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某個周末霍骄,好友王老師告訴我,她被逼無奈淡溯,被雙胞胎女兒帶著一起跳橡皮筋读整,我們隔空相視一笑——哈哈!她這個只會詩詞歌賦的媽媽咱娶,肯定是不擅長這游戲米间,連我這個玩心不泯的人,也只記得零星膘侮!
我想起小時候屈糊,跳橡皮筋應(yīng)該是課后活動的重要娛樂項目之一。
橡皮筋可長可短琼了,長的逻锐,可以七八人分組夫晌,一組負責站(稱為繃)、一組負責跳昧诱,形成三角形或四角形晓淀,在每個單邊一齊做同一動作或是同步按同方向跨過另一邊,還有口訣或是歌曲伴著跳盏档,這就屬于大型游戲項目了凶掰,得時間充裕才能玩兒。
時間短蜈亩,兩三個人懦窘,最好不過四個人,手心手背劃拉下稚配,分成兩組奶赠,一站站一組跳,先跳的當然是剪刀石頭布贏出來的药有,跳的內(nèi)容也可以多點兒,甚至可以比跳高或是翻連叉(翻跟頭)苹丸,碰線不碰線愤惰,游戲規(guī)則還會細分很多。
這樣回想起來赘理,跳皮筋簡直就是個益智類加競技類游戲項目宦言。
首先,得有皮筋商模,這就是一筆財富奠旺。這筆財富可以體現(xiàn)在皮筋的長短上,有許多人是偷偷省出錢來置辦的施流;還有通力合作的响疚,幾個人的一起拼湊,這就體現(xiàn)出它的另一種財富——人緣兒瞪醋。有了皮筋兒忿晕,就會有人圍攏,顯然银受,皮筋的主人們有權(quán)決定帶著誰玩兒践盼,不帶誰玩兒。
再者宾巍,參與者的光榮咕幻,來自于參與時的智慧和技巧,還有與同組人的配合能力顶霞。就連決定誰先跳的肄程,看似公平不已的劃手心和剪刀石頭布,都得靠“深厚的心理學(xué)”揣摩功底,可以玩的時間那么緊绷耍,誰先跳真是太重要了吐限。
我記得其中一種跳法(好像叫跛子),站立組雙人由腳踝處繃住皮筋成長環(huán)形褂始,跳組由一個人帶頭從一側(cè)跳至另一側(cè)诸典,使皮筋形成一個交叉,沒形成的失敗退下崎苗,一只腳形成的就一只腳繼續(xù)狐粱,然后其余人慢慢跟隨跳上,還要想方設(shè)法把交叉變大胆数,再慢慢把那個交叉由腳底下移出一根皮筋來肌蜻,從中順利跳出才算成功跳過一節(jié);升級時必尼,皮筋由站立者的小腿慢慢向上挪位置蒋搜,難度系數(shù)也越來越大。
跳皮筋里還有許多歌曲判莉,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段“學(xué)習(xí)王加強豆挽,我去翻院墻,院墻比我高……”哈哈券盅!真的只能記得這么多了帮哈。
那時候的游戲也不知道是怎么發(fā)明與流行起來的,總之對于豐富童年生活锰镀,絕對起了很大的作用娘侍。有癮的時候,家里的凳子泳炉、門口的大小樹木憾筏,都能被拉過來成了“組員”,更不用說天黑了還能“看見”跳這樣高超的技術(shù)花鹅,當然踩叭,耳邊也少不了家長們的討伐聲。
今兒在林海音《城南舊事》第二編里翠胰,閱讀到了許多作者對小時候在北平城的記憶容贝。
女作家的細膩觀察與驚人記憶力,文字里展現(xiàn)出了許多老玩意兒之景,有些內(nèi)容可能電視里看見過斤富,但由她的文字帶出來的那種對童年生活的記憶,女性視角里的普通人的生活锻狗,真是很吸引人满力;書里的文字是她六十歲的時候書寫的焕参,對六歲時的事情記得那樣清楚,我自嘆彼時我肯定不能做到的油额。
讀到她在《我的童玩》里叠纷,講撾(zhua)子兒這一段:
單數(shù)(五或七粒)的子兒,一把撒在桌上……然后拿出一粒潦嘶,扔上空涩嚣,手隨著就趕快揀上一顆,再扔再揀……
頓時來了精神掂僵,這不就是我們南方也玩的“拿母兒”嘛航厚!
一般母子兒,我們都是自己用布包著米做成五粒子兒锰蓬,可以做成一大四小幔睬,這樣玩起來時有好處。升級的游戲規(guī)則也比較復(fù)雜芹扭,但是不限場地和人數(shù)麻顶,是屬于比較靜態(tài)的游戲。
拿母子兒需要手巧舱卡,從一個一個的取澈蚌,到二個、三個一起取灼狰,再到用手背取,還有什么“掃地浮禾、過洞”交胚,花樣品種不亞于跳皮筋;記得玩得厲害的盈电,可以用五粒麻將子兒代替蝴簇,翻正面、背面匆帚、豎立熬词、橫立、疊加等等吸重,需要很多小心思才能贏互拾。
一時興起,我居然真的拿出針線破布嚎幸,縫出了幾個米母子兒颜矿,想著什么時候教教旭同學(xué)。
現(xiàn)在的小孩子嫉晶,其實正的不會玩兒骑疆,除了會傷眼傷腦的玩什么電子游戲田篇、農(nóng)藥毒藥,像這些動手動腿又動腦的游戲箍铭,她們壓根兒就沒見過泊柬。
前幾天旭同學(xué)老師讓她們想想有什么非物質(zhì)文化,現(xiàn)在想起來诈火,跳皮筋兽赁、拿母子兒就很應(yīng)該算呀!難道不是嗎柄瑰?哈哈闸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