木魚:聽說火車來的一瞬間跳出去死得會比較痛快
折耳的花貓:不不钞澳,這樣死得太惡心了怠惶,全身估計都被撞得稀巴爛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是啊,連你媽都認不得啊轧粟。吃安眠藥吧策治,這樣就跟睡覺一樣沒啥感覺的,很舒服地死去
卡司Ai:餓醒了怎么辦兰吟?
折耳的花貓:/大笑/大笑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卡司好久沒見你露頭了通惫,難道出來就懟我嗎?再說你被餓醒混蔼,只能說明你買到假藥唄
木魚:我覺得吃安眠藥確實比較靠譜履腋,安眠藥+1
折耳的花貓:+2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3,三比一惭嚣,卡司你咋樣白窈?還跟我們一起死不
卡司Ai:死唄
折耳的花貓:不過我好像記得藥店一般不給人一次性買太多的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網(wǎng)購唄晚吞,再或者跑完整個城市的藥店延旧,一個個藥店買,有錢不賺才怪槽地,我怕你是不是吃安眠藥睡死而是噎死
木魚:就這么說定了垄潮,下周六魚港公園見
卡司Ai:推遲一個星期烹卒?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怎么了?怕死弯洗?
木魚:那就下下個星期六上午十點不見不散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哥,你怎么老是順著他逢勾?
木魚:都要走了牡整,再這之前想做點事正常的
折耳的花貓:那沒辦法了,再忍受多一個星期的折磨溺拱,我怕我撐不到那天我就先走一步了
木魚:年輕人忍忍就好了
卡司Ai:下個星期日
……
木魚:好的逃贝,不見不散
折耳的花貓:ok
今夜無人收聽
主持人:聽完一曲美妙的旋律,讓我們接聽下一位聽眾來電迫摔,喂沐扳,您好。
另一端:主持人句占,您好沪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纱烘。
主持人爽快地答應了杨拐。
另一端:生活是不是很有意義啊擂啥?
主持人:有啊哄陶,當然很有意義啊。
另一端: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哺壶。
主持人:是
另一端:工作只是為了錢嗎屋吨?
主持人:不是。
另一端:你是在自欺欺人嗎山宾?
主持人:不是
另一端:不至扰,你就是,我們都是在自欺欺人塌碌,我們這種人從來就不是在生活渊胸,而是在假裝生存在這座城市而已,你喜歡你現(xiàn)在這份工作嗎台妆?
主持人:這位聽眾您不要太激動翎猛,工作雖然很多時候只是為了賺錢糊口,但堅持了接剩,總有一天我獲得更好的生活切厘,我們會在工作中找到不一樣的樂趣不是嗎。
另一端:你只要說是和不是就行了
主持人有點不爽:是的
另一端(笑出了聲懊缺,無力掙扎的那種):我調查過你疫稿,你從一畢業(yè)后就一直待在這個小電臺做著這檔深夜電臺節(jié)目培他,都快四年過去了,你還是那樣遗座,你很想辭職是不是舀凛?
主持人:是的
播音室的同事放下手機抬頭看著里面的主持人。
另一端:謝謝你途蒋,主持人猛遍,也許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聽你的直播,很高興認識你
主持人欲言又止号坡,電臺一直播放著電話長鳴聲懊烤。
今夜無人收聽,下班了宽堆,最后一盞燈也熄了腌紧。
木魚:說你們也不敢相信,不想穿皮鞋的小孩死了
折耳的花貓:誰靶罅ァ壁肋?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你是后來加入的,你是不會知道的
木魚:創(chuàng)建這個群的群主
折耳的花貓:不是吧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木魚你也知道嗎代箭?
木魚:唉墩划,其實他就住在我對面而已,平時看他都是一副陽光男孩嗡综,沒想到他會自殺乙帮,讓我更匪夷所思是他就是不想穿皮鞋的小孩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問題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不想穿皮鞋的小孩,難道你警察局里有熟人极景?
木魚:樓下三婆說的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暈/暈察净,我還能說什么
折耳的花貓:話說我們這個群里這么多人,每次就我們這幾個說話盼樟,覺得有點恐怖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有什么恐怖氢卡,要不想通了不死忘了退了,反正現(xiàn)在估計也沒啥人用這玩意了
木魚:估計也只有我這種老古董才喜歡用這玩意了/憨笑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一部分自殺成功了晨缴,接下來你也懂的
折耳的花貓:好吧译秦,話說你們的安眠藥準備了怎么樣,我在網(wǎng)上買了一點击碗,好怕買到劣質貨死不掉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怕個毛線筑悴,我分一半你
折耳的花貓:非常感謝
木魚:看來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卡司Ai:今夜無人收聽,你們有聽過這個電臺節(jié)目嗎稍途?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沒有阁吝,咋了?
卡司Ai:沒事械拍,隨便問問而已
木魚:聽說不穿皮鞋的小孩自殺的那個晚上在一個電臺節(jié)目問一堆奇怪的問題突勇,好像就是卡司說的這檔節(jié)目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不是吧装盯,有這么巧嗎?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他死了甲馋,你才知道他是你鄰居埂奈,然后又什么今夜無人收聽電臺的
卡司Ai:那天深夜我剛好聽到這個電臺節(jié)目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這預示著什么/攤手
折耳的花貓:開了個會,不好意思了
木魚:都幾點了摔刁,還開會啊挥转,年輕人注意點休息
折耳的花貓:我也想像你們老人家一樣早睡早起啊/痛哭流涕/痛哭流涕
路人甲:阿紀聽說你經(jīng)營多年的節(jié)目火了喔,什么時候請吃飯肮睬?
主持人阿紀(低頭繼續(xù)前行):改天
阿紀與警察做完口供党窜,回到辦公室拗引,電腦屏幕閃爍著,桌上鍵盤下壓著一封辭職信幌衣,是以前就準備好的矾削。他在猶豫要不要辭職,昨晚深夜的節(jié)目深知自己的上司肯定有所聽聞了豁护,感覺走不走都是遲早的事哼凯,又怕離開幾年熟悉的環(huán)境后難以適應新的工作關系。
按平時來說楚里,不管這檔節(jié)目自己在上面肆意妄為也沒人會知道断部,畢竟根本就沒什么人會去聽這樣閑著蛋疼的節(jié)目和胡謅八扯的電臺主持人。剛好一個人自殺班缎,然后剛好那個人是聽這檔節(jié)目的蝴光,重點就是當天晚上來電的問題聽眾,他自殺了达址。
沒有人劍指是否他的過錯言語誤導蔑祟,到訪的警察也是這樣說的。
領導找了他談話沉唠,說了一大堆無關疼癢的疆虚,到了重點卻欲言又止。只丟了一句話給他满葛,你休息幾天吧径簿?不明但不敢多言,反而是領導說了纱扭,不要想太多牍帚,好好休息幾天,臺里這段時間對深夜幾檔節(jié)目有所調整乳蛾。
他說暗赶,嗯鄙币,好的。
深夜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你們聽說昨天晚上又有人被槍殺了
折耳的花貓:我沉重的腦袋倒想被人一槍崩了蹂随,一了百了
木魚:腦袋中槍十嘿,下輩子投胎可是患有偏頭疼的,慎重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木魚這么深夜還不睡的岳锁?老人家注意點身體绩衷,免得到時候自殺的力氣都沒有,還有偏頭疼那里得來的謠言
折耳的花貓:/偷笑/偷笑
木魚:偏頭疼加失眠睡不著啊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看來你上輩子應該是腦袋中子彈死的
木魚:O__O"…
白天
折耳的花貓:我到了咳燕,你們什么時候到?
木魚:這么早的乒躺,我才剛喝完早茶
天使跟惡魔做朋友:堵車呢招盲,好久沒體驗過堵車了
折耳的花貓:我等你們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ok
上午的漁港公園,一群老人家在散步嘉冒。
天氣這么好曹货,不出來走走就浪費了,是吧讳推,木魚顶籽,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
木魚抬頭瞇著眼望著天空银觅,回了一句礼饱,是啊,不出來走走设拟,就可惜了慨仿。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花貓在哪纳胧?你找到她了嗎镰吆?
木魚說,沒有跑慕,我才剛到万皿。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那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看到一個黃色貓的吊墜核行,天使與惡魔做朋友猶豫要不要上去問問司顿。
前一天晚上荧嵌,他們?yōu)榱水斕旆奖愦蠹艺业奖舜耍舜藥б粋€關于自己網(wǎng)名的吊墜且放在最顯眼地方,畢竟素未謀面朦拖。
木魚上去問了她鱼辙,請問您是折耳的花貓嗎?
她往后退了一步,盡量與其保持距離如筛,搖搖頭。
木魚說抒抬,不好意思杨刨,打擾了。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前面兩人擦剑,禮貌回一句妖胀,沒事。
嘿惠勒,我等你們等了很久了赚抡,木魚,惡魔纠屋,真正的她在公共木椅子上大聲地說怕品。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帶著黑框眼睛短發(fā)女孩抱著黑色背包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巾遭,黑框也掩蓋不住濃濃的黑眼圈。
哈哈闯估,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忍俊不禁灼舍。
花貓說,別笑了行嗎涨薪?
惡魔:讓我笑一會骑素,讓你買個貓的吊墜,的確是買了刚夺,但你被買黑色的啊献丑,重點你還掛在黑色的背包上。
花貓說侠姑,難道我掛在頭上按撮稀?
惡魔說莽红,好吧妥畏,不行我還是忍不住。
花貓不悅地說安吁,有這么好笑嗎醉蚁?轉過頭看旁邊的木魚。
木魚正低著頭看著自己黑白屏諾基亞上的時間鬼店,時不時按亮屏幕网棍,總是恰到好處地亮著。
花貓不解道妇智,木魚你一直盯著手機干什么袄溺琛氏身?有心事?
木魚看著花貓笑著說罗捎,再過兩分鐘就是我出生的時間了观谦。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他們倆不知道說什么好桨菜,畢竟今天是他們的自殺日豁状,想起要不是卡司推遲了時間,或許他們等不到這天的到來倒得。雖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泻红。
就這樣背對著馬路,面對著大海霞掺,三人整齊地坐在石椅子上谊路,什么話也沒說,也沒人要站起來菩彬,只是安靜地看著遠處無際的大海缠劝。
鏡頭一轉。
他們換了方向坐著骗灶,從一言不發(fā)到閑聊惨恭。
車來車往,木魚盯著車流量間隙中穿梭的人群耙旦。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估計卡司是不會來的了脱羡,我總覺得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肯定臨陣脫逃了
折耳的花貓:我只想知道你們死了記得帶上我免都,別丟下我
木魚:花貓锉罐,你應該搶了我的臺詞了吧,哈哈
折耳的花貓:我害怕孤獨绕娘,可能我之前表現(xiàn)得太好了脓规,反正都要死了,說什么也不在乎了
折耳的花貓:以后沒機會說了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业舍?
折耳的花貓:問吧抖拦,都要要死的人能說多少是多少,反正到頭來都是廢話舷暮,哈哈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廢話态罪?
折耳的花貓:你也是個快死的人,難道不是廢話下面?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擦汗
木魚:有道理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那大家都是沒意見的了
折耳的花貓:ok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能說說你們自殺的理由嗎?
……
折耳的花貓:我拒絕回答
木魚:沒什么好說的复颈,反正我都這么老了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喂,你們剛才不是說好的嗎?
折耳的花貓:你可以問耗啦,但我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啊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好吧
"嘭凿菩!"
隨之而來的是慘烈的尖叫聲,不遠處的馬路迅速圍起了一堆人帜讲。
折耳的花貓說衅谷,好像是出車禍了,要不我們?nèi)タ纯?/p>
木魚說似将,女孩子不適合看慘不忍睹的車禍現(xiàn)場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获黔,我可不想做圍觀人群中的一員等著上報上電視
三人還是很安靜地坐著,兩人朝著車禍圍觀人群方向看去在验,一人盯著手機屏幕看玷氏。
木魚說,我有點渴腋舌,我去買點喝的盏触,你們要嗎?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块饺,礦泉水赞辩。
折耳的花貓說,我也是授艰。
木魚說诗宣,好的。
然后背著包橫穿馬路過去了想诅。
半個小時過去了,圍觀人群散了岛心,救護車也走了来破,交警在維持秩序。
他們倆才發(fā)覺木魚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忘古。
發(fā)現(xiàn)椅子上留著一袋被紅色塑料袋包裹徘禁,天使與惡魔做小心翼翼地打開,花貓在旁說髓堪,你這樣做不太好吧送朱。他置若罔聞地拆開了塑料袋,里面是兩個白饅頭干旁。
他們想聯(lián)系木魚驶沼,只能在群上留言,可是一直沒有回復争群。
周圍到處找回怜,也找不到。
停歇在巷子分叉口换薄,一輛救護車從面前經(jīng)過玉雾,路人們在議論著前方有人跳樓自殺了翔试,好像是個老頭。
他們先是楞了一下复旬,然后趕上前問路人位置在哪垦缅?
他們飛奔地趕到自殺點,天使與惡魔做朋友邊跑邊罵道驹碍,真是不夠意思壁涎,不是說好一起死的嗎?居然騙我們自己先走一步幸冻?
快到圍觀人群堆時粹庞,天使與惡魔做朋友突然停住了腳步,說既然都死了洽损,我們過去沒什么意義了庞溜。
折耳的花貓說,你說什么呢碑定?也許那個人可能不是他呢流码?你說話能不能分點場合啊。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大聲說延刘,我他媽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怎么了漫试,有些事沒有意義就是沒有意義。
折耳的花貓說碘赖,你不去驾荣,我去。
當她走到時普泡,警方已經(jīng)拉起警戒線播掷,案發(fā)現(xiàn)場也被東西圍住了,根本看不到撼班。
她對警戒線旁的警察說歧匈,里面可能是我朋友,我能進去看看嗎砰嘁?
警察說件炉,這得等我們負責人同意才能進去,我可不能輕易放你進去矮湘。
她說斟冕,那你們負責人在哪?
警察說缅阳,在里面調查著宫静。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從群眾口中套線索,眾說紛紜孤里,不過大部分線索都指向木魚伏伯,也許他說得對,自己居然同意他的話捌袜。
他們重新回到海邊的石椅上说搅,紅色塑料袋不見了,也許是流浪漢拿了虏等,或者是清潔工處理了弄唧。反正他們也不會吃,至少天使與惡魔做朋友這么想霍衫,自己在路上便利店買了兩個三文治候引。
陽光把他們得影子慢慢拉長了。
兩人依舊沒有動靜敦跌。
折耳的花貓點開了木魚的圈子澄干,居然發(fā)現(xiàn)他更新了,時間正好是他自殺前柠傍。
木魚:每天一個人坐在客廳上麸俘,有時會想自己是不是活著不耐煩了,我都這么老惧笛,或許我該走了从媚。今天有兩人履約到來,慶幸有人沒來患整,來的是兩位年輕人拜效,難得還有年輕人玩以前舊東西。我想過要不要說服他們好好珍惜生命各谚,可惜我沒有拂檩,希望老天原諒我這個糟老頭的所作所為。
到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嘲碧,感覺整個人似乎都空了,把所有的都拋下好像真像是那么一回事父阻,還在世的朋友說的愈涩。
對不起了,我要先走一步加矛,畢竟我看你們第一眼時我便清楚了履婉。好久沒跟聽別人聊天了。
我不想看到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斟览。
所以毁腿,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有空買點酒去探望我,自從身體不好后就是老惦記這一口已烤,但今天結果還是忘了鸠窗。
折耳的花貓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胯究?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稍计,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傻得把安眠藥給木魚裕循,還有一袋生碳臣嚣。
折耳的花貓說,你要嗎剥哑?我給你硅则。從書包掏出了三瓶安眠藥。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面無表情地接過來株婴,說怎虫,你還是全部給我吧,就好像木魚說得一樣督暂,回去好好找個人家嫁了揪垄,生活會讓你忘記這段回憶的。
折耳的花貓哭笑不得地說逻翁,神經(jīng)病嗎饥努?現(xiàn)在反悔是多么丟人的事,我今天難得能請一天假來自殺八回,現(xiàn)在你居然跟我說酷愧,別死了回去好好做人,要是我做得來我今天就不會過來缠诅。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溶浴,不是應該辭職而不是請假嗎?你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管引,想死其實很簡單士败,就像這樣。說完褥伴,一陣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出了馬路谅将。
他沒有死了,被急剎住車的司機在破口大罵重慢,后面的司機在猛按喇叭饥臂。
折耳的花貓一手拽住他的衣領用力往后拉,"我們走吧似踱,不死了隅熙。"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卻癲狂般在大笑稽煤。
戲演得不錯,繼續(xù)啊囚戚,記者小姐酵熙,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兀自瘋癲地笑。
折耳的花貓一臉疑惑地說弯淘,你說什么奥痰辍?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庐橙,隱藏了這么久假勿,發(fā)掘了什么驚世駭俗的大新聞,不過今天確實有人自殺态鳖,明天可以見報了转培,標題我都幫你想好了,某論壇自殺小隊一死一生浆竭,不浸须,是兩死一生。
折耳的花貓說邦泄,神經(jīng)病啊你删窒,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怕死就說別整這些有的沒的顺囊。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說肌索,那個黑貓吊墜應該是錄音器吧。他說完用力一拽直接把它扔到河里特碳。
折耳的花貓憤怒地看著他诚亚,然后拿起背包就走了。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在后面說午乓,被我說穿了不好意思跑了是不是站宗?
折耳的花貓一言不發(fā)一直往前走。
天使與惡魔做朋友依然坐在石椅上到傍晚益愈,難得的一次夕陽把整個城市都染紅了梢灭。
"嘭!"
他想潤物細無聲蒸其,無奈水花太多敏释。
他記得卡司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那時折耳的花貓還沒入群枣接,跳河自殺是我最喜歡的自殺方式,窒息代表沉默缺谴。
如今身體慢慢沉入水底但惶,睜眼看著余暉在水面在綻放耳鸯,其生命也隨之漸漸消弭于水底。窒息的難受感充斥著整個身體膀曾,嗆水于致命框架县爬。岸邊人影慢慢聚攏為一幕陰影,似曾相識在意識模糊時在眼角使勁蹦了出來添谊,一大一小财喳,一高一矮的影子在光影下糾纏,他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自己依然無法抹去這道傷痕斩狱,像被刻意設計裝飾的裂痕橫亙在那耳高,原封不動,就好像時刻準備提醒自己該去清理所踊,而不是忘記泌枪,一顆再怎么生銹的鐵釘斷了,還有另外一截在里面秕岛,問為什么不用工具挖它出來碌燕,因為疼。
折耳的花貓正在通電話继薛,最后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修壕,你們就應該找其他人來演,我厭惡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遏考。
另一端說慈鸠,見死不救是看我們怎么看而已,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诈皿,那就結束吧林束,你回來吧。
折耳的花貓哭著說稽亏,我心好累壶冒。
還沒等另一端開口,電話已經(jīng)掛了截歉。
他們都自殺了胖腾,可是好像也沒人死去。
阿紀他走了瘪松,在最后一次周六深夜電臺下班后咸作,他選擇就近原則,縱身跳近一旁的河涌宵睦。
他就是卡司记罚,在感慨時總會在心里默念。但他沒死去壳嚎,臭河涌的臭氣熏天居然掩蓋不住自己自殺失敗者桐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末早,濕漉漉的他坐在擔架上很痛苦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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