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午躺在昏黃的房間里傅事,外面有嘈雜的嬉鬧聲,我卻獨自沉浸在黎耀輝和何寶榮的世界里峡扩。
何寶榮(張國榮飾)和黎耀輝(梁朝偉飾)是一對同性戀者蹭越,他們離開了香港,一起來到了阿根廷教届。剛到阿根廷的時候响鹃,他們買了一盞臺燈,燈罩上的瀑布圖案讓他們心馳神往案训,于是他們相約一起去看那個瀑布买置。但好景不長,兩人在尋找那個瀑布的時候因迷路而爭吵强霎。何寶榮丟下一句“在一起的日子好悶忿项,不如分開一下,有機會再從頭開始”城舞,然后獨自離去轩触。
二
然后從開頭一直到22分30秒,影片都是黑白的家夺。這之后黎耀輝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一家酒吧當接待員脱柱,一天深夜,他在酒吧門口再次遇見了何寶榮拉馋,后者和幾個外國男人勾肩搭背一起走進了酒吧……直到在另一個深夜榨为,被別人打得渾身是傷的何寶榮來到黎耀輝租住的房間。黎打開門看到滿身是傷痕的何寶榮煌茴,被一把抱住随闺,那一個片段,何寶榮哭的就像一個孩子蔓腐。
我看到這一個鏡頭,眼睛發(fā)酸合住,突然就淚流滿面绰精。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何寶榮對黎耀輝的依賴撒璧,黎耀輝之于他是一個如同避難所的存在透葛。可是卿樱,也是一個如同家一般的存在僚害。兩個愛人,互相取暖,在世界的南邊萨蚕,彼此擁抱靶草。
接著,影片就開始變成彩色岳遥。黎耀輝說奕翔,何寶榮受傷的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浩蓉。何寶榮因雙手受傷而生活無法自理派继,于是黎耀輝每日為何寶榮做飯、擦身捻艳、療傷驾窟。就這樣,這對昔日的戀人漸漸舊情復燃认轨。
“黎耀輝绅络,讓我們從頭來過∴易郑”這句話會意味著分離恩急,也會意味著復合。何寶榮是講出它的人纪蜒,黎耀輝而是無法拒絕的那一個假栓,這次他重新看到了色彩,鏡頭中滿是暖色霍掺,是使他自然而然靠近的慰籍匾荆,使他貪戀不可自拔。
黃色是黎耀輝溫暖的小屋杆烁。時間在窗外略過牙丽,腳步從不停息,從港口遙遙傳來汽笛聲兔魂,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夜景神色匆匆烤芦,唯有在這小屋里,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析校。何寶榮教黎耀輝跳著探戈构罗,何寶榮似乎會不耐煩,黎耀輝則是獨自埋頭練習舞步智玻,然后遂唧,音樂響起,兩人可以相擁起舞吊奢。擁抱盖彭,親吻,身體是如此渴望對方,內(nèi)心也如此努力地駐守在著小小的一室召边。當舞步已不成舞步铺呵,時空隨之漸漸凝固。
橙色就像何寶榮的鮮艷外套隧熙。他美得如此不負責任片挂,就算驚鴻一瞥便要不知所蹤,也讓人飛蛾撲火般地去投入迷戀贞盯,任他發(fā)落宴卖。我是可以感受到黎耀輝的感激的,即使面對的人如此任性邻悬,即使他完全不講道理症昏,黎耀輝也心甘情愿地照料他的所有,面對何寶榮的一次次刁難父丰,表面臭著臉的黎耀輝心里又怎能不竊喜肝谭,只因為,他愿意待在他的身邊蛾扇,這就已經(jīng)夠了攘烛。何寶榮的每一次歸來,便是黎耀輝的又一次重生镀首。
就像有一個鏡頭坟漱,是黎耀輝把何寶榮的簽證藏起來了,很多人說這是對他的不信任更哄,但我卻覺得芋齿,這是他自己從內(nèi)心深處覺得留不住他。因為何寶榮痊愈后很快又厭倦了一成不變的枯燥生活成翩,他又一次開始經(jīng)常夜出鬼混觅捆,黎耀輝因此和他爭吵不斷。后來何寶榮干脆離家而去麻敌,兩人從此徹底分手栅炒。
三
這之后黎耀輝又結(jié)識了張宛(張震飾),他們一起工作术羔,一起喝酒赢赊,一起踢球。黎耀輝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上了張宛级历,但后者卻突然說他要去世界的盡頭看一看……黎說他與他擁抱時释移,似乎什么都聽不見,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鱼喉。
黎耀輝的生活再次失去了方向秀鞭,后來他決定獨自去尋找當初與何寶榮約定要一起去看的那個瀑布。當黎耀輝站在瀑布前扛禽,他很傷感地說他總以為來這里的應該是兩個人锋边。
那一刻張宛走到了世界的盡頭,他站在南美洲最南端的燈塔下编曼,把錄下了黎耀輝哭泣的聲音的磁帶扔進了冰冷的海洋之中豆巨;而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何寶榮則搬進了黎耀輝曾租住的那個房間里掐场,他望著那盞臺燈上的瀑布圖案往扔,抱著他和黎耀輝曾共用過的被褥失聲痛哭……
我突然明白,為何何寶榮可以一次又一次毫不顧忌地離開黎耀輝熊户,去外面的世界花天酒地萍膛、任性胡來。
只是因為他知道嚷堡,自己總有個地方可以回去蝗罗,總有個人等他回來。
就如黎耀輝蝌戒,在返香港之前去臺北住了一個晚上串塑,到了遼寧街,夜市很熱鬧北苟,沒見著小張桩匪,只看見他家人,他終于明白張可以開開心心在外邊走來走去的原因友鼻,因為他知道自己有處地方讓他回去傻昙。
其實何寶榮只是個被黎耀輝寵壞的孩子,因為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而不斷犯錯。
只因他以為藕各,這個世界總有個人等他回來瘾蛋。
盡管在他痛哭的那一刻,我原諒了他吏砂,因為他只是個被溺愛過頭的孩子。可是纤虽,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人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绞惦,黎耀輝說最后是也許只要想見小張逼纸,他覺得他就可以見到,何寶榮呢济蝉?獨自一人杰刽,終于醒悟菠发,卻愛人不在。
四
愛情總是千百種模樣贺嫂,電影只是將它展現(xiàn)滓鸠。甜的,酸的第喳,辣的糜俗,苦的,等我們一一嘗遍曲饱,堅持下來的悠抹,釀成一壇美酒;那些消散的扩淀,則各自重新來過楔敌,投入下一個愛人的懷抱。這不是真的很讓人悲傷驻谆?
可于我而言梁丘,讓我們從頭來過,并不是再追尋過去旺韭,回到過去氛谜,而是重新出發(fā),重新上路区端。就像黎耀輝最后回到了香港值漫,坐在電車上,背景音樂放著happy together……因為最后是不是你织盼,我們最后都會有happy ending杨何,盡管不是那個當初的愛人。
我對過往的一切都情深意重沥邻,可我卻不想回頭危虱。畢竟往前走才是光明,所以我們各自都從頭來過吧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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