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獻遺體的同時捐獻了婚姻
清清回到家的時候匆瓜,劉然正拿著筷子敲打著碗里的雞蛋,雞蛋里和著蔥花未蝌,清清悄悄進來抱了他一下驮吱,隨手歸置著灶臺上的餐具。
“又回來這么晚跋舴汀左冬?等一會兒啊,飯馬上好”纸型。
“恩拇砰,還真是餓了,老公狰腌,我告訴你一個消息除破,我志愿遺體捐獻了”。
“啊琼腔,好啊”
“肮宸恪?暗ち光坝?你再說一遍你干嘛了?”劉然的眼珠頓時銅鈴那么大甥材。
“簽了遺體捐獻了”教馆。清清還一臉自豪,喜笑顏開的擂达。
“澎”一聲土铺,劉然將碗一下扔到水池子里,水花四濺板鬓,青青抬頭抹了一下臉上的水珠悲敷,笑瞇瞇的看著劉然,伸手去拉他俭令『蟮拢“老公,沒關系的抄腔,簽訂這個的人可多了瓢湃,我只是想為社會做點貢獻理张,別擔心啊,反正是好久之后的事兒呢绵患,乖啊”雾叭。順勢拍了一下劉然的臉。
劉然依然怒目圓睜落蝙,盯著她织狐,清清也看著他的臉,感動的淚珠都開始晃了筏勒,這個男人得多擔心她啊移迫,從不發(fā)脾氣的人,為了她都擔心成這樣了管行。
“也不是我一個人簽了厨埋,好幾百萬人呢,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捐顷,萬一有機會能為社會做點什么荡陷,咱們年輕人嘛,應該的……”
“做這種事兒你和我商量過嗎套菜?這是什么好事兒嗎亲善?別人誰愛去誰去,你不準去逗柴,明天給我撤了去”蛹头。
聽完這話,清清是愣住了戏溺,她不明白這么個事兒直的大動肝火么渣蜗。“簽都簽了旷祸,反正是幾十年后的事兒了……”話沒讓她說完耕拷,劉然就打斷了她,“我不管多少年,你都得跟著我入土,剩下的事兒我不管壳咕,你什么東西缎玫,這種事兒居然不和我商量……”
愣了半天外恕,清清不再感動了,轉而驚訝極了,原以為劉然聽到遺體之類的事兒擔心她,可聽著他不停念叨著不和他商量的事兒碧查,才回過味兒來,一下那個犟勁兒就上來了。
“沒和你商量是我不對忠售,但是這是我的事兒传惠,我不改,也不撤”稻扬。
“明天你一定得去給我撤了卦方,我說的是必須”。
“我偏不腐螟,我捐定了愿汰,我的身體困后,我自己做主”乐纸。
……又吵吵了幾個回合,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摇予,也都沒吃飯汽绢,晚上更是由兩個一順邊兒的勺子睡成了兩個背靠背的勺子。
第二天侧戴,清清想了一整天宁昭,想想確實該跟劉然商量一下的,畢竟也不算個小事兒酗宋,雖說不是馬上實施的事情积仗,但終歸關乎到身后最大的安排,想著回去馬上就道歉蜕猫。
今天進門兒沒看到做飯的劉然寂曹,卻是在廳里打電話,一臉寒冰回右,“撤了沒隆圆?”
“沒有啊,我沒和你商量翔烁,我向你道歉渺氧,是我錯了,下回有事兒先和你商量蹬屹,這本也不是大事兒”侣背。
一臉理性的劉然開口:“我找個女人,要一起入土的慨默,這沒得改贩耐,沒得選”
清清還想逗他一下,“如果我不改呢业筏,這不影響咱們一起白頭到老啊”
“如果你不改憔杨,我就換一個女人,我就是不能一個有女人的人一個人進祖墳”蒜胖。
清清真真兒是沒法兒淡定了消别,原來還愣一下抛蚤,驚訝一下,現(xiàn)在完全是震驚寻狂,從以為他擔心自己岁经,到以為他怪自己自作主張,而現(xiàn)在是蛇券,為了死了身邊埋個人缀壤,而要活著換了她,這擔憂纠亚、落淚塘慕,直至現(xiàn)如今這種話出來反而平靜了,這完全是不可調和的觀念問題蒂胞。
“我們都先想一想吧”
這一想又到了第三天图呢,第四天,第五天骗随,甚至周末兩天兩個人都沒再過一句話蛤织,這冷戰(zhàn)啊,真是讓人抓狂鸿染,清清本是個活潑的女人指蚜,對前程往事看得也開,其實早就沒事兒了涨椒,而且捐獻遺體這事兒本也不是個大事兒摊鸡,想著過兩天哄一哄就好了,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臺階丢烘。
周一柱宦,臨出門,扔給她一句話:“你改不改播瞳?”
“不改呢掸刊?”依然是調皮的語調。
“出門帶上身份證赢乓,戶口本忧侧,我們上午去辦離婚手續(xù)辦了”。
遲疑了兩分鐘后的清清說了無比心痛卻無奈的話:“好”牌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