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重陽節(jié)的時候,因緣巧合拆又,遇到了一個老師儒旬,或者更貼切的來說栏账,是一位孤寡老人帖族。
雖然他不這么認為,但是看到他的生活挡爵,我們真的有點小心疼竖般。
不為別的,只為一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茶鹃。
老師少年時涣雕,命途多舛艰亮,還在襁褓的時候,作為八路軍戰(zhàn)士的母親挣郭,就把他放在了一個老鄉(xiāng)家里迄埃,由老鄉(xiāng)里的那個大娘把他撫養(yǎng)成人。
老師說:“那時節(jié)兑障,人們都窮侄非,忙著打仗呢,自己卻嗷嗷待哺著流译,老鄉(xiāng)家里沒有正需哺乳的孩子逞怨,沒有辦法,只好喂了一只小羊福澡,讓自己喝羊奶叠赦。”
我不知道最后老師有沒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革砸,反正老師畢業(yè)后工作的第一個月發(fā)工資的時候除秀,他揣著自己的第一份工資,興沖沖的回到了養(yǎng)母所在的那個村莊算利,入眼的卻是一片荒涼鳞仙。
聽老鄉(xiāng)說,那一家子是逃難去了笔时,具體方向不知棍好。
老師又揣著自己的第一份工資,回到了自己工作的那個城市允耿,坐在自己門前的臺階上借笙,看了太陽好久好久。
后來较锡,有了網(wǎng)絡业稼,時髦的老師就去注冊了一個賬號,網(wǎng)名為“金剛鸚鵡”蚂蕴。
養(yǎng)母家有一個哥哥叫金剛低散,他希望他們平安,所以找了一個象征平安的鸚鵡的寓意骡楼,合起為“金剛鸚鵡”熔号。
第一次見老師,臨走時鸟整,老師給我們講了這個故事引镊,還為我們念了一首自己寫的詩:
宮女不嫌白綾臟,馬拉火車響鈴鐺。
炮彈錢少沒炸藥弟头,云鶴百年嘆海浪吩抓。
借以諷刺慈禧,為中國近百年的恥辱扼腕嘆息赴恨。
領我們去的楊老師疹娶,告訴我們:這個老師老伴三年前去世了,兒子在新加坡伦连,這里也沒個親人蚓胸,家里就剩自己了,這個老師人很好除师,興趣也很廣泛沛膳,就是不愛打掃衛(wèi)生。
可不汛聚,我們去了之后锹安,老師予以熱情的歡迎,家里隨處可見一些樂器倚舀,陽臺上幾乎被花覆蓋叹哭,只是衣服倒也遍地都是,也罷痕貌,反正自己生活风罩,整潔給誰看呢?
但最令我驚奇的是舵稠,七十多歲的老爺爺了超升,竟然電腦還玩的特別的溜,甚至跟我們說:你們誰的電腦壞了哺徊,想要裝系統(tǒng)的話室琢,就拿過來,我給你們裝落追,我這啥都有盈滴。
不禁感嘆,老師真潮轿钠!
今天巢钓,我們又如約來到老師家,幫他掃掃地疗垛,洗洗碗症汹,整理整理內務,聽他講講過去的事继谚,看看陽臺上他養(yǎng)的那些下了魚的魚烈菌,再看看那些小魚仔阵幸。
三天的花履、七天的芽世、九天的,他都分辨的無比清楚诡壁,還有那個藍色尾巴的魚济瓢,他介紹起來,說話的語氣無比自豪妹卿,講話時的面容神采飛揚旺矾。
或許無數(shù)次老師午夜夢回,習慣性的看看枕邊夺克,發(fā)現(xiàn)早已經空了的床箕宙,會有短暫的失落,但他更好的找了個契合點铺纽,把孤寂之情化成了對花鳥蟲魚的喜愛柬帕。
在最孤寂的日子里過著最精彩的生活。
聽說狡门,老師新寫的那本書已經付梓了陷寝;每天打開空間還能準時看到他寫的網(wǎng)絡手機文學,筆耕不輟其馏。
就在我們剛出來的時候凤跑,他的電腦里還播放著阿爾法和李世石的圍棋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