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喵,我叫呆毛抒线!
在老爸家里住了幾天班巩,我開始想我的大哥了,思來想去嘶炭,我決定去那個車站找我的大哥抱慌。于是在老爸不在家的時間里逊桦,我開始偷偷謀劃我的出走方案。
說實話抑进,當初老爸把我抱回家的時候我暈暈乎乎的强经,根本不記得路是怎么走的,所以我不知道是哪個車站寺渗,也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車站匿情,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打聽哪里有車站。
其次户秤,去車站的路可能會很長码秉,我得準備足夠的干糧逮矛,哦鸡号,還得帶上防身的武器!干糧好說须鼎,以后趁我老爸不注意偷偷藏點貓糧就好鲸伴,對了,還有我最愛吃的小魚餅干晋控,大哥可能還沒吃過汞窗,我要帶一點給他吃。
可是武器卻讓我犯了難赡译。
我該帶什么樣的武器呢仲吏?于是我開始在老爸的房子里搜尋最趁手的武器。
老爸給我買的毛球球蝌焚?不行不行裹唆,這是老爸最喜歡玩的,我拿走他會傷心的吧只洒?
靶碚省!老爸的雙截棍毕谴!我眼前一亮成畦,飛快的跑了過去,我想把它抱起來涝开,可是它太重了我抱不動循帐,不行,這種武器不好拿舀武,這哥們兒太重了拄养。
呀!那是什么奕剃?長長的尖尖的衷旅,在垃圾桶里安安靜靜的躺著捐腿。我走過去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垃圾桶扒翻,它就蹦了出來柿顶,哈茄袖!這不是老爸吃烤串剩下的竹簽嗎?我碰了碰它嘁锯,很輕宪祥,很趁手啊,就你了家乘!
于是在陽光明媚的一天蝗羊,趁老爸在家睡覺,我找了根繩子將武器和干糧一起勒在我肚子上仁锯,然后就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耀找。
我幻想著與大哥見面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大哥會不會更帥了业崖?大哥會不會夸我長(zhang)長(chang)了野芒?我們會不會抱頭痛哭?大哥會不會跟我一起回來双炕?可是狞悲,我一出門就呆住了。
外面的世界一片陌生妇斤。
我這才想起來自從我來到這里我就從來沒出過門呢摇锋。我有一秒鐘的猶豫,但是一想到大哥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吃苦站超,我一咬牙荸恕,心一橫,就沿著樓梯一蹦一跳顷编,最后沒跳好就滾下去了戚炫。
我一個骨碌站了起來,晃了晃眼冒金星的腦袋媳纬,看著外面更大的世界双肤,無比的迷茫。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腳邁出第一步钮惠,肉墊上熟悉的觸感讓我歡呼雀躍茅糜!
憑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天的經驗來看,腳下的這種東西就是鋪在小區(qū)樓下的地磚沒錯了素挽,這證明我真的出來了蔑赘,再走不久就可以看到大馬路了,有了大馬路我就能找到車站了!呆毛你真聰明缩赛!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表達此刻內心的激動耙箍,我走著,跑著酥馍,跳著辩昆,我想大聲歡呼,可是不管我怎么叫都是那一種軟綿綿的聲音旨袒,太不符合了汁针!我走到一處草地旁,毛茸茸的小草誘惑著我踩上去砚尽,我也想興奮的上去打個滾兒施无,而我也確實這么做了!
一圈必孤,兩圈猾骡,三圈……左邊滾滾,右邊滾滾……
“你是誰隧魄?”
滾得正歡的我聽到這個細細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卓练,我回頭隘蝎,一只小拉布拉多正怯怯地看著我:“你是新來的嗎购啄?”
“嗯!我叫呆毛嘱么,你呢狮含?”
“我叫白白÷瘢”
“你好白白几迄!”
“你……你好”溃”
“白白你有沒有見過我大哥映胁?”
“你大哥?是誰凹籽拧解孙?”
“黑達!”
“黑達是誰抛人?”
“是我大哥弛姜!”
……
“白白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在等我老爸妖枚!”
“你老爸去哪了蹄殃?”
“老爸……我老爸不要我了……我就只剩媽媽了……”他說著說著就低下頭來康聂,那樣子像是要哭贤徒。
“老爸為什么不要你了呢爷辙?”
“嗯……他和媽媽吵架……在一個下雨天搬著行李走了……我和媽媽哭著讓他留下,但是他還是上車走了……媽媽讓他把我也帶走兔魂,他沒有,那天我追著他的車跑了好久好久,媽媽在門口哭了好久好久……我追呀追呀掠剑,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車才意識到,老爸他真的不要我了郊愧,也不要媽媽了……然后我就在這等他朴译,我覺得老爸會回來找我們的!”
“你別哭別哭属铁,那我陪你等一會兒吧眠寿。”
“嗯……好焦蘑《⒐埃”
我坐在白白邊上,路上的人走過了一個又一個例嘱,卻沒有一個人是白白的老爸狡逢。我看著天空中的云飄來飄去,又想起大哥了拼卵。
“白白我先不陪你了奢浑,我要走了∫溉”
“你要去哪雀彼?”
“我得去車站找我大哥,你知道車站在哪兒嗎即寡?”
“車站徊哑?我去過,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會看到一個聪富≥撼螅”
“好,那我找到我大哥我再來陪你一起等墩蔓!”
“好的耶梢莽!呆毛再見!”
“再見白白钢拧!”我走了蟹漓,回頭看了看白白,他仍然坐在那里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源内,眼睛不眨一下葡粒,連位置都沒動過份殿。
我沿著白白說的那條街直走,果然看到了一個車站嗽交,站牌上一個男孩拿著手機開心的笑著卿嘲,沒老爸帥,但是笑得很好看夫壁,我看著他的笑拾枣,我哭了。
那里沒有大哥盒让,沒有貓梅肤,沒有黑達,連任何一個黑色的東西都沒有邑茄!
我跑過去姨蝴,圍著站牌跑了一圈又一圈,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肺缕,還是沒有左医。除了那些避開我的人,什么都沒有同木!
大哥不在浮梢。
大哥,他不見了彤路。
大哥他走了秕硝。
我一只貓在站牌后面等了好久,原來我能帶出來的貓糧很少斩萌,不夠我一次吃的缝裤,可是我還是把小魚餅干留下了,我要留給大哥颊郎。
天慢慢黑了,我還是沒見到大哥霎苗,春天夜晚的風還是很冷姆吭,我打了個噴嚏,抖了抖全身的毛唁盏,鼻涕不停的流出來内狸。這時我突然想起來老爸的床,老爸的頸窩厘擂,老爸溫暖的大手……
“大哥昆淡,你在哪兒……”
“大哥,你是不是不要呆毛了……”
……
“大哥我?guī)Я诵◆~餅干……”
“大哥刽严,我想老爸了……我把小魚餅干放這兒……你回來就吃了吧……明天我還會來的……”
我哭著回去了昂灵,沿著原來那條路。
路過草地,白白不在那里了眨补,轉頭一看管削,他的媽媽正拉著他的項圈把他拖回去,白白死死的扒著地磚不肯走撑螺,最后白白媽哭著蹲了下來含思,把白白抱走了。
我看著他們一步步往回走甘晤,白白分明也哭過了含潘。
我回到老爸住的那棟樓里,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爬线婚,好不容易到了老爸門前调鬓,一抬頭,老爸就開著門坐在門口看著我的方向酌伊,他在等我嗎腾窝?
“呆毛!你跑去哪里了居砖?我找了你一天你知道嗎虹脯?”
我看著他,鼻子一酸奏候,跳起來撲進他懷里:“老爸循集!老爸……”
那一次,我哭的很幸福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