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某個清晨魁兼,剛剛被鬧鐘叫醒,便收到了一條初中舊友的微信消息漠嵌。只有一句話咐汞,“你還記得某某嗎?他生病了儒鹿,看我朋友圈轉發(fā)”化撕。心一緊,我一邊在腦海中搜索十年未曾聽過的名字和名字背后的模樣约炎,一邊點開了老友的朋友圈植阴。
也是剛剛轉發(fā)的消息,原來那位同窗圾浅,和我一般的年紀掠手,今年方才二十又四,去年年底查出了癌癥晚期狸捕。那條消息是他籌款的消息喷鸽。心里一陣難受,多么希望這消息只是誤傳灸拍,立刻又與老友核實做祝,他說已經電話確認過,幾個同學也去看望過了株搔。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回復剖淀,眼淚有些忍不住了。有些影影綽綽的往事片段在腦海中閃現纤房。
學生時代的我,一門心思埋頭念書翻诉,交好的朋友也是主要討論學習炮姨。和班上其他同學捌刮,并不曾有太多交往,如今名字和人也不大能對上號舒岸。但是對于生病的他绅作,我卻還是有印象。一來蛾派,他成績不好俄认,但居然當了英語課代表,作為頂著一官半職的我洪乍,和他便有些“業(yè)務”往來眯杏。二來,他性格很是活潑壳澳,既能討得老師們歡心岂贩,又是班上的開心果,愛開些玩笑巷波。
印象較深的是萎津,有一回,自習課抹镊,趁著老師不在霜运,同桌遞給我一把瓜子兒,還使了個顏色呐伞,叫我趕緊吃舞痰,正在激烈的思想斗爭中,便聽到同排但隔了個走廊的他嚷著:“好學生上課也嗑瓜子兒呢”氨菇,我一時臉紅儡炼,那時真覺得尷尬極了,只能干瞪他一眼查蓉,急急忙忙把瓜子兒往抽屜一塞乌询。
那時候,大家都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豌研,因為冥冥中的緣分妹田,便無端生出了三年共同的回憶。小小的年紀鹃共,小小的插曲鬼佣,小小的單純,彼此成為了一段青春的見證霜浴。
如今呢晶衷?一晃便是十年,這十年,我們各自在截然不同的軌跡上前進晌纫,見識不同的風景税迷,遇見不同的人們,經歷唯有自己知道的一切锹漱。于是箭养,很多名字,如風聲哥牍,從耳邊呼嘯而過毕泌,猝不及防,便被帶去了遠方嗅辣,亦或是埋進了時間的流沙撼泛。當昔日的記憶再被喚醒,那些面容再度清晰辩诞,卻只能輕輕感嘆一句坎弯,物是人非事事休。
那日译暂,又與告訴我消息的老友聊了許久抠忘,他說道自己了解到的:有幾位女同學后來不曾繼續(xù)念書,早已嫁做人婦外永,孩子都有了崎脉;大部分都是工作了,不少留在了我們曾念書的那座小城市伯顶,朝九晚五囚灼,忙忙碌碌,過著自己的營生祭衩;還有我曾經的同桌灶体,英語極好的一個男生,出國念書了掐暮,這個我倒是清楚蝎抽,其他人卻都已隔膜了。
我感嘆了一句路克,初中的女同學里樟结,大概只有我一大把年紀還在念書吧。他只是回復到精算,這樣不也挺好嗎瓢宦。
是的,十年了灰羽,不同的我們驮履,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鱼辙,但是每種人生都有其不一樣的滋味。既然還活著疲吸,為何不認真去體驗座每,努力去生活前鹅?已經工作的他們摘悴,有加班與求生存的疲憊,卻也有獨立掙錢養(yǎng)活自己的底氣舰绘;已為人婦人母的她們蹂喻,有家務與瑣事的操勞,卻有新生命帶給她們的愛捂寿、溫暖與希望口四;繼續(xù)求學的我們,有對于未來的迷茫秦陋,卻也有在讀書蔓彩、歷事、閱人后收獲的眼界與心胸驳概。
那生病的同學現在的治療如何赤嚼?我繼續(xù)問。
“跟他聊過天顺又,他心態(tài)很好更卒,你也知道他一直是開朗的性格,這一點很重要≈烧眨現在繼續(xù)做化療蹂空,過程很漫長,但他說癌癥的種類很多果录,真正了解后上枕,其實沒那么可怕,只要控制的好弱恒,癌細胞不擴散辨萍,還是有很多希望〗锉耍”
看著這段回復分瘦,心里稍微平靜一點,便約好了周末一起去看看他琉苇。
人生能夠有幾個十年嘲玫?
只愿所有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人們,即使十年不見并扇,再次聽聞你的消息時去团,能夠收到“一切安好”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