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恩愛情愁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寂靜空曠的地方,還會有人出現(xiàn).沈括和劉婷一驚,這個人是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只見此人拖著一把巨大的斧頭,慢慢的逼近杜菲.臉上的肌肉橫一塊豎一塊,極其的不規(guī)則.因此,乍一看上去,如同鬼魅一般可怕.而在他的臉上,居然還有笑容.只是這種笑容叫人看了,頓生恐懼.
巨斧在地上拖著,發(fā)出鐺啷啷的聲響.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巨斧與地面的摩擦聲,猶如死神的召喚,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沈括遠遠見了,不禁發(fā)問:"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沈括很明顯的感覺到,此人來者不善,肯定不是什么好鳥.
來人沒有被激怒,他冷冷的笑了笑說:"不不不,沈括沈先生.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杜菲在我的手上.很簡單,就這么簡單.哈哈哈……"
被釘在墻上的杜菲,聽到那人的說話聲.她掙扎了兩下,但也僅僅是兩下.手和腳上傳來的劇痛感,使她不得不放棄掙扎.她只好有氣無力,垂死掙扎般的說:"小括號,你快走,別管我."
那人聽了,憤怒的一把抓起杜菲的頭發(fā),毫不憐惜的說:"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貨.在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杜菲原本蒼白的臉,因為疼痛,更加的扭曲了.在她的臉上,除了痛苦,沒有留下任務(wù)東西.像只任人擺布的,待宰羔羊.
沈括急了,他怒目的指著那人:"住手,你給我放開她.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總之,你放開她.是個男人,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難為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沈括越說越急,恨不得沖上前去,一把揪起那人,狠狠的揍他一頓.
也就此時,劉婷一把攔住了沈括.她勸著沈括:"表哥,千萬別激動.前面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貿(mào)貿(mào)然的沖過去.這樣做,不但救不了杜菲.就連我們自己,也會深陷危險之中的."
沈括無奈,他把拳頭握得緊緊的,發(fā)出格格格的聲響.
"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笑過之后,那人才說:"我很佩服你,你確實很勇敢,沈先生.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任何人.我說過,事情很簡單.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只有兩條路.要么,突破你面前的重重機關(guān),然后打敗我,救下你心愛的女人.這條路相當(dāng)危險,搞不好會送命的.所以,我給了你第二條路.沈先生,你很容易就能辦法."
沈括惡狠狠的問:"是什么?"
那人獰笑著說:"我說過了,非常的簡單.只要你交出你所擁有的那塊青銅封印,我就放了她,而且是立刻就放了她.怎么樣,這筆交易很劃算吧!"
沈括低下了頭,聲音略微猶豫的說:"什么青銅封印,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哈哈哈……"那人大笑,大笑之后,突然一改臉色,嚴(yán)肅的說:"沈先生,你這樣就不好玩了.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愿意接受,就別怪我無情了.順便告訴你,在這樣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賣的."
說著,就見此人舉起巨斧,斧鋒直逼杜菲的咽喉.
沈括急了,他抬起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他急著說:"住手,你不能殺了她.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青銅封印."
男人的手停了,巨斧離杜菲的咽喉不到幾公分.男人又揚了揚巨斧,這才放了下來.他笑著說:"你不用威脅我,沈先生.實話告訴你,就算你不肯交出來,我也有辦法讓你交出來.不光是你,還有方新、阮小天和蔣雪琴.他們?nèi)齻€人的青銅封印,我同樣也能搞到手.杜菲?呵呵,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
沈括聽了,臉色一驚.他再次打量著那個男人,心生懷疑.那人到底是誰?他怎么會知道四塊青銅封印都落在了誰的手上.除了他們四個之外,沈括就是連劉婷都沒告訴.那個人是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沈括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他冷靜的說:"青銅封印目前不在我身上,而且,憑什么你說給,我就一定要給.我想,和你做個交易."說著,沈括等待著男人的回應(yīng).
男人當(dāng)然很好奇,他十分感興趣的說:"做交易?有意義,沈先生,如果好玩的話,興許我還真會答案."
于是,沈括就說:"你不是說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嗎.我想先選擇第一條,你不會反對吧!作為男人,拿女人作要挾,算不得什么本事.所以,我要和你決斗,我要打敗你,救出我心愛的女人.怎么樣,這個挑戰(zhàn)你接不接?"
男人先是一愣,隨后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沈先生,你這個人,我喜歡."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我找不出要反對的理由."男人很興奮的說,"不過,我只給你半個小時.沈先生,我的時間是極其寶貴的,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耐心浪費在你的身上.所以,
我只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候.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有通過前面的機關(guān),就別慣我不客氣了,我一樣會殺了她."
"好,沒問題,我答應(yīng)你.希望你也能夠信守自己的承諾."
然而,劉婷的臉上卻顯出了擔(dān)憂之色.她拉了拉沈括,低聲的說:"表哥,你想好了沒有.別說我們能不能打敗那個家伙,就算能打敗.眼前的機關(guān),我們是無論如何也通不過去的.表哥,我看還是算了吧!"
豈知,沈括拍拍劉婷的手背,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婷婷,我自有辦法."
沈括所說的辦法是什么,劉婷不知道.但見沈括一步一步向右邊的墻壁走去,向著離他最近的一盞油燈走去.
劉婷無奈,只能跟在身后.
走近之后,沈括這才注意到,此盞油燈上射出來的絲線,一根射向了對墻的下11號油燈,一根射向了上2號油燈.然而,無論沈括怎么觀察,他就是看不到,這些絲線是怎么從油燈里出來的.就好像,這些絲線也屬于油燈的一部分一樣,不可分割.
在此,先說明一下.為了便于理解,沈括將這些油燈,按照它們各自不同的位置,分別用左下1髓考、左上2、右上1绑榴、右下3……這樣的順序來標(biāo)注.
同時,在與那人對話的當(dāng)口,沈括的眼睛也沒閑著.他不斷觀察著兩邊墻壁上的油燈,他發(fā)現(xiàn),這些油燈是可以移動的.
在兩邊的墻壁上,分別有前后上下,好幾條凹槽.而油燈就可以在這些凹槽中,有規(guī)律的移動.直到打開一條通往前方的一條正確通道為止.
沈括此時就站在右上1號的油燈旁,他觀察著,心里面盤算著.
如果將此盞油燈向下移,勢必會碰到左下7號的一根絲線.所以,沈括選擇了向前移.因為第一步還是比較容易的,難的應(yīng)該在后面.而且是越往后走,肯定就越難.
但沈括沒有辦法,他只能選擇前進.他看了看深受痛苦中的杜菲,毅然的推動了油燈.杜菲不光是他的朋友,劉婷的同學(xué).杜菲也是他曾經(jīng)愛過的一個女人,雖然他放棄過.但是他依然要去救,不得不救.
想不到的是,油燈推起來居然很輕松.就好像凹槽里灑滿了潤滑油一樣的輕松.這讓沈括感到很意外.
油燈滑行了一段距離后,終于停住了.沈括一邊推動著油燈,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狀況,一旦兩條絲線有觸碰的可能,他就會立即停止.不過還好,他的第一步總算是成功了.
此時,在幾條絲線之間,終于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空檔,僅可以容一人走過.這也足以證明,沈括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走了過去,走到了另一邊的墻壁處.劉婷就跟在他的身后,盡量不去觸碰兩邊的絲線,驚醒趴在絲線上沉睡著的大蠕蟲們.
這回是左下2號油燈,眾觀全局,沈括沒得選擇,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他曾想過跨過,或者是鉆過那些密集的絲線,但幾乎是不可能的.縱橫交錯的絲線,絕不是你想鉆,就可以鉆得過的.
沈括暗想,能夠設(shè)計出如此復(fù)雜機關(guān)的人,肯定是天才當(dāng)中的天才.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抬頭,望向那個神秘的男人.難不成,就是眼前這位,搞出來的杰作?
如果真是這樣,沈括暗暗抽了一口涼氣.他有什么能夠和眼前這位神秘的男人去斗呢?
卻不想,神秘男人也在望著他.就好像視線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一樣.
神秘男人詭異的笑了笑說:"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沈先生.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后."
"這一點,不用你操心."沈括仰著頭說,"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誰?還好,你最好馬上放了杜菲.要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豈知,神秘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拎起斧子,在眼前晃了晃.臉色陰沉的說:"我是誰并不重要,你也無需知道,沈先生.我不想傷害人,我只想要回你的那塊青銅封印.你是知道的,只要你給我青銅封印,一切就都解決了."
"很多人都想要青銅封印,給我一個必須交給你的理由."沈括很冷靜,他必須保持客觀和冷靜.
神秘男人想了想,他突然拎起巨斧,將鋒利的斧刃指向了杜菲的脖子,來回做了幾次欲砍下去的動作.最后,什么也沒說,卻很神秘的笑了.
沈括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馬上說:"你等等,不管你是誰,你要的只是青銅封印,何必濫殺無辜呢?"
神秘男人還在笑,勝利后的那種笑.他陰冷的說:"沈先生,我必須提醒你,你的時候不多了.與其浪費在我的身上,還不如琢磨琢磨,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對呀,沈括忘了,神秘男人只給了他半小時的時候.到時候如果沒闖過去,又不愿交出青銅封印的話,杜菲不就死定了.
以神秘人的性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沈括聚精會神,觀察著眼前這盞油燈.只要油燈一動,帶動著的就是兩條絲線.而且是兩條不同方向上的絲線.
同時,不是說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沈括選擇的路線有好幾條,而且每條都走的通.
就比如說目前這盞油燈,它可以向上,也可以直接向前或向后.同樣還可以向上之后,再向前或向后.
沈括觀察到,這幾條線路似乎都可行.因為都可以留出一條通道,進入到下面.但問題是,你所做出的每一步,都會在接下來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就是說,沈括在移動每一盞油燈的同時,必須考慮到,下面所有的步驟該怎么走.只有事半功倍,才能贏得最后的勝利.
要命的是,沈括沒那么大的能力.如果用數(shù)學(xué)的方法去推演的話,整個機關(guān),沒有上千,也有幾條步驟.沈括的腦子再聰明,也不可能演算到幾百步之后該怎么走.
所以,沈括最后的決定是,將油燈向上后,再向后移.因為,這樣一來,所騰出的空間是最大的.
劉婷跟著沈括,在后面嘀咕了一句:"我看也很容易嘛!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十分鐘,就可以完全搞定了."不由得,在劉婷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沈括并沒有因此而得意,他提醒著劉婷說:"不要掉以輕心,表面看起來很容易的事,其實是很復(fù)雜的."
沈括知道,這條路不好走,并不像劉婷說的那么輕松容易.但讓沈括想不到的是,十分鐘之后,他果然前進了一半的距離.換言之,如果接下來一切順利的話,如果神秘男人言而有信的話,他是能夠救出杜菲.
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在第九盞油燈前,沈括卻止步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樣移動油燈,都是一條死路.
就是說,在前面的路線上,至少有一個點,或者幾個點是錯誤的.沈括的不安還是到來了,他就知道,不可能如此簡單的.
他站在那兒,冥思苦想了片刻之后,終于決定重新調(diào)整上一盞油燈.可是他調(diào)了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不行.看來,問題不是出在一盞油燈上.最悲催的可能就是,從一開始,沈括的選擇就是錯誤的.如果真是這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沈括愣神的剎那,神秘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怎么樣,不行了吧!沈先生,不妨告訴你,沒有人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后順利的通過.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人能辦得到.因此,你還是認輸吧!我說過了,我不想殺人.更何況,又是如此漂亮的美人兒.你只要交出青銅封印,你和杜菲都可以輕松的離開.我說過了,我說到做到."
然而,沈括并沒有理會神秘男人.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神秘男人,繼續(xù)思考著解決的辦法.他不相信自己會完成不了.
事與愿違,沈括調(diào)整了之前好幾盞油燈之后,又在第十二盞油燈前止步了.他的腦子很亂,苦惱的低下了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堆漿糊.無論他怎么想,就是沒有一點思路了.
神秘男人又在笑了,他笑著說:"沈先生,我要提醒你,時間不多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再給你15分鐘.不過,即便是再給你半個小時,其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沈先生,何必為難自己,為難杜菲呢!乖乖的交出青銅封印,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閉嘴!"沈括大喝一聲,把所有人都給震撼住了.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寧靜在空曠中蔓延著,如死一般的寂靜.卻不知從何時起,寧靜的空氣中,隱隱傳來了哭泣聲.不大,所以之前誰都沒有注意到.如今突然靜下來,哭泣聲尤為的明顯.
沈括緩緩的抬起頭來,哭泣聲的來源,不是杜菲,還能是誰.他輕輕的喚了一聲:"杜菲?"
杜菲蓬頭垢面的臉被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以至于看不清她憔悴的臉上那悲哀的表情.她似乎有意要將自己變得丑陋的臉給遮起來,不給人看,不給她心愛的人看.
聽到沈括的呼喚,杜菲提起點精神,努力的說:"小括號,你還是走吧,別管我了.我知道你肯為我犧牲一切,但這樣不值得.你不了解郭旭東,即便你把青銅封印交出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青銅封印的背后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他是不會和你分享的.相信我的話,趕緊……"
杜菲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叫郭旭東的神秘男人,一把掐住了杜菲的喉嚨.他憤怒的盯著杜菲,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他惡狠狠的對杜菲說:"別以為你做過我的女人,我就不敢殺你.蔣寒能殺人,我也能.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
然而,杜菲的臉上卻顯得很平靜.她說不了話,但是她的眼神卻很堅定.目不轉(zhuǎn)睛的,死死的盯著郭旭東.
最受不了的自然是沈括了,他大叫著想沖過去,卻被劉婷拉了回來:"表哥,你別沖動,千萬別做傻事.你這樣做,正好上了那人的當(dāng)了.到時候,咱們不但救不了杜菲,反而還要成為這些大蠕蟲的腹中餐.表哥,冷靜,你要冷靜."
似乎,劉婷的話說動了他.但沈括還是虎視眈眈的說:"你放開她,你要是敢傷害她半分,我發(fā)誓,你什么也不會得到."
此時的沈括離杜菲已經(jīng)很近了,他赫然的發(fā)現(xiàn),杜菲不是被綁在墻壁上的.
而是……而是用粗大的鋼釘給釘在墻壁之上.
四枚鋼釘,分別穿過了杜菲的手心和腳心.鮮血已經(jīng)凝固了,看樣子,杜菲被釘在墻壁上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很長了.難怪,難怪杜菲的樣子會如此的虛弱.這一切,都是她身邊的惡魔,郭旭東所為.
沈括的憤怒到了極點,他指著郭旭東,充滿殺意的問:"你對她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你怎樣能這樣對待她,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柔弱?"郭旭東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極好笑的笑話,"你覺得她柔弱?那我告知你,你錯了,大錯而特錯.你見過她殺人嗎?她殺起人來,比狼還兇殘.她曾經(jīng)把一車子的人都給殘忍的殺害了,這些你都知道嗎?你都相信嗎?你還說她是個柔弱的女孩子,真是好笑."
一席話,把沈括給說愣了.他不住的搖著頭說:"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騙人,你肯定在騙我."
郭旭東則說:"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你心目中的愛人,你也一樣,喜歡著杜菲.但是我要告訴你,杜菲是我的女人.我對杜菲的愛,并不比你少."
說著,郭旭東帶著陰險的笑臉,慢慢的將自己的嘴唇,湊向了杜菲.而杜菲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嘴里呻吟著:"不要,不要!"
郭旭東一把抓起了杜菲的頭發(fā),抬高了她的頭.郭旭東陰冷的說:"為什么不要?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希望你愛的男人看到,對不對.可是我偏偏就是要讓他看到,你是我的女人,你只屬于我一個人.我絕不允許你的心里還藏著其他男人,絕不允許.而你呢,我對你那么好,那么的愛著你.你卻為了他背叛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通風(fēng)報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他寫得那些信嗎?我告訴你,我全知道,全知道."
沈括傻了,劉婷愣了.就連杜菲也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盯著郭旭東.
郭旭東笑了,滿意的笑了.他的唇毫不憐惜的吻住了杜菲早已干癟的薄唇.
在奮力的掙扎之后,郭旭東啊的一聲尖叫,他的嘴角流出了點點血跡,那是讓杜菲給咬得.
郭旭東擦干了血跡,給了杜菲一嘴巴.嘴里還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賤貨!"
杜菲卻不卑不亢的說:"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你喜歡我.你就是這樣來喜歡一個女孩子的嗎?你讓我為你殺人,殺那么多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愛你,聽懂了嗎,我不愛你!"
啪!又一個巴掌,火辣辣的打在杜菲的臉上.郭旭東毫無表情的說:"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殺人,如果你不強大,他蔣寒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和我.為了私吞那批寶藏,蔣寒已經(jīng)殺了組織里很多人了.你和我,還有鄧初晨,都將是他的目標(biāo).所以,你得反抗.我的女人,你必須起來反抗."
巴掌打在杜菲的臉上,卻也同樣疼在沈括的心里.他想沖過去,抓起郭旭東,狠狠的揍他兩拳.可是劉婷就是拉著他,絕不松手.沈括憤怒著,他恨不得一口吃了郭旭東.
郭旭東顯得很得意,他得意的對著沈括,笑著說:"你心疼了,是不是?我說過了,我不打算殺人,更不會殺害我的女人.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后果就很難說了.沈先生,你好好想清楚,我的要求并不高."
此時的沈括早已火冒三丈,眼睛里充滿著仇恨和憤怒的火焰.他張大了嘴巴,毫不留情的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既然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這樣殘忍的對待她.聽著,我不想說第二遍,趕快把她放了.否則,我保證,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在威脅我."郭旭東冷笑著說,"我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開玩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威脅得了我.你不能,蔣寒也不能.說到殘忍,蔣寒比我更殘忍.你為什么不去質(zhì)問他?"
"我不認識什么蔣寒,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矛盾."沈括說,"我只求你放了杜菲,她不應(yīng)該受到如此殘忍的對待."
無論沈括多么的苦苦哀求,郭旭東就是不肯妥協(xié).
就見郭旭東慢慢的,再次舉起了那柄巨斧.他陰冷的說:"沈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最好趕緊做出決定.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其后果會是什么樣子的."
郭旭東邊說著,他的那柄巨斧在杜菲細嫩的脖脛處時遠時近.看得沈括和劉婷心驚肉跳,擔(dān)心的不得了.
"你是個瘋子,像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人喜歡你,怎么會有人愛上你."沈括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他說,"杜菲沒有喜歡上你是正確的.你就是一個劊子手,就是一個變態(tài)狂.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愛上你的.你的一生,只會在孤獨和寂寞中度過."
"說的好."被沈括如此一激,郭旭東不但沒有發(fā)怒,反而笑得更陰險了,"我就是一個大壞蛋.不過,我這個大壞蛋要告訴你,沈先生,你的時候到了."
郭旭東話剛說完,他猛地在手上加了一把勁.巨斧橫著就劈向了杜菲的脖子.一瞬間,就聽見咔嚓一聲,杜菲的人頭就從她的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事情發(fā)生的非常突然,沈括和劉婷都沒有意識到,郭旭東會真的下此狠手.
當(dāng)杜菲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圈,當(dāng)滾燙的鮮血染紅了半面墻壁之后.劉婷首先啊的一聲,渾身像被瞬間抽去了骨頭般,軟軟的倒了下去.或者說,是昏睡了過去.
沈括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他的雙腿一下子沒了力氣,也軟軟的跪了下來.在他看來,他總以為,只要自己不交出青銅封印,郭旭東就奈何不了他,就不會對杜菲下毒手.他們還是有很好,可以商量的地方.
但是他錯了,當(dāng)杜菲的人頭被無情的砍落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然而,悲劇已經(jīng)釀成,沒有挽回的余地.
沈括雙膝跪在地上,嘴巴張得老大老大.他想喊,卻連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他頓時覺得心口很痛,眼前發(fā)暈,天旋地轉(zhuǎn).
就在他失去知覺前的剎那,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那人說:"沈先生,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沒有好好把握.這怨不得別人,只怨你太優(yōu)柔寡斷.你真的以為,就憑杜菲,就能威脅的了我?沈先生,你也太小看我了……"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沈括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很久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沈括慢慢的醒了過來.他想動一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光線,刺激著他的眼球,使他不敢大睜開眼.
幾秒鐘之前,他才逐漸適應(yīng)了下來.
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一張床上,身邊是同樣被綁著,還沒有蘇醒過來的劉婷.
而眼前的一切,令他倍感熟悉.一張四方形的飯桌,飯桌的墻角里還倒著一只空的啤酒瓶.身旁的墻壁上,掛著幾件骯臟的工作服.他和杜菲則被綁在了那張狹小的雙人床上.
一切都有那么的熟悉.
屋外,溫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使得整體房間里明亮明亮的.
沈括頓時醒悟,那不就是他和劉婷在里面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平房嗎?難道自己出來了?
還是……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就像在中巴車內(nèi)遇見的那樣,通通都是幻覺?
沈括無法想象,同時,他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判斷.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他的手和腳都被綁著,根本就動彈不了.
就在他掙扎的時候,他的頭微微一揚,不禁臉色大變.他看到在他后面的墻上,也被綁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菲.
然而,此時的杜菲早已死去多時.因為她的頭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了僵硬的軀殼.
沈括駭然了,如果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是幻覺.那么杜菲又是怎樣一回事?她被砍了腦袋,在幻覺當(dāng)中砍了腦袋,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也被砍了腦袋.
沈括茫然了,他無助的盯著沒有了頭顱的,杜菲的尸體,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了幾聲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就聽得那人說:"沈先生,你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