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桔
我成為一名工作人員220天了。
翻看朋友圈,我與上班前的日子里皮假,只隔了7條朋友圈的距離鞋拟。
那時對上班這件事好像也沒有特別大的期待,只是想著不用賦閑在家惹资,可以自食其力贺纲,多多少少會覺得有點開心。
那時對上班的憧憬是不問前程的安于本分褪测,不求上進的穩(wěn)穩(wěn)當當猴誊。
可以朝九晚五,下班逛街吃飯侮措,甚至可以報個培訓學點廚藝和特長懈叹。
這樣的生活勾勒,也是我畢業(yè)后選擇回到家鄉(xiāng)的初衷分扎。
相比起大城市繁華斑斕覆蓋下的奔波勞碌澄成、熱血沸騰,我愿意舍棄這些他們換取平凡的一天畏吓。
因為相比起車水馬龍墨状,我更喜歡藍天白云。
相比起爭名逐利菲饼,我更愿意活得樸實簡單一些肾砂。
我了解自己,壓根沒有當個女強人的個性宏悦,想法總是很多镐确,心思總是很細,怕麻煩肛根,也不喜歡競爭…
我只配當個女配辫塌,在生活的大劇里襯托主演,安身立命派哲。
可惜臼氨,我沒能過上那樣的日子。
我以為自己選擇的這份工作真如傳言中的那般可以一眼望得到頭芭届,可以每天一杯茶水一張報紙储矩。
我太天真了。
工作以后褂乍,我過得忙碌且無序持隧。
總是在疲于應對各種各樣的材料,而寫材料又不似寫作逃片,可以任我構思一個故事屡拨,塑造一個人物再烘托一個劇情,可以讓我寫出疑惑,直抒胸臆呀狼。
我必須要寫一些自己也不太懂的話裂允,寫一些不是問題的問題,再提出一些不會被認真對待的要求和舉措哥艇。
經(jīng)常在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情況下開展工作绝编,頂著一頭霧水,承受著被趕鴨子上架的無奈貌踏。
經(jīng)常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時候被上司盤問十饥,看著他們不滿的神情,深諳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祖乳。
經(jīng)常在不明所以逗堵,不經(jīng)商量的時候被外抽,還要求要兼顧辦公室工作眷昆。
經(jīng)常加班到晚上11點以后砸捏,經(jīng)常沒有周末。
盡管我如此忙碌隙赁,可一旦停下來,總會覺得自己仿佛從未進入過職場梆暖。
那種發(fā)自心底的無認同感伞访,讓我忍不住地問自己:
“我每天在干什么?”
“為什么我在工作里感受不到開心或是成就感轰驳?”
“為什么每天睜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想上班厚掷?”
“為什么什么事情都理不順?”
“為什么總有讓我覺得心梗的上司级解?”
為什么冒黑,為什么,為什么…
我總是在盤問勤哗,即便我知道自己并答不上來抡爹。
這些問題無時無刻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仿佛也是在提醒著芒划,我有多不喜歡眼前當下的自己冬竟。
我真的真的很想要逃避,想要遠離工作民逼,可我知道我逃避不了泵殴。
不工作,我都沒法養(yǎng)活自己拼苍,就更別說給自己和家人未來的生活上保險了笑诅。
雖然工作沒法在精神上給我力量,但它卻保住了我物質(zhì)上的需求。
有時候想想吆你,以前自己作為一個理想主義的人弦叶,今天會變得這么現(xiàn)實且無奈,也會覺得有一絲鼻酸和難過早处。
是所有人都曾經(jīng)或正經(jīng)歷跟我一樣的煩惱嗎湾蔓?
好像并不是。
很多人總能把工作跟生活很好地分離砌梆,只要離開工作默责,他們便不會再想起或是提及工作。
還有一些人咸包,對工作有一股往外冒的熱情桃序。
尤其是當我看到那些快退休卻依舊對工作熱情且負責的同事時,我真的很想去他們的內(nèi)心世界里看一看烂瘫,看看他們是如何度過漫長的工作生涯卻還依舊保持著一股子不問結果的熱忱和負責媒熊。
我希望從他們那里獲得一些救贖自己的辦法。
我實在很害怕下一個220天以后坟比,我還是沒能和工作和解芦鳍,
對于工作的排斥,讓我漸漸感覺到恐懼葛账。
我不想當一個逃避現(xiàn)實的懦夫柠衅,我也沒有勇氣去換一個活計,因為我還沒法確定自己的不快樂是源于工作籍琳,還是源于自己菲宴。
有時候我會怪自己,明明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好時光趋急,我卻把這時光揮霍在了和自己無休止的較勁里喝峦。
我不祈求自己在工作里能夠有所作為,但我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完全沒用的人呜达。
我希望自己能夠做好工作谣蠢,過好生活。
說真的闻丑,
我想放過自己漩怎,我想接受當下,我想做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嗦嗡。
“因為勋锤,只有當你是你,一切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