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著漢服到校的瘟判,這個裝扮期待己久怨绣。
這一天的日子是2023年9月6日。
漢服磚紅色拷获,兩袖和胸前都刺繡著黃色的龍篮撑,下擺的裙裝是藏藍色,拖著兩條與上衣同色的帶子匆瓜,捆綁在腰間赢笨。
一年級的新生都是這樣滴。
不同的就是顏色驮吱。
這天茧妒,奶奶以家長的身份陪我,我的博士帽由奶奶拿著左冬。
博士帽也叫狀元帽桐筏,是由紅藍黃三色卡紙做的,制作者我的爺爺拇砰。
心在胸腔里放著九昧,猶如不安份的小兔蹦啊跳啊翻騰個不停,在我原本頑劣的心性里愈發(fā)的膨脹毕匀,感覺一切都是飛揚的铸鹰。
大家都不會掩飾自己,所有的表情都掛在臉上皂岔,而這些表情又代表著情緒蹋笼。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們把這些表情叫做表情包,表情包里有喜怒哀樂各種情緒剖毯,不同的場境與心情就會有不同情緒的設(shè)置圾笨。
而今天,確切說大家展示出的表情是興奮的逊谋。
九點半左右擂达,我們列隊走向?qū)W校操場,上千人布滿在深綠色的操場胶滋,以校服的顏色分辨班級板鬓。
一片片,一行行究恤,一團團俭令,紅白相間,藍白相間部宿,綠白相間抄腔,高年級的師哥師姐迷彩列隊。
加上校園墻內(nèi)墻外的綠樹理张,我的眼浸泡在顏色的海洋赫蛇。
在廣場靠墻的西邊有一個大的舞臺,在我的印像中舞臺可以容納上百人雾叭,朝向是面東的悟耘。
舞臺的5O米開外處,在左前方的位置矗立著高高的銀白色旗桿拷况。
依仗隊護衛(wèi)著五星紅旗,在莊嚴的《義勇軍進行曲中》把紅旗掛上旗桿掘殴,然后緩緩地向高處攀升赚瘦。
廣場所有的師生和家長一起向五星紅旗注目致禮,包括我在內(nèi)奏寨,所有的人都從胸腔里發(fā)出相同的聲音起意。
以舞臺為依托,散開來病瞳,分布著四道啟程門揽咕,面向舞臺,中間相距百十米有兩道套菜,南北兩道門相距的遠些亲善,造型一致。
我們這些一年級的新生逗柴,每個人都被一個家長牽著手列隊候著蛹头,像熙熙攘攘的蟲子蠕動著。
大約十點,我們經(jīng)由督導(dǎo)老師安排渣蜗,原先隊列兩排數(shù)著一二屠尊,裂變成四行,隨著音樂響起耕拷,我們穿越啟程門讼昆,向廣場中心走去。
14O名新生分為四個班級骚烧,我是一四班浸赫,我班走在隊列的最后。
四個班的女老師穿著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漢服止潘,男老師則一律藍色褲子白色短袖掺炭。
喇叭中響起禮樂聲,主持人在舒緩的音樂聲中講解關(guān)于入學(xué)禮拜的傳統(tǒng)緣起凭戴。
我們站立涧狮,“禮儀之始,在于正容體么夫,其顏色者冤, 順辭令”,這是古為今用順利成章的共識档痪。
聽從號令涉枫,伸手正衣冠,把手恭恭敬敬的放在小腹的位置腐螟,鞠躬先拜i了先生(老師)愿汰,繼而后退一步向跟隨自己的父母親人三次鞠躬。
左左右右乐纸,同入師門的的學(xué)姐學(xué)哥衬廷,也就是二年級以上的高年級學(xué)生,掌聲雷動汽绢。
這一刻我們?nèi)谌胍黄鹇鸢希@將是我的母校,開啟我人生第一步的禮遇宁昭。
典禮大約進行了兩三個小時跌宛,表彰很多先進的師哥和師姐。
高低不等积仗,身著紅藍綠不同顏色的校服疆拘,是領(lǐng)獎臺上唯一可以分辨的標志。
一撥撥上寂曹,一拔撥下入问,我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個頒獎項目丹锹。
獎項多,人也多芬失,頒獎老師清一色女教師楣黍,人人手中托著一打獎狀在舞臺的左邊排排站立靜候。
藏藍色的西裝裙棱烂,純白色的職業(yè)短袖租漂。
個頭幾乎一樣高,好像連發(fā)型都是一致的颊糜。
遠遠的看著哩治,心想有一天我站在舞臺上的樣子一定酷呆了。
我特別喜歡看這一暮衬鱼,盡管天氣很熱业筏,我的頭皮被太陽曬的麻酥酥的,依然在列隊里坐著鸟赫。
不僅僅這么堅持坐著蒜胖,我還被舞臺上熟悉的歌舞所打動,一起隨聲附和著抛蚤,手也不停的隨著舞臺上的音樂在揮舞台谢。
后來,我舞蹈的視頻被家委會老師拍了下來傳給了我的奶奶岁经,我的奶奶又轉(zhuǎn)給了我鄭州的父母朋沮。
爸媽很是欣喜。
媽媽告訴奶奶說:海豚會跳這個舞缀壤,在幼兒園里是學(xué)習(xí)過的樊拓。
我以當天的舒適享受著舒適,最終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校園的一分子塘慕。
在這段時光中筋夏,我找到一片棲夕地,可以讓我暫時忘卻對遠方父母和妹妹的思念苍糠。
我舒服地躺平叁丧,以一個舒適溫暖的啤誊,一份穩(wěn)定輕松的狀態(tài)岳瞭,一個連我也懵懂的不知所云圈子……
我沉浸其中,以這此刻的安逸蚊锹,摧毀并重建屬于我的全新世界瞳筏。
回到了家里,聽見奶奶在給爺爺訴說牡昆。
哎呀天氣真熱姚炕,哎呀這人烏泱烏泱的真多摊欠。
這個鬧騰勁呀,實在是叫人受不了柱宦,當個老師太不易了些椒。
這一個孩子都夠我折騰的,那么多的孩子掸刊,幸虧我沒有做幼教免糕,幸虧我沒有當小學(xué)一年級的老師。
據(jù)家委會的羽晨媽媽說忧侧,典禮這么個狀態(tài)還是前兩三天彩排過兩三次后的結(jié)果石窑。
并說孩子們的關(guān)注度僅僅十幾分鐘。
我的天吶蚓炬,烈日當空下你這兩三個小時是怎么過來的松逊,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
這還是我奶奶的母校肯夏,不知是造化還是捉弄经宏,擱著我爸爸的那代人,我竟然和我的奶奶成了校友熄捍。
這個學(xué)校是屬于兵團的烛恤,而我所在的區(qū)域是兵團第二師的轄區(qū)。
這個學(xué)校是一個有些年頭的老學(xué)校余耽,它的建校史和我的爺爺年齡一樣大缚柏,都是五八年。
我爺爺出生的那一年碟贾,也是這個學(xué)校誕辰的年份币喧。
老師在開學(xué)的那一天就說,這是一個具有光榮歷史的學(xué)校袱耽,是有過輝煌的學(xué)校杀餐。
我的求學(xué)歷史是在這里拉開序幕的,不知道這種輝煌能否讓我雨露均沾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