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飯時,爸爸對我們說:“凱凱高考可能要考六本哦近弟,他爸爸說的缅糟⊥χ牵”一說起凱凱祷愉,記憶便飄回了七年前窗宦,我才初一,他多大我不記得了二鳄,反正是比我小的赴涵。那時他總是樂呵呵的,我們一大家子人出去旅游订讼,剛好去的城市他爸爸也在髓窜,我爸媽和他爸爸關(guān)系好,于是我們帶著他一塊去了欺殿。
他很愛笑寄纵,即使他一路成長起來不像別的小孩那樣順利,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離婚了脖苏,爸爸也破產(chǎn)程拭,欠了一屁股債,媽媽再婚也立馬生了一個小孩棍潘,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可以說是沒有人管的恃鞋。在他父母還沒有離婚之前,我們經(jīng)常會見面一塊玩亦歉。離婚后恤浪,他的事我都是從父母口中得知的。
所以肴楷,一塊去大連之前水由,我想象中的他應(yīng)該是哀怨的,見面后便打破了我的印象阶祭,像那個年紀時的男孩一樣绷杜,他愛笑,樂于助人濒募。幫我姐拖箱子時回過頭來的燦爛笑容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鞭盟。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人才會有的笑容。
那次游玩是我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塊玩耍瑰剃,后來在他爺爺60大壽上也見過面齿诉,但是沒怎么說話,因為生疏了晌姚,也因為長大了變得拘謹粤剧,不知道說什么。
再后來聽說他打架受了傷挥唠,又聽說他成績本來很好抵恋,卻又被人帶壞,成績一落千丈宝磨,直到今天早上又聽到爸爸說他可能考不上好大學(xué)弧关。我很感慨盅安,聯(lián)想記憶中的他只覺得很陌生,雖然沒有機會見面世囊,但他肯定不再是那個有著燦爛笑容的小孩了别瞭。一路的成長經(jīng)歷改變了我們的性格、三觀株憾,但不變的是——我們都變得沉默了蝙寨。
在老家我堂弟有一個很好的玩伴,小學(xué)課業(yè)不重的時候嗤瞎,過節(jié)回去他倆就會在電腦上一起玩游戲墙歪。我很不希望他來,因為他一來意味著我必須把電腦讓給我堂弟贝奇。
他那時也是一個小孩的模樣箱亿,看著很單純很老實,眼神很純凈弃秆。雖然他的成長也很坎坷届惋,爸爸死了,媽媽跑掉了菠赚。所以他不愛說話脑豹,但玩游戲時眉飛色舞,一副天真的樣子衡查。很重感情瘩欺,也很害羞。這是那時我對他的全部印象拌牲。
沒多久俱饿,他家里裝了電腦,他就不來了塌忽,也再沒見過面拍埠。聽我爸說他初中時成績不錯,但是沒考上好高中就沒有繼續(xù)讀書了土居。再后來唯一疼他的奶奶過世了枣购,爸爸說到這個就嘆氣,說他可憐擦耀,只能住在叔叔家棉圈,嬸嬸對他不怎么樣,我聽著心里感到一絲心疼眷蜓,他只是一個弱小的孩子分瘾。
最近,我爸爸有時會拿他做反面例子來教育我家里的堂弟吁系,自從他輟學(xué)以后德召,天天白天睡覺痊远,晚上起來玩電腦,也不吃飯氏捞,畢竟嬸嬸叔叔對他很粗心,他每天餓了就隨便吃點零食或者簡單的蛋炒飯冒版,因此身體也很不好液茎。我爸說他這樣出去做小工也沒有人要他,他也做不來辞嗡。一邊說一邊唏噓捆等。
我心里禁不住輕輕地說:哦,原來他也長大了续室。他們原來的樣子我都記得栋烤,都是純凈的,白紙一樣的挺狰。后來我們都變得心思各異明郭,命運迥然,唯一相同的是都變得沉默丰泊,以沉默的方式來接受好的或不好的命運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