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產(chǎn)梨醇份。北京人愛吃梨。北京有個有意思的習(xí)俗——梨不能分著吃斩例。因為‘分梨’音同‘分離’雄人。比如我不能跟我爸同吃一個梨,我不能跟我媽同吃一個梨念赶,我不能跟我男朋友同吃一個梨础钠。
但是有人又愿意吃雪花梨,吃大梨叉谜。獨食旗吁,梨太大。分食停局,不吉利很钓。于是就有了破解’分離’的辦法——仨人分香府。也就是說,我跟我爸同吃一個梨的時候码倦,每人的梨讓我媽咬一口企孩。我跟我媽同吃一個梨的時候,每人的梨讓我爸咬一口叹洲。這意思到底是說倆人分離算分離柠硕,仨人不算?還是仨人’分梨’了也不會’分離’运提?我不知道蝗柔,告訴我這規(guī)矩的我爸不知道。告訴我爸這規(guī)矩的我奶奶也不知道民泵。但是大家伙都知道這條規(guī)矩癣丧。所以捧著半個梨非得叫人咬一口的情況,經(jīng)常出現(xiàn)栈妆。
時間轉(zhuǎn)到現(xiàn)如今胁编,我跟男朋友單門兒住,沒有第三個人鳞尔。吃梨的時候橫不能去敲隔壁的門嬉橙,然后倆人排著隊,每人捧著半個梨輪流跟人說’K?nnen Sie bitte mein Birne mal abbei?en?’此時遇到‘獨食寥假,梨太大’的問題市框,解決起來就不像彼時那么方便了。
于是有了思辨糕韧》阏瘢’分梨’跟‘分離’除了語音上的關(guān)系以外,沒有半點因果邏輯關(guān)系萤彩。所以粪滤,梨,分則分矣雀扶。之后分離了杖小,那你還得去找那姐兒幾個討論:倆人里誰哪天干了什么不著調(diào)的事兒,最后合計出個‘倆人就是不合適’的結(jié)論愚墓,算完窍侧。
然后我就把梨切開了。
然后我把兩半梨都吃了转绷。走進屋里跟男朋友說伟件,我剛才吃了一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