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叫你Darling兆衅。這樣也許是矯情了些,可我已經喊不出你的全部名字嗜浮,只好找到一個代替羡亩。
你是一個多自由的人,在各個城市穿梭危融,你最會舍棄過去畏铆,所以走得夠遠,沒有什么是牽絆你前進流浪的阻礙吉殃。我曾經到過你租的房子辞居,現在那里已經荒草叢生,半夜鐵軌與車輪摩擦碰撞的聲音是再也不會有的蛋勺。我蹲在你房屋的臺階前仰著頭抽煙瓦灶,是以前你喜歡的薄荷煙,名字我是忘了的抱完,到煙店去從不需要喊名字倚搬,一眼便認出淺色的包裝,用手指指就好了乾蛤。陽光那時很強烈,煙氣在空氣中蔓延捅僵,淡淡的薄荷清香在指尖縈繞家卖,像對你的想念久不散去。頭發(fā)上庙楚,衣領上上荡,手指上,嘴唇上馒闷,鼻腔內酪捡,全部都是,你原有的氣息纳账。
你說很多時候并不是我們真的愿意做什么逛薇,而是不得不去做什么。有些事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完成疏虫,可我們就是愿意付出一切去追尋永罚,以至于隕落還毫不猶豫啤呼。人生就是如此,為著一個不知何時止的目的而具有存在的意義呢袱。
你在離開我以后官扣,我常常收到沒有寄出人和地址的信,你的字跡我再熟悉不過羞福,就算它變得越來越清秀干凈惕蹄,也掩飾不住原有的鋒芒,只是已經淡了許多治专。我微笑卖陵,仿佛你就在眼前與我對視。你在信里也從來不多話看靠,五六行的問好和近況足矣赶促。我很久沒有搬家的大多理由,是因為你無法知道我的新地址挟炬。
我其實并不知道你是以怎樣的姿態(tài)存在于我的記憶里鸥滨。常常在夜晚卸下精致的妝容后看著鏡子里真實的臉龐,憔悴蒼白谤祖,這個時候的我就會想起你婿滓,曾經年少輕狂時微微上揚的笑靨是否還一如往常。我想說的是我并不再像從前粥喜,已然蒼老凸主。
我總是會由你遺落下的過去牽扯起對你延續(xù)的思念。比如额湘,那間舊書屋卿吐,依舊冷冷清清。稀稀落落的兩三人坐在木質地板上锋华,靠著書柜翻閱已泛黃的篇章嗡官。我已經很少再去那個地方了,因為一走近必然會引出關于你的種種毯焕。我這種自私的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逃避衍腥,逃避讓自己痛苦的一切。這樣纳猫,你已經變成了讓我痛苦的那一部分婆咸。
我們的夢想我從來沒忘。前些時候芜辕,我買下了街道邊的一家店鋪尚骄,用我積蓄了五年零零碎碎打工賺來的錢,我們說過要一起開一家咖啡廳物遇,我做西餐料理乖仇,你煮咖啡憾儒,做甜品。人少的時候乃沙,就躺在灑滿陽光的窗邊的軟沙發(fā)上小憩起趾。店里要放小清新的歌曲,要對每一個人微笑警儒,想放假的時候就關上店門背著行囊去遠方训裆。
我在你走后突然意識到,原來你所要的不過是自由蜀铲。
像追逐極光一樣边琉,你拼命地想抓住自由的一點影子,可是自由也如極光记劝,從來都只是不可觸及的炫麗变姨,虛妄不實。自由是永恒的厌丑,多少人追逐著它的蹤跡定欧,也只有在臨界死亡之時,才能得到絕對的自由怒竿。應舍棄砍鸠,才是享有。
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里耕驰,我依舊想念你爷辱,無從停滯。
夏天炎熱的陽光曬在柏油馬路朦肘,嘶嘶地冒著熱氣饭弓,平底鞋擦著路面,像快要起火媒抠。短裙摩挲著肌膚示启。城市那邊飄來一大片的烏云,遮蓋著所有曾經的現在的未來的故事领舰。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俾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