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 你背著書包 每天上課下課 那時候你活在希望里快快長大
長大以后 你背著電腦 每天上班下班 這時候你住在回憶里慢慢變老
生活離平淡無奇有多遙遠北滥,又可以在一瞬間不復(fù)從前
————————喬伊斯·蕾秋
你是不是被每天上班下班平淡無奇的生活擊倒了纹因?總是說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勇哗,可是看看距離每個月發(fā)薪日和還款日最后還是決定上朋友圈發(fā)個上禮拜去吃飯的美顏自拍壕曼,或者還是拿著蘋果空氣機去星巴克里找個角落讓自己假裝去旅行苏研,我們一直都害怕變得和別人一樣,變得平淡無奇腮郊,變得毫無個性摹蘑,變得不會被愛也害怕愛,所以我們買那么多訂制款轧飞,我們找到很多雜志看很多微博衅鹿,按圖索驥讓自己能保持走在時代潮流的最前沿,可是過著過著过咬,好像有點兒麻木了大渤,有點兒不知所措了,原來那個充滿夢想和希望那個和別人不一樣的你去哪兒了呢掸绞?你有多久沒有走路了兼犯,對,我指的就是走路集漾?
“你還以為走路時世上最簡單的事情呢?……只不過是把一只腳放到另一只腳前面切黔。但我一直很驚訝這些原本是本能的事情實際上做起來有多困難【咂”
————————喬伊斯·蕾秋
認識他的時候纬霞,他穿著很干凈的白襯衫,眼睛很大有一個尖尖的下巴驱显,他的民謠吉它音色清澈诗芜,連同干凈的嗓音,讓夏天的晚上一下子特別生動和快樂埃疫,那一年我17歲伏恐,我記得那首歌叫做《一束光》,他笑起來的時候會瞇起眼睛栓霜,唇紅齒白翠桦,我們叫他“西瓜牙”。。销凑。丛晌。
那時候,我以為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大眾偶像斗幼,當(dāng)著上萬人唱著情歌澎蛛,干凈清澈,溫暖如光蜕窿,可是沒人能夠想象得到多年以后會怎樣谋逻,只覺得未來是美好的,就這樣美好的期待著桐经。
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毁兆,我已經(jīng)到了很久以前曾夢想過的年紀(jì),我翻到了當(dāng)年我寫的關(guān)于30歲人生設(shè)想的日記次询,“三十歲有多遠呢荧恍?”
“三十歲的時候我就是老年人了,我們這個學(xué)上的怎么永遠也畢不了業(yè)啊屯吊,好想輟學(xué)去另一個城市做樂隊”與此同時送巡,我在多年以后又見到了他,依舊穿著干凈的白襯衫盒卸,吉它音色依舊清澈骗爆,但是嗓音變得低沉和略微沙啞,我追問過去的那些歌還記得嗎蔽介?他搖搖頭說摘投,一會兒我要給你聽一首新的歌,其實在你聽過的歌里虹蓄,藏著你的人生夢還有你愛的人和來時的路犀呼。我聽到這句話覺得好像內(nèi)心好像被什么擊中了,是啊薇组,音樂究竟能不能改變世界外臂?或者到底能改變什么? 20年后律胀,我才明白宋光,其實音樂不會讓現(xiàn)實變得更好,但是可以讓你的內(nèi)心豐富炭菌。
吉他和弦輕輕流淌罪佳,這首歌叫《一個人的朝圣》,這是他的歌黑低,此刻坐在我對面的他是我認識玩音樂里做互聯(lián)網(wǎng)和市場最好的赘艳,是我認識做互聯(lián)網(wǎng)和商業(yè)中彈琴寫歌最好的,徐大樂跟我說,你有沒有感覺第练,自從進入加班平常阔馋、黑白顛倒的廣告行業(yè)玛荞,當(dāng)上一條公關(guān)狗以后娇掏,只有上班路上和下班路上,那段時間才是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勋眯,一個人的在路上婴梧。。客蹋。塞蹭。。讶坯。
在路上番电,其實不就是我們都曾希望的那樣?可是面對漫漫人生路辆琅。我們不知道路通向哪兒漱办,會在哪里結(jié)束,甚至我們根本不清楚方向在哪兒婉烟。在這條路上娩井,我們焦慮、疲憊似袁、孤獨洞辣,我們終于明白,無論是否有親人陪伴昙衅,這條路我們必須一個人走下去扬霜,終究無人與我們同行。走著走著而涉,我們早已忘記了初學(xué)行走時的快樂著瓶,就像愛和擁抱一樣,我們以為這是我們的本能婴谱,可是這些簡單的事情卻讓我們疲憊不堪蟹但,它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以為原本簡單的事情谭羔,卻那么困難重重华糖。
那本書,《一個人的朝圣》里的哈羅德瘟裸, 65歲的英國老人客叉,收到了二十年未見的老友奎妮的信,信上說她得了癌癥,就要不久于人世兼搏,于是寫信告別卵慰。哈羅德想起來,二十年前她幫了他一個大忙佛呻,因此丟掉了工作裳朋,但是這二十年來,他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吓著。于是他拿著給她的回信鲤嫡,走過一個又一個郵筒,整整走了87天绑莺,627英里的路程暖眼,走到奎妮的病床邊》牟茫《斯特萊德故事》里的斯特萊德先生诫肠,七十多歲的脾氣古怪的美國老人,哥哥萊爾病重的消息傳來欺缘,他意識到兄弟兩人因為十年前的小小爭執(zhí)一直沒有見面栋豫,于是他駕駛著自家破破爛爛的割草機上路了,花了7個星期到達了離家300英里之外的威斯康辛州浪南。
我聽著徐大樂的歌笼才,想起了這本書,忽然我就眼眶濕了络凿,其實在故事里骡送,哈羅德用自己簡單平凡的行走,一腳一腳的告訴我以為困難重重的事情絮记,其實簡單去做卻如此容易摔踱。
“想一去不回的冒險,像遠方住著另一個自己怨愤,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
“隨著不曾停止的步伐派敷,哈羅德的跟隨者越來越多,仿佛是一場朝圣的旅行撰洗,又仿佛是一場游戲篮愉。面對不斷變換的現(xiàn)實和人群,面對不斷發(fā)生的事情和矛盾差导,哈羅德的信念被一次次推翻和重建试躏。哈羅德以為已經(jīng)忘記的傷痛再度浮現(xiàn):哈羅德腦子里全是母親,努力地搜尋有她的畫面设褐,想尋找一絲安慰颠蕴。他想起兒時冷冰冰的家泣刹,校服上沾染的威士忌味道,還有十六歲生日那件大衣犀被。椅您。。寡键。掀泳。。一個又一個過去的不愿回憶的畫面逐個浮現(xiàn)昌腰,仿佛是一道道橫在哈羅德前進路途上無法逾越的鴻溝开伏,無數(shù)次涓然淚下的他卻被無法逃避的現(xiàn)實推動著前行膀跌,
就像哈羅德一樣遭商,最后我們終將面對自己,也終究明白其實捅伤,我們生而不同劫流,平凡卻不簡單,這就是我們一去不返的人生之路丛忆,我們會遇到很多陌生人也會遇到很多風(fēng)景祠汇,甚至我們曾在陌生人面前表現(xiàn)的不是自己,或者是我們從未示人的一面熄诡,每一次的簡單選擇和簡單去做可很,都構(gòu)筑成了我們不一樣的人生之路,所以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之路都是一場一個人的朝圣凰浮。
歌聲停了我抠,他低沉的說話聲傳來
“你是不是想起了那本書?”
“是的袜茧,最后哈羅德沒能挽救他的朋友”
“是的菜拓,所以我還寫了一首新歌叫《奎妮的情歌》”
“所以這個作品其實是兩首歌構(gòu)成的?”
“不止笛厦,因為我還要送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個聽這首歌的好東西纳鼎,我叫他孤獨妙品——貓王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