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經(jīng)常收發(fā)快遞,于是便不得不和快遞小哥有了交集胎挎。
也不知道快遞小哥是看我們哪里不順眼沟启,每次進辦公室送件都是全程黑臉,那幽怨的小眼神啊犹菇,感覺每個人都是欠他幾百萬德迹,同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也全是負擔,總不耐煩又不拒絕的應著项栏,有段時間其實我們不太敢和他說話浦辨。為啥蹬竖?因為怕那個大寫加粗的尷尬罢由颉流酬!
但熱心腸的同事涵防,還在試圖“改變”黑著臉的快遞小哥峡眶。
有一天單位收到一個箱子,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盒子疏唾,我簡單粗暴的用刀劃開了封口的膠帶页衙,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我就后悔了摊滔,剛才為啥要那么粗魯?shù)膶Υ鼈兡兀?/p>
Hermes 包包以及皮衣等整齊的躺在盒子里,還都是最新款店乐,包裝都沒拆艰躺,它們就像那些長得漂亮的風姿綽約又優(yōu)雅的女人一樣閃閃發(fā)光,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眨八,過分的是還不可控制的想摸摸腺兴,嗯,果然手感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喲廉侧!
在腦阂诚欤快速回憶了一遍,要是老板的應該會寫自己名字段誊,要是客戶寄的應該會事先溝通闰蚕,當然也絕不是我們這些泛泛之輩買的,那一定是——快遞小哥送錯東西了连舍,看了一眼收件單位果然有差没陡,急忙叫同事打電話給快遞小哥。心想索赏,小子诗鸭,這下看你怎么拽,要感謝我們的不收之恩了吧参滴!
正坐等“謝謝”的時候强岸,快遞小哥風風火火地來核對完地址拿走了東西,什么也沒說砾赔,這感覺很像你熱情的伸出手蝌箍,可對方直接忽略你握住了別人的手,一個大趔趄啊——超尷尬暴心!幸虧我都是自說自話妓盲。話又說回來,快遞小哥還真是又拽又高冷呵专普,竟然連個謝謝都沒有悯衬。
奇怪的是,同事們竟依舊會不約而同的用自己最大的善意來跟快遞小哥打交道檀夹。后來再來取件送件的時候快遞小哥態(tài)度明顯柔軟了許多筋粗。
我想大概他是為了感謝我們沒有將錯就錯悄悄收下那箱貨吧策橘,那箱對我們對他來說金額巨大的貨。只是有的“謝”字不必說出口娜亿,行動會來詮釋它丽已。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工作有的時候輕輕松松买决,按部就班沛婴,有的時候排山倒海,焦頭爛額督赤。同事老愛問東問西嘁灯,快遞小哥總是愛搭不理。
當我發(fā)現(xiàn)快遞小哥會笑的時候躲舌,大概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旁仿,他能夠在取件的時候給我們一個微笑,甚至是調(diào)侃一兩句孽糖,話雖不多枯冈,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戒備了。
我們會議論他的新發(fā)型办悟,同事還死纏爛打問人家的年齡尘奏,要給人家介紹拆遷戶……(此處省略N多字)這些都是大家為了尋開心而開的玩笑,我不知道快遞小哥是信以為真還是為了配合病蛉,他頭也不抬炫加,一邊掃件兒一邊認真的回答。
當然他還是會偶爾送錯件兒铺然,我們也會偶爾拒收俗孝;他會幫我們盤算怎么發(fā)快遞省錢,我們也依舊討價還價想省出一兩塊魄健;他每天五點準時來一趟不管有件沒件赋铝,我們有時會忘了打電話通知他沒有件。
就這樣我們與快遞小哥已經(jīng)相愛相殺快兩年了沽瘦。
當世界不是那么善良的時候革骨,人們總愿意用偽裝來保護自己。
人總說熱臉貼冷屁股析恋。但是快遞小哥這冷屁股好像也被我們給捂熱乎了哈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