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離婚了,和共度了七年風(fēng)雨的老公徹底決裂汗洒。
夸張到什么程度呢议纯,寧愿賠上一切也要離婚,不接受任何調(diào)解溢谤。
她老公是很不愿意的瞻凤。道歉認(rèn)錯了無數(shù)次憨攒,打電話哭著找我們一干人想想還能不能挽回,一大老爺們鲫构,就差沒下跪了浓恶。
朋友也真夠絕的,對她老公的道歉一律不予理睬结笨,從未被打動過一絲一毫。雖然在我看來湿镀,一個人要是鐵了心要離開炕吸,再多挽回也是徒勞。
但身邊的人并不這樣覺得勉痴。一傳十 十傳百赫模,大家對她老公做出的甚至稱得上是卑微的行為津津樂道,對她的評價也漸漸多了起來:
“他老婆咋這樣啊蒸矛,這么冷血瀑罗,當(dāng)初結(jié)婚瞎了眼〕樱”
“就是啊斩祭,一個男人為她做到這份上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女人不就求一個穩(wěn)定的家庭嘛乡话,不知足摧玫。”
成為了坊間茶余飯后的談資后绑青,知曉的人漸漸多了诬像,很快有明事理的朋友做出了第二種判斷:
“男的沒出軌女的會這樣?好笑闸婴,這男的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坏挠?”
“哎,喝醉了就喜歡家暴邪乍,這種狗逼降狠,哪個女人受得了嘛∧缗罚”
………………
如此種種傳言喊熟,已經(jīng)分成了兩派。有說女人的不是姐刁,有譴男人的罪責(zé)芥牌,討論的頭頭是道,仿佛我朋友與老公的夫妻關(guān)系躍然就在他們眼前……
我把剛在醫(yī)院外買的新鮮水果放在朋友的病床前聂使,看著她臉色略微有些好轉(zhuǎn)但依然憔悴不減壁拉,寬慰了她幾句谬俄。
朋友突然來了一句:“我的事怕是傳開了吧?”
想起之前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弃理,我心頭一陣難受溃论,想給朋友解釋卻不知如何解釋,喉頭有些堵痘昌。
為什么要解釋钥勋?去解釋為什么他們老是喜歡站隊,為什么要指責(zé)你辆苔,為什么要指責(zé)你老公算灸,是嗎?
沒人能比當(dāng)事人解釋的更清楚了啊驻啤。
從前我也不明白菲驴,為什么朋友那樣對她老公。
后來我不明白骑冗,為什么朋友得知自己癌細(xì)胞擴(kuò)散赊瞬,選擇的卻是瞞著老公,自己承擔(dān)贼涩。
這些我都得到了答案巧涧。
從被診斷出癌癥晚期,等于宣告死刑時磁携,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褒侧,也知道如果給家里知道,勢必背負(fù)巨額債務(wù)并且治好的幾率極小——可以說沒有谊迄。自己家境并不富有闷供,而老公對自己情深意重,誰會為了錢放棄自己的愛人呢统诺?
只能她主動放棄歪脏。
“我們還沒有孩子,他可以忘了我的粮呢⌒鍪В”朋友輕輕地說,眼眶紅紅的啄寡,沒有淚水掉下來豪硅。
她選擇了保守療法,回到了娘家治病挺物,和父母一起度過最后的時光懒浮。
只是有一點(diǎn)我最后也不明白:
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為什么還是迫不及待的站隊?
誠然砚著,這個背后的故事就像電視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橋段次伶,有些爛俗,這也確實是朋友從電視里學(xué)來的稽穆。做出這樣的決定會有多痛苦冠王,我不知道。
但這的確是個很難猜出的真相舌镶。
可坊間鄰里卻在過去的日子里以最壞的猜測對朋友及老公說長道短柱彻。
為什么你總是覺得自己會是上帝視角,所有的一切隱情你都知道餐胀?
為什么你總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绒疗,對所有看上去“不對”的那一方橫加指責(zé)?
為什么你不能用辯證的方法骂澄,一分為二的對待?
每當(dāng)我們身邊發(fā)生了一些“大事”惕虑,總有人沖在最前面坟冲,打開了自己的嘴炮。
他們首先尋找到屬于自己三觀的一方——至少表面上看來是的溃蔫,于是嗶嗶嗶嗶健提,槍林彈雨口水橫飛,噴在了手機(jī)屏幕上伟叛,只盼自己所厭惡的一方被淹死在嘴炮中私痹。
然后尋找自己的假想敵——和自己意見不一致?該打统刮!誰讓你站隊站到了我們的敵對方紊遵!
在他們的世界里,不存在中立——很明顯是ta不對侥蒙!你中立暗膜?不是你三觀不正,就是你根本沒搞清“真相”鞭衩!
不是我對学搜,就是你錯,這個世界只有黑白论衍!他們喊出自己的口號瑞佩,激情四射。
當(dāng)然坯台,打完嘴仗之后就不用管了炬丸,至于真相?隱情捂人?who cares御雕?
又完成了衛(wèi)兵的光榮使命矢沿,他們這樣想著。
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酸纲,為什么還是要忙著站隊捣鲸,忙著罵街?
是啊闽坡,
群眾開始站隊栽惶,輿論便足以遮掩真相。
畢竟反轉(zhuǎn)打臉疾嗅,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戲碼外厂。
只有我們掌握到了可以稱之為真相的證據(jù),我們才能更好的利用輿論代承,為并不完全純白的正義服務(wù)汁蝶。
沒有絕對的白與黑,但正義依然存在论悴。
我是這樣想的掖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