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家的路上看到小區(qū)里有兩只貓正在對罵甥郑,一只美短拱起脊背逃魄,對著一只大橘兇狠輸出。大橘明顯有點兒怯懦澜搅,聲音漸弱伍俘,慢慢后退。美短更加咄咄逼人勉躺,步步迫近癌瘾。
我有點兒好奇地附身看了看,想做個和事佬:“好啦好啦饵溅,你們別罵了妨退。”然后我腿邊的美短突然暴起蜕企,抓在了我的胳膊上碧注。
我清晰地感覺到有一根鋒利的爪尖穿過了我的襯衫,扎進了我的胳膊糖赔。這變故發(fā)生得太快萍丐,等我明白過來,美短和大橘都已經(jīng)蹤影全無放典∈疟洌可怕的是,我看到一點血跡正在我的襯衫衣袖上擴散開來奋构。
急匆匆跑回家脫下襯衫一看壳影,貓爪子在我的左上臂內側留下一個清晰的血點,還在往外滲血弥臼。我使勁擠了擠宴咧,又擠出一滴血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径缅,我覺得血點四周微微發(fā)青腫脹掺栅。拿起手機問度娘,確定貓抓傷也是需要打狂犬疫苗的纳猪。
打電話給當醫(yī)生的朋友氧卧,得知有疫苗的醫(yī)院,馬上出門打車氏堤。路上才慢慢靜下心來回想發(fā)生的一切沙绝。思及狂犬病百分百的致死率以及那恐怖的死相,心里微微有點兒慌張。
晚上八點的醫(yī)院急診燈火通明闪檬,人來人往星著。我本來應該好好待在家里想干嘛干嘛的,卻因為自己亂好奇折騰得惶惶然跑到醫(yī)院粗悯。
醫(yī)生一看我的傷口就說是最嚴重的情況虚循,除了疫苗,還需要打破傷風和免疫球蛋白为黎。傷口處那一針破傷風讓很久沒有打針的我邮丰,痛得叫出了聲。
然后我拿著一盒子針劑去注射室找護士铭乾。小姑娘開口問:“晚飯吃了嗎剪廉?”“啊炕檩?”斗蒋,我有點兒懵,“沒吃笛质,我一點兒都不餓泉沾。”
小護士沖我理解地一笑:“先去吃飯妇押,吃飽了再回來打針跷究。相信我,餓著肚子這一針下去你會暈的敲霍】÷恚”
我只好奔出醫(yī)院找吃的,心里疑惑難道那六支免疫球蛋白要打吊瓶嗎肩杈?沒滋沒味地勉強吃了幾口牛肉拉面柴我,我又返回了醫(yī)院。
小護士在我左胳膊打了一針疫苗扩然,又換右胳膊打了一針免疫球蛋白艘儒。正在我盯著剩下的五支免疫球蛋白針劑,惶惑這要是左一針右一針再來五針夫偶,我倆胳膊得被打廢了的時候界睁,小護士拿出來一支大針管,開始把剩下的針劑都吸入到針管里索守。
我稍微松了口氣晕窑,問:“這針打屁股嗎?”小護士手持一大針管藥水微微一笑:“這針需要打在大腿外側卵佛。”
我腦袋又“嗡”地一聲。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敖赝簟疾牲?平生第一次打狂犬疫苗,一下子就要挨四針衙解,竟然還有一針要打在大腿上阳柔!真的是開了眼了~
小護士看看我的臉色,安慰我:“不疼的蚓峦,別緊張舌剂,就是藥水有點兒多∈钜”我苦著臉解釋:“就是第一次大腿挨針…”
這一針注射了挺久霍转,完了小護士讓我用棉簽多按幾分鐘。我的腿略感酸麻一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避消,我感覺自己挨針的左大腿也腫大了一圈,暗想我的棉簽抬起來召夹,藥水會不會如一股噴泉般滋出來岩喷?
注射室外面還排著不少等待打針的人,我按了一會兒监憎,看看沒有血也沒有藥水溢出來纱意,就起身離開。動腿的時候發(fā)現(xiàn)肌肉一活動鲸阔,就有一種別樣酸爽的感覺偷霉,只能一瘸一拐慢慢走。
此時已是夜里九點半隶债,醫(yī)院急診室依舊人來人往腾它。我一跛一跛走下樓梯,忽然感覺有點兒凄涼死讹。這可能就是獨自生活的難過吧瞒滴,脆弱的時候,還是只有自己赞警。
坐上回家的出租車妓忍,姐姐的信息依舊一條條發(fā)過來。我其實并不是完全的孤身一人袄⒌世剖!姐姐和姐夫知道我被貓抓了以后,一直在微信上問候我治療的情況笤虫。如今終于可以回家旁瘫,他們也松了一口氣祖凫。
都說好奇害死貓,我這該死的好奇心是差點兒讓貓害死了我酬凳。自從前年和小灰?guī)ьI的那群貓貓和諧相處了一年之后惠况,我一直對貓心存好感,以至于見到貓貓就想擼擼宁仔。
但我終是大意了稠屠。那樣聰明友好的貓貓畢竟只是小灰,我們有著一起吃飯翎苫,一起玩耍了一年的感情基礎权埠,他和現(xiàn)在小區(qū)里的貓貓們完全不一樣啊煎谍!
小灰聽得懂我的話攘蔽,知道我很喜歡他們。小灰?guī)ьI的所有貓咪都對我很友好粱快,他們從來沒有對我張牙舞爪過秩彤。
因為從沒有被小灰和他的貓貓隊友們利爪以對過,我差點兒就忘記了其他的貓貓是有利爪和尖牙的事哭。
也是人生有趣的一次經(jīng)歷吧漫雷,這場半夜貓抓驚魂,會讓我和并不熟悉的貓貓們相處時鳍咱,重新長記性降盹。還有四針排隊等待注射中的疫苗,也會讓我牢記這慘痛的經(jīng)歷谤辜。
但是曾帶給我整整一年各種歡樂的貍花貓小灰蓄坏,還有他帶領下的大橘、小二黑丑念、小銀灰…我也不會輕易忘記拔写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