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斯里蒂奧好乐,我是一名作家,每當有任何的奇妙的不可思議的或者驚奇的事件發(fā)生時绰沥,我都會寫到我的日記里來篱蝇,我寫它的目的不是為了提醒自己究竟能否意識到自己無形中的不足以及糾正自己,我從來沒有糾正過自己的過錯徽曲,可我還是要寫它零截,我只是喜歡寫日記這種方式,能夠使我內心獲得一種強烈的快感和暫時的清醒秃臣。
而就在剛才涧衙,發(fā)生了一件令我自己都不可思議的事情,我親手將我的妻子殺害了奥此,她現(xiàn)在就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位置弧哎,她的血液凝固速度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她的尸體看起來是那么的美麗稚虎,她的面容是那么動人撤嫩,尤其是她的眼睛,還微微泛起了閃閃的淚光蠢终,好像在懇求我序攘,當我殺死她之后茴她,我又重新發(fā)現(xiàn)了遺忘的那個少女,盡管她的尸體上覆滿暗紅色凝膠狀的血清和血細胞两踏,但這并不妨礙到我去深刻的洞察败京。
我依然愛著躺在地上的西爾莎,深愛如初梦染,特別是她那潔白的腿赡麦,我想起了她幾年前在舞蹈室跳的芭蕾舞,腳尖踮起來帕识,像是白天鵝泛粹,她的身姿使我感到無比的愜意,就像是安詳?shù)娜胨母杏X肮疗。
可就在她死之前晶姊,她又是那么的惡心,以至于我現(xiàn)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去尸體上打幾個洞伪货,并把汽油灌進去们衙,我恨不得立刻焚燒她的可惡的肥胖的無法動彈的尸體,尤其是她腿部那肥碩的脂肪和膽固醇碱呼,我甚至不想在我的房間里去燃燒她蒙挑,我害怕那焚燒后的滾滾濃煙,夾雜著臭味愚臀,夾雜著塑料和油污忆蚀,夾雜著蛋白質的濃煙會污染我的潔白的墻壁,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具動物尸體姑裂,腐爛了數(shù)周的動物尸體馋袜,里面充斥著蒼蠅幼蟲,腦袋里寄生著無數(shù)的不可計數(shù)的卵舶斧,頭發(fā)變得更像是荒野的雜草欣鳖,茂密雜亂不堪,黃色和黑色交織著捧毛,隨手一扯观堂,大片的頭發(fā)隨著頭皮脫落下來,漏出了黃色白色黑色紅褐色稀糊狀的腦漿呀忧,并且寄生著無數(shù)的蟲卵病毒师痕。
我實在難以想象西爾莎究竟是如何從一個聰明伶俐的少女轉變成一具腐爛的動物尸體的,尤其是她的思想而账,她那美好的潔白的思想胰坟,如何變得懶惰,變得麻木泞辐,變得依賴笔横,她如何變得越來越像個死去的沒有靈魂的僵尸竞滓。
我們早在3年前就認識了,結婚也有了將近2年吹缔,西爾莎她是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員商佑,她身高165公分,體重只有48千克厢塘,瘦弱的身軀看起來卻是格外的舒服茶没,特別是她的腿,看起來是那么的筆直晚碾;她的脖頸挺直抓半,下巴向前揚著,她的頭發(fā)緊緊的束起來格嘁,面前沒有任何一根多余的雜發(fā)笛求,留在腦后的頭發(fā)黑得發(fā)亮,在陽光的照耀下糕簿,黑色的頭發(fā)稍稍顯黃色探入,簡直就像是人間天使,不不不懂诗,我要糾正一下新症,她就是人間的天使,她是我這半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人响禽。
可我始終想不到,就這樣一個下凡天使是如何被生活毀滅的荚醒。
大概半年前芋类,西爾莎應邀去參加一個劇場演出,地點定在了c城的歌劇院界阁,其實我原本也是要去的侯繁,可是我因為投稿失敗,趕著去了我投稿的出版社去和他們協(xié)商泡躯,竟然忘記了西爾莎表演的事情贮竟。或許吧较剃,這可能是命運早已安排好的咕别,西爾莎在演出結束之后住到了劇組安排的酒店里,當天晚上西爾莎和幾個劇組的人出去逛街写穴,人群突然沖出了幾個黑衣人惰拱,搶奪著西爾莎的手提包,倔強的西爾莎不肯撒手啊送,于是拉扯著撞到了路上行駛的車輛上了偿短,這一撞就昏迷了過去欣孤。
當我接到西爾莎入院的通知后,我心里滿是自責和懊悔昔逗,我設想著如果我可以趕到劇場看她表演降传,我晚上就可以陪她一起去逛街,我們會一起討論當?shù)氐慕ㄖ磁黄鹣硎苎莩龊蟮挠鋹偲排牛黄稹钇鸫a的是,我趕到現(xiàn)場就不會發(fā)生西爾莎入院這種事情了控硼。
來到醫(yī)院后泽论,醫(yī)生告訴我,西爾莎頭部被碰撞傷到了運動區(qū)的神經組織卡乾,可能要癱瘓翼悴,雖然幾率不是很大,但以后是絕對無法從事類似芭蕾這樣的活動了幔妨,要想運動也最起碼得養(yǎng)傷3個月鹦赎。
我望著昏迷的西爾莎,眼睛里泛起了淚光误堡,我知道她可能會永遠的告別她鐘愛的東西了古话,她的芭蕾和臺下觀眾的掌聲。
我多么希望我可以代替西爾莎去承受肉體上的這份痛苦锁施,天吶陪踩!我多么希望可以有上帝,上帝可以聽到我的對西爾莎忠誠的愛悉抵,可以讓我去切身經歷西爾莎的倔強肩狂,哪怕只是承受西爾莎那短暫的疼痛和無盡的昏迷,而作為交換的哪怕是我的財產姥饰,我所熱愛的寫作傻谁,或者是我的生命,我多么希望上天可以保佑我的西爾莎醒過來列粪!
上天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訴求审磁,它在我絕望的時候又有了一些憐憫,可憐的西爾莎在第二天的早上睜開了眼睛岂座。
西爾莎緩緩的睜開了她的眼睛态蒂,呆呆的注視著我和在場的醫(yī)生,她隨后又望著自己的腿掺逼,眼睛里透漏出了無垠的恐懼吃媒,她怎么可能單單害怕病痛的折磨呢?她害怕的只是與自己在一瞬間就不可挽回的夢想與尊嚴。
西爾莎的眼睛里沁出了幾滴淚水赘那,她沒有表現(xiàn)得像暴風驟雨般的哭泣刑桑,她的沉默的哭泣完全就是在憎恨著這個可悲的世界,我在那時候看到的更多的是西爾莎內心防線的摧毀募舟,對生活的失望祠斧,但我仍然執(zhí)著的相信,西爾莎自己以及我一定能夠戰(zhàn)勝將來可能會失去信念的生活拱礁,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的人琢锋,無一不深愛著西爾莎,我們深愛著她呢灶,我們?yōu)樗械奖瘋?/p>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西爾莎并沒有因此癱瘓吴超,她仍可以下地走路,但西爾莎從那一天開始鸯乃,她的整個人都發(fā)生了無法扭轉的改變鲸阻。
西爾莎回到家后,將近了10天沒有下過床缨睡,也有很多天沒有和我說過話鸟悴,只是呆呆地沉默著,我試圖與她交談奖年,她說的每一句話我?guī)缀醵加浀孟钢睿皇菬o數(shù)的重復和厭倦情緒始終充斥著她的大腦。
她變得那么的餓陋守,剛開始我就當是西爾莎養(yǎng)傷恢復階段震贵,我給她買各種各樣的食物,多的時候她甚至一天吃將近5頓的餐水评,我的開支幾乎都快被西爾莎吃光了屏歹,她吃了還要吃,她的胃就像是一個黑洞之碗,它根本無暇顧及食物的消化,它只是一味的將各種食物吸入季希,然后事物就會莫名的消失褪那。我起初感到很開心,尤其是瘦弱的西爾莎竟然開口要食物了式塌,我真心的為她的恢復感到開心博敬,可漸漸的,我變得害怕起來峰尝,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褲子衣服居然慢慢地被撐破偏窝,衣服里面的線和纖維都暴露出來,撐開它的就是西爾莎的身體上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的肥肉,僅僅過了4個月祭往,西爾莎的體重從原來的不到50公斤長到了80公斤伦意,我面前在床上躺著的西爾莎像極了一頭豬。
西爾莎的變化遠不止此硼补,她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驮肉,她把我當成了她的忠實可靠的仆人,不間斷的謾罵指責已骇,她竟然罵我是一個懦夫离钝,寫作這么多年也毫無進展,賺的錢甚至不及她的多褪储,她不斷的嘲諷和謾罵讓我很憤怒卵渴,但我依舊對她殘有一絲愧疚感覺,我始終都感覺她還是我的西爾莎鲤竹,她一定會度過這段時期的浪读,無論怎么樣,我都要守得住考驗宛裕。
可就在幾個小時前瑟啃,我被徹底的激怒了。
人感情的破滅將會是一瞬間的事揩尸,長久的折磨與痛苦讓我覺得她已經改變了蛹屿,尤其是她那美好的靈魂,她的靈魂被懶惰徹底的改變了岩榆,她不是西爾莎错负,我的西爾莎可能早就死去了。
當我去抬她的笨重的腿時勇边,她用她的腿踢我犹撒,并不斷的謾罵,她用她床邊的半瓶可樂扔到了我的臉上粒褒,我沒有和她爭吵识颊,我去了倉庫,憤怒的撿起了一把斧子奕坟,我想立刻結束這一切祥款。
我拿著斧子來到了西爾莎的床前,狠狠的沖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月杉,她發(fā)出強烈的叫喊刃跛,她越是叫,我越是興奮苛萎,我連著砸了十多次桨昙,空氣中飄蕩著紅色的氣息检号,尤其是當你凝視著空氣時候,你會覺得久違的安靜蛙酪,她的血液濺到了墻上齐苛,我的手上,衣服上滤否,整個房間充滿了濃濃的腥味脸狸,我覺得這樣美妙極了,就像是放了一場盛大的煙火之后的幾分平靜藐俺,當腎上腺素恢復的時候炊甲,你的狀態(tài)又是顯現(xiàn)的如此的安逸,我享受著這一切欲芹,我只是認為我處決了一個不屬于西爾莎的靈魂卿啡,我挽救了我的西爾莎,我不想讓她再受到生活的壓迫菱父,我同時享受著久違的興奮安逸帶給我的滿足與幸福颈娜。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開心極了浙宜,我甚至想立刻出去將我的成果公之于眾官辽,我可沒有那種殺人帶來的負罪感和悲傷,要知道粟瞬,我殺的人可真的不是西爾莎同仆,西爾莎早就已經死去了,而眼前的這家伙裙品,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附了身俗批,她這是要害死我,我單單是處決了她市怎,還西爾莎一個公道岁忘。我想要把她的尸體陳列出來,我想告訴大家区匠,我依舊是那番有作為的模樣干像,我殺了她,我將會立刻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驰弄,這來的可比寫作快的要多蝠筑。
西爾莎依然呆呆的躺在距離我兩米的地方,我現(xiàn)在冷靜了許多揩懒,可我還是興奮,我不知道該把她的尸體藏到哪兒挽封。
天花板上也許是個不錯的去處已球,我把梯子搬到了房間臣镣,我把她的腦袋,四肢智亮,軀干分開了忆某,整個身體我肯定是搬不動的,我拿著塑料袋草草的套好就放上了天花板上阔蛉。我又把床上所有收拾干凈后洗了一個澡弃舒,我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妙極了。
我來到了房間状原,興奮讓我打起了報警電話聋呢,撥通的那個瞬間,我徹底懵了颠区,我只是支支吾吾說削锰,我妻子失蹤了,又迅速掛了電話毕莱,緊張再一次降臨到我的身上器贩,不過更多的是興奮。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我的家里朋截,我裝作一副悲傷的模樣蛹稍,心里卻在嘲笑這些無知的警察,我內心深處滿是興奮部服,我過于自信的認為我可以騙過這些警察唆姐,你知道嗎?當著別人的面欺騙他們這是多么的令人激動的一件事情饲宿!
我悲傷的請這些無知的人坐到了沙發(fā)上厦酬,天氣正熱,我打開了電風扇瘫想,可就在我開口時仗阅,紅色的血液隨著電風扇的擺動揮濺到了整個房子,就像是血紅色的淋浴噴頭国夜,我們全部人身上都占滿了紅色的血液减噪。
警察勒令我拿過了梯子來,一位警察上去打開了天花板车吹,一個裝有西爾莎的袋子從高處墜落筹裕,在地板上滾了十幾圈碰到了墻壁,地板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色的液體窄驹,像是紅毯一樣朝卒,迎接著我走了過去,我打開了袋子乐埠,我看著西爾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抗斤,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黑暗囚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