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我有病谤碳±?ǎ”
這是今天上午的第三個來訪者。在連續(xù)經(jīng)歷了喋喋不休的敏感阿姨和叛逆不合作的初二男生之后蜒简,一名年輕女孩的到來可說是一陣提神醒腦的清風瘸羡。
出于大齡未婚男青年的習性,我不可免俗地打量起她的外貌搓茬。
然而犹赖,剛把視線對上,她就緊盯著我卷仑,作出了更提神醒腦的發(fā)言峻村。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眼前的人锡凝,衣著整潔粘昨,臉龐白凈,單看外表會覺得是一名善良普通的女性。
令我驚異的是雾棺,她幽黑的瞳孔里閃著灼灼的光膊夹,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什么獵物,只要現(xiàn)出破綻捌浩,就會被撲殺啃噬放刨。
“你先坐吧,喝點水尸饺〗常“借著倒水的功夫,我按捺住有些波動的心緒浪听,在腦內(nèi)迅速過了一遍她的個人資料螟碎。
周明卿。23歲迹栓。辦公室文員掉分。未婚。無病史克伊。主動求助酥郭。僅此而已。
乏善可陳的報告愿吹,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不从。看得出負責初訪接待的人相當不走心犁跪。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椿息,畢竟今天有經(jīng)驗的大佬和助理們都外出參加研討會去了,否則也不會把這么多來訪者攤派到我這新手心理咨詢師頭上坷衍。
現(xiàn)在寝优,周明卿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手中的水杯枫耳,視線并不朝向我倡勇,我卻覺得她還是在對我進行觀察,而我竟然開始緊張嘉涌。
太不淡定了,我這是怎么回事夸浅,氣場弱到被來訪者打爆嗎仑最?我腦內(nèi)對自己呵斥一番,選擇了慣用的開場方式:“周明卿……對吧帆喇?你希望我怎么稱呼你呢警医?”
“明卿,或者周明卿,隨便你预皇〕扌”
“好的,那我就叫你明卿了吟温⌒蛳桑”說完這句話,我稍微停頓了一秒鲁豪。
“那你呢潘悼,你希望我怎么稱呼你?”
果然爬橡,她是會問這一類問題的人治唤。多數(shù)來訪者,在認可了對他們的稱呼之后糙申,就開始等待我的發(fā)問宾添,或是主動說明情況,咨詢便這樣進行下去柜裸。而一小部分來訪者會反過來對我提問缕陕,有些是出于禮貌,有些是表達善意粘室,有些是過分在意他人感受榄檬,有些是想爭奪局面的控制權(quán)。
在我看來衔统,周明卿屬于最后一種鹿榜。
這個小小的預測成功讓我心情大好,從她開口之后就一直存在的被壓制感也緩和下來锦爵。我換上更為柔和的語氣:“你可以喊我許醫(yī)生舱殿,或者許恒∠障疲”
“好的沪袭,許恒≌燎猓”
“那么冈绊,能不能向我解釋一下,你說自己有病埠啃,是什么含義呢死宣?“不知為什么,我有些不想進入正題碴开,但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毅该,反而顯得我有意回避博秫。
片刻之前,在我們討論稱呼的時候眶掌,她的嘴角一度有些上揚挡育,咨詢室里的氛圍似乎也帶了一層暖色濾鏡。
而此刻朴爬,一切又重新冷下去即寒,就像冰霜的紋路緩緩爬上她的面頰。
“這是一場災難寝殴,它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年蒿叠,不知道什么時候完結(jié)◎汲#”
一個新故事市咽,還沒想好完整的劇情,也不知道能寫多少…以及抵蚊,這幾句話是湊字數(shù)施绎。
簡寶玉寫作群日更打卡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