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電話回家給爸媽罚屋,很久之后才接通苦囱,那邊沒往日的熱情寒暄,只有匆匆的答復(fù)脾猛,我問怎么了沿彭,爸說,九月份拆遷隊伍來了尖滚,我們的房子也要拆了喉刘,我們正在到處找房搬家呢。聽后漆弄,我內(nèi)心某個敏感的神經(jīng)被深深的觸碰了睦裳。
是啊撼唾!要拆遷了廉邑,那棟屬于我們的老房子馬上就要不復(fù)存在了。我小時候就聽媽媽說過倒谷,這棟房子是在大姐一歲那年買的蛛蒙,在80年代初,那樣的房子在農(nóng)村是少有的渤愁,當時的紅瓦房牵祟,是富貴的象征,而且極其寬敞抖格,買那棟房時花了七千五诺苹,在那個年代那可是一筆巨款,用盡了爸媽所有的積蓄雹拄,還欠了債收奔,后來媽媽在那棟房子里相繼生下了我和二姐還有弟弟三個,不對滓玖,應(yīng)該是四個坪哄,還有我那素未謀面的三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在那棟房子里我們相繼長大翩肌,里面有著太多的歡聲笑語模暗,都仿佛還在昨天。
那年弟弟才一歲多摧阅,很胖汰蓉,我也才三四歲,爸媽帶兩個姐姐去做農(nóng)活了棒卷,沒人管我們顾孽,外面又剛剛雨過天晴,于是爸媽把我們關(guān)在房間里要我照顧弟弟比规,當時弟弟坐在板凳上靠著我睡著了若厚,我慌了,看到外面有人路過蜒什,我就大聲喊测秸,希望他們能幫幫我,可是沒有灾常,我只能憑著我小小的身軀把重我很多的弟弟拖上床霎冯,蓋好被子。弟弟你還記得嗎钞瀑?
母親生我時沈撞,我身體很不好,還差點夭折雕什,后來不知道媽媽是用了多少的母愛把我撫養(yǎng)長大缠俺,我兩歲多,差不多三歲才會走路贷岸,整個人瘦的只有一層皮壹士,媽媽總是很小心的呵護著我,那時的我很調(diào)皮偿警,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我看到姐姐們爬打谷機躏救,我也去爬,后來摔了户敬,頭磕破了落剪,血留了一地,我不停的哭尿庐,媽媽嚇到了,還是姐姐們拿了一個5分錢的水果糖給我呢堰,我馬上停止了哭泣抄瑟,現(xiàn)在左額上都還留了一個兩寸長的疤,每次談到這事姐姐們都會大笑不止,沒想到那時的我已經(jīng)是個吃貨皮假。
盛夏到了鞋拟,愛美的女孩都穿上了裙子,當時五六歲的我也不例外惹资,姐姐和弟弟不知道在哪里捉了個大拇指粗的飛蛾丟在我裙子上贺纲,我嚇哭了,就那樣在原地跳了好幾圈褪测,他們在旁邊就這樣看著我猴誊,笑的前俯后仰,而我急得直跳腳侮措,也留下了陰影懈叹,到現(xiàn)在為止怕蟲是我的致命弱點,姐姐們你們還記得嗎分扎?
夏天是個繁忙的季節(jié)澄成,姐姐她們跟隨爸媽都去插秧了,六七歲的我也更加調(diào)皮搗蛋了畏吓,爸媽怕我和弟弟去水塘玩水墨状,又像以前一樣把我們鎖在房間里,趴在窗邊看過路的人也就成為我們唯一能做的事菲饼,隔壁的老奶奶看我們可憐兮兮的肾砂,問我有沒有鑰匙,我指了指那扇沒有關(guān)嚴的大門巴粪,她從門后摸到鑰匙給我們開了門通今,弟弟和我都餓了,那時可沒現(xiàn)在那么好有那么多零食可吃肛根,我又不會做飯辫塌,稍大點的我突然想到咸鴨蛋,家里喂了很多鴨派哲,媽媽就把吃不完的蛋全腌在一個大水缸里臼氨,于是我到處找,終于在另一個房間的角落里找到了芭届,我洗干凈泥就這樣直接就吃了储矩,后來我才明白原來咸鴨蛋還是要煮的,當時我邊吃邊吐褂乍,還跟弟弟說完了持隧,鴨蛋都壞了不能吃了,我們幫媽媽扔掉吧逃片,于是家門口兩邊的好幾米長的水溝里全是鴨蛋屡拨,有一兩百個吧,媽媽回來看到了,我還振振有詞的說全壞了呀狼,媽媽沒打我也沒罵我裂允,現(xiàn)在想想我們這些熊孩子肯定讓媽媽操碎了心。你們都是否還記得……
老房子承載了我們太多的歡聲笑語哥艇,也留下了我們太多的童真绝编,我們長大了,房子卻要拆了貌踏,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十饥,以后我們兒時的回憶該如何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