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爸今年75周歲了身體硬朗屡久,就是耳朵有點背蝶桶,小時候鬧耳朵底子(中耳炎)引起的慨绳。
年輕的時候別人都笑話他,說他耳朵不好使真竖,像一個聾啞人脐雪,老爸卻一笑,“我雖然耳朵有點聾但嘴巴還會說話恢共≌角铮”
爸爸耳聾只是一個兒朵有點背。
我小時候問過爸爸:“你耳朵咋有時好使有時不好使讨韭?”
爸爸一笑脂信,“愛聽的話耳朵就好使,不想聽的話耳朵就不好使”爸爸說完笑了拐袜。
這話一點也不假吉嚣,有一次我在外面惹了禍,不小心把人家的小孩子的鞋給掉河里讓水沖跑了蹬铺,回家來我沒敢告訴媽媽尝哆,媽媽的脾氣不好,說了肯定要挨罵的甜攀。
我就只找到了爸爸秋泄,爸爸說給人家買一雙,我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规阀,誰知道鞋買了號不對恒序,人家送上門要求再換一雙,媽媽知道了就急了谁撼,罵我敗家歧胁,不該隨便動人家的鞋,還埋怨爸爸不該慣著我,啰啰嗦嗦說了一大頓喊巍,我都聽的不耐煩了屠缭,想跑不敢,又不能頂嘴崭参,偷偷給爸爸使眼色呵曹,讓爸爸給我找個理由,我好快跑何暮,爸爸就是不往我這邊瞅奄喂。我喊爸爸也沒有反應。
媽媽說夠了海洼,我也聽的頭都大了跨新,心里又悔又恨,可能是媽媽說的口干了贰军,當媽媽轉身喝水去時玻蝌,我撒腿就跑了,等我晚上回來問爸爸咋能聽進去词疼,爸爸一笑,“我不是耳朵背嗎帘腹?”
正是因為爸爸的耳朵背所以媽媽每次發(fā)脾氣他都樂呵呵的聽贰盗,我問爸爸:“媽媽罵你咋還樂啊,”爸爸一指耳朵阳欲,“我聽不見”舵盈,我滿臉懷疑的追問:“媽媽那么大聲你真聽不見?”爸爸瞇著眼睛趴在我的耳邊:“我不愛聽的時候球化,就當成耳邊風秽晚,實在不行,我還有辦法呢”爸爸說著從耳朵里取出一團紙筒愚,哈赴蝇,我和爸爸倆一起開懷大笑。
我的快樂老爸巢掺,不但脾氣好心還靈句伶,自已學的木工活,自己學的電工陆淀,平時誰家打個桌子凳子的找到爸爸都幫忙考余,有一回媽媽上街里買東西讓爸爸陪著給當拎包的,走到村東頭又被別人叫去幫工轧苫,說好了干完活去接媽楚堤,誰知一干一天,晚上媽媽回來發(fā)火,爸爸就像鴨子聽雷直著脖不吱聲身冬,只有我心里知道爸爸的耳邊真的聽不見衅胀。
過去我不理解媽媽的脾氣不好,我們都受不了有時候吏恭,為什么我爸整天樂呵呵的拗小,有一回我問爸爸:“媽媽罵你不生氣啊樱哼?”爸爸說:“生氣有啥用哀九,打仗傷感情,日子總要過吧”我吃驚的看著爸爸那無奈的眼神搅幅。
我的快樂老爸也有傷心難過的時候霸氖!
然而最難過的是她聽到媽媽去世的時候茄唐,爸爸哭的是老淚縱橫息裸。
媽媽去世了,爸爸也不用堵耳朵了沪编,可是每天他不在快樂呼盆,我們一進屋也覺得空落落。
如今一晃媽媽去世三十多年了蚁廓,我們兄弟姊妹也都將走進中年访圃,我們的孩子也都長大了,我大侄子和大侄女的孩子都上學了相嵌,老爸的耳朵這回真的聾了腿时,但是看到了重孫子那布滿滄桑的臉上又有了笑容。
每看見兩個孫子都要逗玩一會兒饭宾,樂的哈哈的批糟,真像一個老頑童,頭上常年戴帽子那是方便裝助聽器的看铆,我的快樂老爸徽鼎,正享受著四世同堂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