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么啦岸裙?你的身體要不要緊安堋?”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離夢焦急的問道降允,
“丫頭恩闻,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動過我放在書房的那本日記拟糕?”離云老校長似乎緩過來了一些判呕,
“呃倦踢,日記,我不記得了侠草,今天早上羽楓哥哥把圖書館第八層的書全看完了我就從你書架上拿了幾本書給他看……”離夢乖乖的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辱挥,
“哎,當(dāng)初我就不該留下那本日記边涕!羽楓晤碘?是那個上次你過生日讓我去找的那個喜歡在圖書館看書的男孩子吧……摩爾!”
“我在功蜓,離老园爷!”正值中年的摩爾校長恭敬在候在一旁,
“去把那個孩子找來式撼,還有童社,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對其他人就說我偶感風(fēng)寒身體不適著隆∪怕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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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在諾塔利斯郊外的一所小旅店的房間里美浦,被金色虛影囑咐立即離開皇城市區(qū)弦赖,我連寢室都不敢回就直接離開了學(xué)校,雖然還搞不清楚我為什么要逃浦辨,但是聽他們說的那么嚴重蹬竖,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似乎被卷入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件中了呢流酬,我如此想著币厕,卻不知我的生活軌跡因為這一次的偶然事件將完全改變……
急于知道真相的我剛在房間坐下,便立即試圖用意識和我體內(nèi)的那個金色虛影取得聯(lián)系芽腾,但是無論我怎么在那個漆黑空間詢問劈榨,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無奈晦嵌,我再一次取出那本為了惹下一身麻煩的日記同辣,破除了加持魔法的日記顯得很古樸,看得出有一定年頭了惭载,我翻開書頁旱函,再一次看到扉頁來自天云·諾塔利斯的警告,但是如今我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描滔,暗道聲得罪棒妨,我快速瀏覽起日記來……
“大陸歷1737年,父親作為柏斯第三魔法軍團的軍團長得到柏斯女王伊莎貝拉三世的公爵授勛,并被任命出征半年后對陣貝倫大陸的戰(zhàn)爭前線券腔,正值青年的我作為家屬看到父親接受來自女王和柏斯大主教的贊美與祝福感到無尚榮耀伏穆,我當(dāng)時的夢想便是有一天能如父親一般站在皇宮的榮耀臺上接受著女王和主教的祝福……”
“大陸歷1738年纷纫,我陪同父親來到戰(zhàn)火紛飛的兩國交界處枕扫,初次上戰(zhàn)場的我緊張的連法杖都拿不穩(wěn),父親慈愛的拍拍我的后背辱魁,告訴我柏斯一定會贏的烟瞧,是的,當(dāng)時我們所有人都這么想染簇,柏斯會贏的参滴,因為,我們有第一魔法軍團副軍團長米洛狄斯這般逆天的存在锻弓,逆天砾赔,沒錯,柏斯是魔法國度青灼,而皇城諾塔利斯更是高階法師的聚集地过蹂,更有很多傳奇和神話般的存在,父親就是當(dāng)時柏斯傳奇般的存在——魔法祭祀聚至,柏斯5000萬人口中能達到這一高度的人當(dāng)時只有3個,分別是我的父親本橙,第三魔法軍團軍團長天星扳躬,第二魔法軍團軍團長凡流,第四魔法軍團軍團長段絲甚亭,作為魔法祭祀贷币,他們已經(jīng)可以嫻熟的施放12階以下魔法,甚至經(jīng)過長時間的吟唱亏狰,可以施放出13階的禁咒役纹,但是第一魔法軍團的副軍團長米洛狄斯,竟然可以把13階的禁咒當(dāng)做吃飯喝水一般的隨便放出暇唾,至于他為什么只是副軍團長促脉,因為他的年紀(jì)并不滿柏斯的參軍年紀(jì),他才只是個19歲的少年啊策州,天才什么的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的魔法才華了瘸味,至少我聽到最多的關(guān)于對他的描述就是——變態(tài)!”
“大陸歷1741年够挂,擁有大殺器米洛狄斯的柏斯魔法軍團捷報頻繁旁仿,勢如破足的攻破了貝倫大陸三分之一的城池,剩余的貝倫軍退守在獸人軍團的大本營磐石要塞孽糖,雖然他們的種族眾多枯冈,配合也較為默契毅贮,加上磐石要塞易守難攻,被譽為貝倫的第一天塹尘奏,但是在米洛狄斯的強勢破壞下滩褥,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貝倫軍在負隅頑抗半年后也漸露不支跡象罪既,而攻破了磐石要塞铸题,貝倫大陸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阻擋貝倫500萬魔法軍團的攻勢了,我們即將取得最終的勝利琢感,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丢间,甚至連貝倫守軍也快要絕望了,戰(zhàn)斗力愈發(fā)低下驹针,但是烘挫,異變也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
“大陸歷1742年,第一軍團副軍團長柬甥,柏斯魔法軍團的靈魂米洛狄斯在一次小規(guī)模交鋒中被貝倫騎兵誘入貝倫大陸的暮色森林中饮六,之后便失去了蹤跡和聯(lián)系,幾天后苛蒲,貝倫軍隊發(fā)起強勢反攻卤橄,柏斯軍團一度依賴于米洛狄斯在戰(zhàn)爭膠著階段的力挽狂瀾,失去了依賴慣了的憑借后節(jié)節(jié)敗退臂外,貝倫大軍不知何故士氣大振窟扑,僅僅一年時間,戰(zhàn)爭線幾近退回到最初交戰(zhàn)的兩國邊界洛水河畔……”
“大陸歷1743年漏健,失蹤半年的米洛狄斯突然出現(xiàn)在與我們敵對的貝倫騎兵軍團中嚎货,柏斯舉國大震,曾今的柏斯英雄蔫浆,多少少年少女憧憬崇拜的天才偶像殖属,竟然做出了叛國行為,一邊倒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瓦盛,只不過這次節(jié)節(jié)敗退的換成了柏斯洗显,同年傳來消息米洛狄斯貪圖貝倫聯(lián)合公國皇帝卡斯特·希利蘇斯的獨女茜茜莉婭·希利蘇斯的美色,為了一個女人忘記了祖國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原环,叛國求榮墙懂,柏斯女王伊莎貝拉震怒,下令對米洛狄斯及其家族趕盡殺絕扮念,以正國綱……”
“大陸歷1745年损搬,柏斯軍團退守月亮谷,被逼入絕境,首都月弦城岌岌可危巧勤,伊莎貝拉三世病故嵌灰,新任女王伊莎貝拉四世遷都諾塔利斯,正當(dāng)柏斯一籌莫展颅悉,舉國恐慌時沽瞭,歷史又上演了驚人的重現(xiàn),米洛狄斯調(diào)離貝倫圣騎十字軍第一軍團剩瓶,之后得到喘息的柏斯魔法軍團抱著哀兵必勝的心態(tài)僅用了半年時間重新將戰(zhàn)線推回洛水河畔……”
“大陸歷1747年驹溃,得知米洛狄斯出現(xiàn)在貝倫境內(nèi),離落水河畔不遠的楓殤城延曙,親自在一線督戰(zhàn)的伊莎貝拉四世下令兵發(fā)楓殤城豌鹤,全力擊殺米洛狄斯,當(dāng)柏斯魔法軍團推進到楓殤城卻發(fā)現(xiàn)米洛狄斯僅帶著百來親衛(wèi)苦守楓殤城枝缔,而與之交戰(zhàn)的竟是他所投靠的貝倫大軍的惡龍騎士團和霸天獸人團布疙,在戰(zhàn)場上不時有勇武之將以一敵百,也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說愿卸,每當(dāng)出現(xiàn)這樣的英雄時灵临,總是讓人眼前一亮然后深深記下他的名字和事跡,但那天米洛狄斯面對的數(shù)以十萬計的貝倫大軍趴荸,見到米洛狄斯的伊莎貝拉四世瞪紅了雙眼儒溉,不管不顧地下令攻打楓殤城,擊殺米洛狄斯者封伯爵发钝,賞百萬金……”
“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當(dāng)日楓殤城的慘烈和渾身浴血的米洛狄斯那猙獰的笑容顿涣,只見五光十色的斗氣斬和繽紛炫麗的元素魔法不斷沖擊著楓殤城脆弱的防御,而米洛狄斯的數(shù)百親衛(wèi)笼平,在一盞茶的功夫就死傷殆盡,而身處各種沖擊正中心的米洛狄斯不斷用雙手撕扯著自己已經(jīng)慘目忍睹舔痪,傷痕累累的傷口寓调,不斷有鮮血激射出來,米洛狄斯一面舔吮著自己的鮮血锄码,一面以鮮血為媒介施放著各種禁咒來抵抗著柏斯和貝倫“聯(lián)軍”從四面八方的進攻夺英,平均每個呼吸的時間都有數(shù)百人倒下,然而已經(jīng)殺紅了眼的貝倫軍團和在幾近瘋狂的伊莎貝拉四世號令下的柏斯軍團不計帶價著向米洛狄斯發(fā)動著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滋捶,雖然米洛狄斯一度被認為是神話一般的存在痛悯,即使米洛狄斯一個人可以左右兩個國家戰(zhàn)爭的風(fēng)向,但是當(dāng)數(shù)百萬人不計損失的向他發(fā)動圍剿時重窟,他的力量還是單薄的载萌,終于,在頓飯功夫后,米洛狄斯單膝跪地扭仁,大口喘息著垮衷,而兩國“聯(lián)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量高級攻擊如下雨般劈頭蓋臉朝米洛狄斯打來乖坠,只見米洛狄斯切斷自己的左臂搀突,大蓬鮮血飆出,呈一個密封的能量球型將米洛狄斯包裹熊泵,任何攻擊到了能量球周圍便自動幻滅了仰迁,不一會兒能量球散去,米洛狄斯揚起高傲的頭顱顽分,大聲高呼‘茜茜莉婭徐许,這一切都是假的嗎!’怯邪,28歲的米洛狄斯發(fā)出了如野獸一般的嘶吼绊寻,柏斯不少普通法師在這聲嘶吼的沖擊下,竟然吐血身亡悬秉,已經(jīng)是下位大魔法師的我澄步,也感到頭腦一陣刺痛,在父親醇厚的魔力輸送后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和泌,戰(zhàn)場在安靜了十幾次呼吸后便再一次下起了能量雨村缸,而這一次,米洛狄斯沒有做任何放抗武氓,只是黯然閉上了雙眼梯皿,高傲的頭顱一直沒有低下,我感覺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定格了一般县恕,沒有興奮地吶喊东羹,沒有病態(tài)的嘶吼,沒有絕望的咆哮忠烛,沒有猙獰的低笑属提,有的只是來自心靈深處的一抹濃厚的悲傷……”
“然后米洛狄斯并沒有如預(yù)想的被撕成碎片,轟殺至渣美尸,一雙潔白的羽翼護住了他的身體冤议,‘我從未忘記我們的誓言,米洛狄斯师坎,對不起恕酸!我……’米洛狄斯猛然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那熟悉的嬌顏胯陋,聽到的是那久違的天籟蕊温,是的袱箱,他等到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寿弱,他等到了她犯眠,那個傾城傾國,如人間天使一般純靜恬美的翼人公主症革;那個讓他不惜背上欺君叛國罪名的嬌美女人筐咧;讓他和他的家族從此萬劫不復(fù),失去了容身之地的知己紅顏噪矛,但量蕊,為什么,天使的羽翼和他的雙手擁有一樣的顏色艇挨,天使不該是被他呵護在懷残炮,流露出嬌羞幸福的幸福神色嗎?為什么此刻缩滨,天使卻在為他默默垂淚势就,這是為什么……戰(zhàn)場也再一次安靜了下來,貝倫軍團有些不知所措脉漏,就在剛才苞冯,他們親手殺死了貝倫的珍寶,曾經(jīng)受到所有人發(fā)自內(nèi)心祝福的小公主侧巨,柏斯軍團也猶豫了舅锄,他們親手扼殺了一個仿佛來自天界的天使,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是第一次司忱,也是最后一次見到那不屬于人間的容顏……”
“米洛狄斯感受著懷中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皇忿,他的視線模糊了,他身體每個毛孔都激射出鮮血坦仍,他全身所沾滿的粘稠的凝固鮮血沒來由的融化了鳍烁,全身上下正以極快的速度高度愈合著自己的傷口,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瑰麗的鮮血紅繁扎,他笑了幔荒,溫柔的親吻了懷中可人兒的額頭,‘親愛的锻离,我現(xiàn)在就去陪你铺峭,等等我’……他深呼吸一口氣墓怀,瞳孔也變得鮮紅汽纠,整個人如浴血魔神一般抱著茜茜莉婭公主漂浮在楓殤城的上空……‘今天在這里的所有人聽著’他并沒有嘶吼或者吶喊,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卻從我的靈魂深處傳來傀履,沒有一絲感情色彩虱朵,‘我要你們?yōu)檐畿缋驄I陪葬莉炉,接受我對柏斯和貝倫最后的禮物吧!秘法·輪回·詛咒·極禁·血蝶的挽歌碴犬!’……”
“天空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變成了鮮血般瑰麗的紅色絮宁,米洛狄斯和茜茜莉婭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然后原處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漂亮白色蝴蝶服协,拍動著如凝脂白玉般的翅膀绍昂,視線在周圍每個人身上停留了一下,當(dāng)他看到我的時候偿荷,我感覺自己靈魂中仿佛被植入了一顆種子一般窘游,之后,白色的蝴蝶突然流下2滴紅色的淚珠跳纳,淚珠劃下忍饰,我感到那顆種子極速發(fā)芽膨脹起來,我突然有種嗜血的沖動寺庄,好在父親及時按住我的肩膀給我傳入醇厚的魔力我才克制得住自己嗜血的沖動艾蓝,但是戰(zhàn)場上其他人就沒有我這般好運了,法師們拿起手中的法杖殺戮著視野周圍的生命斗塘,然后如餓了很多天的豺狗見了骨頭一般瘋狂的對著受傷的人的傷口咬去赢织,戰(zhàn)士們更為直接和慘烈的廝殺起來,瘋了逛拱,整個柏斯軍團都瘋了敌厘,我想貝倫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這瘋狂的光景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朽合,空中的蝴蝶劃下淚水后皮膚開始裂開俱两,不斷有鮮血滑落,不多久曹步,漂亮的白色蝴蝶變成了一知猙獰可怖的‘血蝶’宪彩,然后‘血蝶’的身體膨脹大了好多圈,有楓殤城那么大讲婚,最后自爆了尿孔,一瞬間,我看到整個世界都是紅的……”
“我不知昏迷了多長時間筹麸,只知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中午了活合,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周圍圍滿了家人和親戚物赶,見到我醒來白指,母親抱著我大聲痛哭,‘父親呢酵紫?’我突然抓住母親的手問道告嘲,母親啞然失聲错维,肩膀不斷聳動著,似乎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橄唬,親戚們都默默垂淚赋焕,我想我懂了……”
“后來我才知道,在大陸歷1748年仰楚,雙方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議隆判,因為那一戰(zhàn)死去的人數(shù)以百萬計,其中包括柏斯的伊莎貝拉四世僧界,為了保護我而身亡的父親和無數(shù)柏斯聞名的法師和將軍們蜜氨,或者應(yīng)該說,柏斯和貝倫活下來的人還不到百人捎泻,柏斯活下來的法師和戰(zhàn)士們還是控制不住嗜血的沖動飒炎,新任女王伊莎貝拉五世年紀(jì)尚小,由攝政王無情下令格殺笆豁,真正活下來的人只有剩下兩位魔法祭祀郎汪,而且據(jù)說他們現(xiàn)在一身魔法修為盡廢……從此在柏斯關(guān)于那場戰(zhàn)爭的記錄,關(guān)于米洛狄斯和血魔法的記錄盡毀闯狱,如今知道實際情況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
“我永遠忘不了那場戰(zhàn)爭煞赢,忘不了楓殤城那慘烈的一戰(zhàn),也忘不了那個魔鬼——米洛狄斯哄孤!”