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隨記》(19-20)—加州川菜館
? 對門街坊臺灣同胞要去中國大陸出差晌纫,老婆已進入預(yù)產(chǎn)期,一人留在家永丝,他不放心锹漱,托付我們關(guān)照一下緊急情況。我們兩家居一條三米寬窄巷慕嚷,樓上窗戶相距十幾米哥牍,我建議從窗戶上連一根細(xì)繩,有事拉一下就通知到了喝检,大家都以為是笑話嗅辣,其實我是認(rèn)真的。
? 這個建議是午餐時挠说,飯桌上提出的澡谭。大年三十晚上,他太太感冒沒過來吃年夜飯损俭,現(xiàn)在還在正月蛙奖,臨近元宵節(jié)潘酗,又是周末公休日,兩家人到一家中國人開的川菜館外永,把春節(jié)聚餐補上崎脉。
? 這家餐館叫味道成都,老板是我前年在英語培訓(xùn)班的同學(xué)伯顶,微信網(wǎng)名叫路客囚灼。路客當(dāng)兵時,曾在老山貓耳洞打過仗祭衩。貓耳洞里潮濕悶熱灶体,晚上實在受不了,出來透透氣掐暮,忍不住煙癮蝎抽,剛抽幾口,對面越軍照火星打過一槍來路克,路客被擊中倒地樟结。在野戰(zhàn)醫(yī)院醒來,首先在身上摸來摸去找那盒煙精算。
? 復(fù)員后在成都開了餐館瓢宦,順風(fēng)順?biāo)睒s昌盛灰羽。但路客不甘就此止步驮履,目光投向美國,又獲成功廉嚼。這個餐館在都柏林和普累斯頓遠(yuǎn)近聞名玫镐,今天中午大堂幾乎滿座,華人居多怠噪,也有老外恐似。
? 孩子們等菜聊天時,我在餐廳各角落打量一番傍念。廚房灶臺跟餐廳是玻璃隔斷矫夷,我站在外面欣賞廚師們案板上的刀工,灶火邊的廚藝捂寿。里面有五六個大廚口四,看到他們下料不是很重孵运。他們的川菜有所改良秦陋,麻辣程度減弱了,充分考慮到畢竟大部分顧客不是四川重慶人治笨。
? 酒柜滿滿占了一面墻驳概,我欣喜地發(fā)現(xiàn)有散酒赤嚼,垂涎欲滴。問有什么零賣的酒顺又,吧臺服務(wù)員說了一長串牌子更卒,我讓他打住,問他有什么中國白酒稚照,他說沒有蹂空。我聳聳肩離開。
? ? 我吃飯不是很專注果录,留心觀察到旁邊座位上一對老外用筷子很熟練上枕。還注意到,餐廳中央大圓桌一圈年輕人高談闊論弱恒,時而轟堂大笑辨萍,確也足夠轟堂的,我?guī)状闻ゎ^看看返弹。不過锈玉,心里很寬容,這是中餐館义起,又是正月里拉背,熱鬧一下也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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