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號是距今為止我給父母打的最后一個電話,今天偶然翻到手機通訊記錄才發(fā)現(xiàn)说订,我已經(jīng)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給父母打電話了抄瓦。
跟很多中國子女與父母的關(guān)系一樣,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保持著親密的疏遠陶冷。從小到大钙姊,除了負責我的基本衣食,在我的生活中父母是缺失的埂伦,尤其是我高中去縣城讀書后煞额。我離開了生我養(yǎng)我的小山村,走進縣里沾谜、市里膊毁,從天津到深圳。我學什么專業(yè)基跑、在什么地方工作婚温、做什么工作、我在學校發(fā)生了什么媳否、我工作中出了什么問題等等栅螟,父母從來不怎么問,我也基本上不跟他們說篱竭。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一個人在成長力图,因為缺少父母的適當指導,我在不知道該怎么報考大學讀什么專業(yè)的時候選擇了在省內(nèi)讀書讀了一個不喜歡也沒什么用的專業(yè)掺逼;大學畢業(yè)之后因為不甘心不知道怎么去工作選擇了讀碩士吃媒;碩士畢業(yè)后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工作而稀里糊涂地來到了深圳開始了第一份不如意的工作。
我的人生沒有父母的參與,全是我自導自演晓折。
凡是有因必有果惑朦,我將我成長的不順、緩慢的部分原因歸罪于我的父母漓概,因為他們從未給過我人生任何指導漾月。
一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生突琳,自然也就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猛计。我知道未受過教育的父母是給不了我什么人生指導的蝴猪,正如他們的父母一樣垛膝。我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拟糕,我的父母在孩子更多父母更暴躁的環(huán)境中長大对途,所以我們都有理由去怪罪我們的父母怪罪我們的原生家庭卒蘸,但是我們又都無力去改變什么校辩。
對父母填抬,我一直都是又愛又恨烛芬,愛恨交加。
我從不跟父母談心飒责,父母也從不跟我聊家長里短之外的東西赘娄,我們彼此都走不進彼此的心里。正因如此宏蛉,我想當然地認為我的人生我做主遣臼,父母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這樣做唯一的好處就是避免了催婚拾并。
所以我兩次失業(yè)揍堰,我的父母對此都一無所知。我不告訴他們一是因為我沒有跟他們交流的習慣嗅义,二是因為除了瞎操心干著急屏歹,他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我在外面過得好與不好之碗,但我知道即使我們沒有走進彼此的心里蝙眶,但是在父母子女的心里,我們依然是最重要的继控。
出于自尊械馆,我不想告訴他們胖眷;出于孝順武通,我不能告訴他們;出于距離珊搀,我不愿告訴他們冶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