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wolf!一頭wolf策吠!啊嗚~”
“撒浪嘿呦逛裤!”
“你是美女我是狼!”
老爸又在洗澡了……
如此有魔性的聲音擾亂了我的美夢猴抹,我極不情愿地睜開眼带族,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老爸的襯衫還在床上蟀给。于是打了個哈欠蝙砌,伸了伸爪子,從他枕頭上打個滾兒下來窩在他襯衣里繼續(xù)睡跋理。
襯衣里有老爸身上的味道择克,我在里面睡得特別安心。
在遇到老爸之前我還是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前普,在我的記憶中肚邢,那是一段無比黑暗的日子。有關(guān)流浪之前的生活拭卿,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骡湖,仿佛我自打出生就已經(jīng)“混江湖”了。我沒有媽媽峻厚,更不知道家是什么响蕴,我只知道如果沒有東西吃我就會死。為了生存惠桃,我偷過魚浦夷,搶過肉辖试,追過雞,也嘗試過自己去捉老鼠來填飽肚子劈狐,可是現(xiàn)在的老鼠都成精了罐孝!也許是我太笨……總之老鼠沒抓成,反被一群小孩子打了懈息,我才知道原來那是他們養(yǎng)的倉鼠肾档。
我有一個“江湖”朋友,他叫黑達辫继,是一只純黑色的英國短毛貓,他很仗義俗慈,也很照顧我姑宽,就像我大哥一樣。我沒有親人闺阱,也不知道大哥具體是什么炮车,可我就想叫他大哥,給他按個名分酣溃,把我們倆聯(lián)系在一起瘦穆。
我是在一場“江湖斗爭”中認識大哥的,很不好意思地說赊豌,這場“江湖斗爭”是由我引起的扛或。那天我無意間在一個下水道里撿到一條十公分長的小鯉魚,我那時還不知道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碘饼,只知道我肚子餓了熙兔,于是我就把它叼到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準(zhǔn)備大吃一頓,不料卻被“首領(lǐng)”的手下發(fā)現(xiàn)了艾恼,他們認為我不能吃獨食住涉,應(yīng)該把收獲交給首領(lǐng)。我翻了翻白眼钠绍,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加入他們的組織舆声,是他們?yōu)榱藟汛箨犖閱畏矫姘盐宜阍趦?nèi)的。
我剛想開口理論柳爽,就看到其它組織的成員貓過來了媳握,他們說魚是他們的,是我偷了他們的魚泻拦,這邊的組織又死不承認毙芜,說魚是他們自己從小魚販那里拿來的,于是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争拐。
對方的主要攻擊目標(biāo)是我腋粥,一是因為確實是我拿了他們的魚晦雨,二嘛,這里面數(shù)我最弱隘冲。而己方也并沒有想要幫我闹瞧,他們只是想爭奪這條魚的主權(quán),面對我被敵方打得遍體鱗傷他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展辞。越來越多的貓加入戰(zhàn)斗奥邮,我拼盡全力想要保全自己,無奈力不從心罗珍,力量越來越弱洽腺,眼看一只大花貓向我撲過來我卻連躲開的力氣都沒有。正當(dāng)我絕望的時候覆旱,一個黑影閃電般飛過來直直地撞向了大花貓蘸朋,大花貓立即飛出去好遠,我撿了一條命扣唱,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藕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噪沙。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條小巷子里的垃圾堆上炼彪,身下是一摞廢報紙,躺上去很是舒服正歼。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辐马,只是隱隱覺得應(yīng)該是那只黑色的貓把我弄過來的,可是我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朋腋,又在那里等了一個星期仍是沒見到他齐疙,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幸運的是后來的一次動亂中我又遇到了他旭咽。那一次是成內(nèi)為了應(yīng)付上級檢查贞奋,進行全城清理流浪貓狗活動,很多同伴都被抓起來了穷绵,我每天東躲西藏過著揣揣不安的日子轿塔。我在橋洞的那一晚上正碰見人類突擊抓捕,一大群流浪貓狗頓時炸開了鍋一般從一些不知道是哪的角落旮旯里飛躥出來仲墨,四向奔逃勾缭。
那時我傷剛好沒多久,一只后腿還有些跛目养,跑起來并不快俩由,更悲催的是,由于我太慌張了癌蚁,跑起來剎不住速度被一棵樹突出來的樹根絆倒了幻梯。我下巴磕的生疼兜畸,想站起來繼續(xù)跑,突然感覺自己后頸上的松皮被輕輕咬住了碘梢。我嚇了一跳咬摇,剛想掙扎卻看到身后的黑影,就不動了煞躬。
他又救了我一次肛鹏。
他把我?guī)нM一個下水管道里,把我放下恩沛,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在扰。這次我追了上去,我發(fā)誓我就賴著他了复唤,我不走了健田!打死也不走!
一開始他不理我佛纫,不想讓我跟著,后來也許是我這塊狗皮膏藥貼的太緊了总放,他妥協(xié)了呈宇。他說:“小家伙,你多大了局雄?”
多大甥啄?我不知道自己多大。我愣了一會兒道:“兩……兩歲了炬搭?”
他卻突然笑了:“兩歲蜈漓?我看你兩個月差不多吧」”
“哈哈融虽,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多大∽瓢牛”
“我叫黑達有额,你叫我哥吧”吮粒”
“嗯巍佑!那你叫我弟弟吧〖拿酰”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萤衰,你怎么會流浪的?走丟了還是……”
“我也不知道呢猜旬,記事起我就已經(jīng)在大街上偷東西了脆栋。大哥倦卖,那你呢?”
“我筹吐?我被我爸拋棄了……”
“拋棄糖耸?”我驚訝道:“為什么?你長得這么漂亮丘薛,他為什么要拋棄你呢嘉竟?”
確實,大哥通體發(fā)黑洋侨,一身黑色顯得英俊霸氣舍扰,脖頸里一撮三角形白毛煞是好看。
“我種不純希坚”咂唬”
我又看了看他脖子里的那撮白毛,不知道說什么好裁僧。
后來我就跟著我大哥混了个束,我們一起去菜市場偷魚,一起跟別的貓打架聊疲,大哥總會護著我茬底。我們也一起去流浪漢那里蹭吃蹭喝,別看他們是流浪漢获洲,其實心地很善良阱表,有一次還有一個大叔養(yǎng)了我們幾天,可是后來他去了別的地方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贡珊。
原本以為這樣的幸福生活會這么一直穩(wěn)穩(wěn)地走下去最爬,可沒想到有一天我跟大哥走散了。他讓我在公交站牌后面等他门岔,我等了爱致,可遲遲不見他回來,下雨了固歪,雨水打濕了我的毛發(fā)蒜鸡,秋風(fēng)吹過,凍得我瑟瑟發(fā)抖牢裳。我縮成一團逢防,眼前越來越模糊,直到我倒下他還是沒回來蒲讯。
我沒等到他忘朝,卻等到了小光——我的老爸。老爸二十三歲了判帮,還是黃金單身漢一個局嘁。他把我抱回家溉箕,給我洗了個澡,又給我吃了點東西悦昵,他撓撓我的下巴肴茄,我用頭蹭蹭他的手,然后他就讓我在這兒定居了但指。
我怕冷寡痰,之前都是大哥用身體暖著我睡,如今大哥不知道去哪了棋凳,我就得給自己找熱源拦坠。于是我就臥在了老爸的枕頭上,窩在他的脖勁里剩岳。
老爸也不反感贞滨,只是用手摸摸我的頭繼續(xù)睡。
“呆毛拍棕!你又臥我襯衣上了晓铆!”
沒錯,老爸給我取名“呆毛”绰播,這名字……我懷疑他是個假研究生尤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