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手碰到了一件怪事——他殺了一個人三次庶诡。
“槍殺了人,就是幫兇咆课,不會無辜末誓。”第三次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亡后书蚪,白手又想起老唐說的那句話來喇澡,他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對不起CC。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頭上被開了個大洞的黃先生殊校,覺得這次任務(wù)應(yīng)該是完成了晴玖。
他不喜歡這種對不起CC的感覺,于是掏出一根香煙为流,點燃用力抽幾口呕屎,又晃了晃腦袋,情緒總算平復(fù)過來敬察。
他親了一口抱在懷中的CC秀睛,CC也柔柔地“喵”了一聲當(dāng)做回應(yīng)。CC是老唐送給白手的槍莲祸,也是白手的寵物蹂安。不工作的時候,CC就是一只毛色純灰的短尾貓锐帜,聰明傲嬌藤抡,常常依偎在白手溫暖的懷里,貼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抹估。工作的時候缠黍,CC便會化作一支冰冷的槍,當(dāng)然药蜻,她也能化作匕首或是其他武器瓷式,只不過替饿,白手更喜歡槍,因為冷兵器用起來拖泥帶水贸典,很多時候视卢,血還會濺到身上。
老唐告訴白手廊驼,CC來自其他星球据过,由幾億個超級納米機器人組成,是某星球上的制式武器妒挎。
CC雖然被當(dāng)成武器生產(chǎn)出來绳锅,但她也是個智慧生物。而且她這種生命體遠(yuǎn)比人類高級酝掩。理論上鳞芙,CC能化作任何形態(tài),她也曾化成一個女孩的模樣期虾,假扮成白手的女友原朝,混進一個上流階層舉辦的舞會。
白手知道镶苞,CC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個時代的認(rèn)知喳坠,只能是個秘密。十幾年來茂蚓,他如守護自己生命一般守護著關(guān)于CC的秘密壕鹉。除了老唐和白手,知道CC存在的人煌贴,沒有一個活著御板。
老唐隸屬于一個神秘的組織。白手是老唐養(yǎng)大的牛郑,于是白手也隸屬于這個組織怠肋。老唐告訴白手,這個組織直接由創(chuàng)世神領(lǐng)導(dǎo)淹朋,維護著這個世界的平衡笙各。
這個組織真的很神秘,神秘到為它工作了十幾年的白手都不知道它的名字础芍。
白手只知道自己屬于這個組織的“清理部”杈抢,而自己,則是一名“清理者”仑性,顧名思義惶楼,清理者即是負(fù)責(zé)清理的人。
每隔一段時間,白手便會接到一些“清理”任務(wù)歼捐,“清理”的對象不僅僅是人何陆,還有時候是動物、花草樹木甚至是一塊石頭豹储。白手接到過清理一塊石頭的任務(wù)贷盲,那塊石頭十分堅硬,在南非的一個農(nóng)場里剥扣,CC將自己的爪子化作硬度超過鉆石的刀才將它劈開巩剖。
白手甚至清理過一個外星人,那個外星人套著一副人類的皮囊钠怯,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的胖子佳魔,把它的皮劈開后,里面飛出來一條長著翅膀的大蜥蜴……白手從不多了解不需要知道的事呻疹,到現(xiàn)在吃引,他還不知道那個長得和龍一樣的外星人到底來自哪個星球筹陵。
白手干起清理的工作從來都不手軟刽锤,這在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他“看輕一切”的“宇宙觀”朦佩。這種思想傳承于老唐并思,而老唐的,則傳承于那個神秘組織语稠。這種“宇宙觀”概括起來差不多就是“宇宙無邊無際宋彼,萬物皆為塵埃”仙畦,所以输涕,在白手心中,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事物都是宇宙中的塵埃慨畸,一粒塵埃清理了另一粒塵埃從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莱坎。甚至在白手眼里,一顆星球也是一粒塵埃寸士。
白手相信老唐檐什,更相信那個神秘組織,同時忠心耿耿地為組織工作弱卡。
一周之后乃正,白手又看見了一個活生生的黃先生……這意味著他的任務(wù)沒有完成。雖然他收到了關(guān)于組織確定他任務(wù)完成的消息婶博,但是他看到了活的黃先生瓮具,就判斷組織弄錯了。
作為一個非常規(guī)的人,白手對一般地球人眼里的怪事都見怪不怪名党,他堅信所有一切存在都是合理且有原由的垢箕。此外,他認(rèn)為兑巾,“正程趸瘢”與“奇怪”只是兩個相對的概念〗瑁或許在某個地方帅掘,人就是殺死又會復(fù)活的,而在那個地方堂油,人被殺就死了倒是奇怪的修档。而自己這種人,在地球是非常規(guī)的府框,或許在某個星球吱窝,就是正常的。拿CC來說也是這樣迫靖,在CC的星球院峡,武器就該是千變?nèi)f化有生命的,而這種武器到了地球就成了獨一無二的怪物……總之系宜,基于這種思維照激,白手假設(shè)黃先生是外星生物。
他決定今晚再次將黃先生殺死盹牧,并將他的尸體帶走燒掉俩垃。
白手按照自己的計劃做了,在燒掉黃先生的尸體前汰寓,還讓CC對其進行了解剖……這是一具再正常不過的地球人的軀體口柳。
那天晚上,白手一夜沒合眼有滑,他一直盯著天上的星月看跃闹,他問CC,“貓俺孙,你覺得我們清理掉的都是黃先生么辣卒?”
“我也不太明白,不過睛榄,在我的星球荣茫,有一種理論,是關(guān)于平行世界的场靴,或許我們清理的黃啡莉,來自不同的世界港准,從第二次清理開始,我就有意保留了黃的DNA咧欣,從DNA看浅缸,的確是同一個人∑枪荆”CC蹲在白手的胸膛上衩椒,用爪子輕輕地?fù)纤?/p>
太陽越過地平線,漸漸升起來哮兰,白手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唐毛萌。
老唐穿著一件雨衣。一般執(zhí)行清理任務(wù)的時候他才會穿雨衣——是為了防止血染壞衣物喝滞。
“老唐阁将?老唐!”白手有些激動右遭,他抱住了老唐做盅。
“好久不見【焦”老唐的神情和語氣都十分冷峻吹榴,眉毛皺成了倒八字。
“這些年宵距,你到哪里去了腊尚?”白手神情激動吨拗,眼角甚至溢出兩行淚來满哪。
“我是來清理你的∪芭瘢”老唐一字一頓哨鸭。
“為什么?”白手知道娇妓,老唐從不開玩笑像鸡,心情開始變得有些復(fù)雜。
“從第二個黃先生開始哈恰,都是組織的人只估。”老唐突然掏出一把槍着绷,槍口頂在白手的胸膛蛔钙。
CC見兩人如此,也只能愣在原地荠医。
白手聽了老唐所說的話吁脱,突然瞳孔放大桑涎,好像明白了什么。
“存在平行宇宙么兼贡?”白手問攻冷。
“存在”橄#”
老唐說完便開了槍等曼,子彈螺旋前進,將白手的心臟攪成碎片凿蒜。
第二天涉兽,新的白手接到了新的任務(wù),這一次篙程,他要去地球的另一邊枷畏,“清理”舊的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